江慕白笑得更猖撅,更欠揍,低聲說:“這第三,你全身我都看光了,我是個很負責的人。”
趙錦繡一聽,立馬掙孔,拳打腳踢的,咬牙切齒不好發作,臉卻是滾燙。
江慕白躲避著跳下床,笑著說:“如月,冷靜,冷靜。本公子知曉你害羞,不過有傷在身,不易動怒。你先休息,本公子不打擾你。”
趙錦繡抓著枕頭,若不是怕扔出去可能引來人,早就扔過去了。如今只能憤憤地看著一臉欠揍笑容的江慕白無比得意地消失在屏風處。
這人的邏輯思維果然很變態。趙錦繡一下子躺到床上,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四十四章明雲歡與江慕白的過往
趙錦鏽沉沉睡去,中午時分,被明雲歡強行地起來用了午膳,喝了藥,還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似的,一絲力氣都沒有,全是痠痛,巴不得倒下去託體同山阿,卻還是強行撐著,招來雲娘詢問。
容先生來檢視過桑駿,情況還算穩定,只是一直在昏睡,沒才醒過;衛戍統領來過西苑一次,得知趙錦繡在睡覺,便也沒有打擾;另外就是錦王的四弟榮王桑江帶來不少禮品來府上探視,被雲娘以二位主子在就寢給推了。
趙錦繡聽雲娘說起這件事,略一笑,暗道:這麼快就有人沉不住了。看來桑駿一受傷,這桑國就有好戲看了。
趙錦繡抬眉看看站得不卑不亢的雲娘,也是不由得佩服。這女人也是人精,明明可以叫醒自己,讓自己這個準王妃前去接待桑江,她卻偏偏是要來這麼一括,讓桑江誰也沒見著,就被拈回去了。如此一來,桑駿的政敵必然沉不住氣,會不斷試探。
憑藉這幾年在桑國的行走,對桑國政團多多少少的瞭解,趙錦繡很清楚,桑國朝廷內外對桑駿既是不服氣,卻是更加忌憚,甚至達到桑駿皺一下眉,都會讓某些朝臣戰戰兢兢好幾日,吃睡不安寧。
如今桑駿這隻猛虎好不容易出點狀況,底下那群被壓迫多年的跳樑小醜就像是看到重生的曙光一般,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趙錦繡推斷,這榮王一回去,對方對桑駿到底傷得如何,會更加疑感,現在肯定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想到此,趙錦繡也不由得笑著讚歎:“雲總管,你這事處理得漂亮。“
雲娘聽聞此語,不由得一抬眉看過來,又立馬斂著眸光,低眉垂首道:“多謝王妃誇獎是奴婢份內之事。”
趙錦繡自然知曉這婦人人清,也不戳穿,只是淡淡地吩咐,說:“若還有其他人來探視,一律挑駕,不必來通報,若是要硬闖,就讓衛戍們依法來辦。“
“是,王妃。”雲娘半弓著身子。
趙錦繡揮揮手,道:“我還有些乏,得小憩片刻,你先退下吧,府中事務多擔待。”
誰知這雲娘並沒有依言退下,而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趙錦繡狐疑地看她一眼,問:“雲總管還有何事?“
雲娘抬袖行禮,道:“回稟王妃,如今王府正是用人之際,那阮總管先前是桑大將軍的貼身侍婢,征戰沙場多年,王妃,您看,是不是叫——”
原來是為阮香陵而來。阮香陵的能力,趙錦繡很清楚,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阮香陵是一個絕佳的幫手。但正因為她是一個絕佳的幫手,放她出來,基本上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那自己如何去做一些屬於自己私人的佈置?
所以,趙錦繡臉色一沉,給洽她說:“雲總管,錦王府還沒有到無人可用到要置規矩於不顧的地步吧?”
雲娘聽這一句話,立馬跪地,道:“王妃恕罪,是奴婢逾矩了。”
趙錦繡也接話,只是嘆息一聲,頗為為難地說:“那阮香陵是個人才,我也知曉,只是這錦王府有今日的昌盛,靠的完全是殿下的冶理,殿下的規矩,怎可輕言打破?這幾日,雲總管就辛苦些,待殿下身子好一些,咱們再向殿下進言,為阮香陵求情,也好過這會兒,冒險放她,去做什麼‘將功補過’的傻事。本王妃也是怕弄巧成拙啊。”
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四兩撥千斤,雲娘也只得連連稱是,說沒事就退下了。趙錦繡“嗯”了一聲,又是一番客套的諸如辛苦雲孃的空話,雲娘弓著身子,頗為恭敬地退出去。
趙錦繡早就疲累得不行,立馬抬腳就往裡間走,準備繼續去補個覺,養情蓄銳,好看好戲,也順帶為自己佈置一番。
畢竟,靠別人是靠不住的。大凡涉及利益的事,絕對不能輕易相信別人,須得提防著。蕭元輝、江慕白或者其他人都是可以在這裡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