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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他看到趙錦繡清醒過來,將盆子放下,拉了紅調過來替趙錦鏽拭擦身子,像是父親替年幼的女兒洗澡一般,江慕白居然擦得很專注,一絲一毫邪念的模樣都沒有。

趙錦繡腦袋再度空白,連遮掩與尷尬都忘記了,只是呆呆地看著江慕白。

他擦開趙錦繡的頭髮,將趙錦繡抱在懷裡,輕聲說:“對不起,這些藥的東西,我很無能,我那幾個衛戍被我派走了,不然,他們會有解藥。”

趙錦繡這才回過神來,自己身子竟被這廝一覽無餘了。趙錦繡還沒說話,江慕白卻是吻下來,柔輕的雙唇緊緊攝住趙錦繡的唇,輾轉流連,江慕白的氣息在周遭飄飄浮浮,趙錦繡只覺得腦袋轟然一響,身子無力一沉,江慕白恰到好處地捉住她,趙錦繡只覺自己是一片孤舟,他便是那大海。

無力攀附裡,趙錦繡一聲呻冷,江慕白卻是在她唇齒間輾轉,吮吸靈巧的舌。趙錦繡身子再度灼熱如火,江慕白卻是施施然放開趙錦鏽,看了看她,爾後,又潑了一盆冷水。一邊拿乾衣服替她擦頭髮與身子,有些不自然在地說:“看來這藥並不是很猛。”

趙錦繡低著頭,“嗯”了一聲,只覺得自己平靜的心湖頓起起起落落,被江慕白攪得波光四碎。

第十七章 不會放你走

趙錦繡在被雲雨撩撥得情慾濃重時,被江慕白潑了冷水,那藥效倒是徹底沒了。

江慕白這會兒倒是極其君子,將趙錦繡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和衣在趙錦繡旁邊躺下,低聲說:“好好睡一覺,別擔心,我在你身邊。”

趙錦繡對人對事向來防備,凡事都帶著三分探究,六分懷疑,斷然沒有輕易相信人的道理,而今,許是因為這幾日的緊張、今晚在錦王府邸的驚魂以及方才與桑駿的周旋,讓趙錦繡格外疲憊,所以,這時,她聽得江慕白柔柔的話語,竟是一絲反對都沒有,很是聽話地閉上雙眼。

窗外雷聲漸小,且間隔時間越發長了,風似乎也小了,只是雨下得縱情,密集地打在屋脊上。周遭只有江慕白勻稱的呼吸聲,帶著絲絲縷縷似有若無的清香。

趙錦繡只覺得整個人深深陷進床裡,睡得格外熟。

第二日,趙錦繡醒來,太陽從半掩的窗戶撲了進來,將絲質的屏風照得通透明淨,趙錦繡略一偏頭,才發現那絲質屏風上極淡雅的畫卷,空谷幽蘭。

趙錦繡挪了挪身子,想起昨晚與江慕白的種種,不由得撫著嘴唇,臉上一陣滾燙。這才一下子坐起身,四下裡瞧,想看看江慕白在何處。

不料剛坐起身,那屏風後人影晃盪,趙錦繡正欲下床,那人卻是轉過來,一襲紫袍,卻不是江慕白,而是桑駿。

他轉過屏風來,卻是站在那裡看著趙錦繡,其時,早晨明媚的陽光在他身後落了一地的燦爛,勾勒出好看的剪影。

趙錦繡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也看著桑駿,因逆著光,倒是看不清他表情,也無法判斷他的喜怒哀樂。

原本以為桑駿不會那麼快回來,這來人定是江慕白,卻不計竟是桑駿。

趙錦繡的心一懸,不由得擔心起江慕白。雖說這男人精得跟鬼似的,但畢竟他的對手是桑駿,而這裡是桑駿的地盤上。

也不知這桑駿是幾時回來的,有沒有跟江慕白狹路相逢。

都是江慕白那廝,說什麼別擔心,有他在,害得自己倒是放心大膽地睡,平素裡的警覺全然沒有,倒是對之前的事一概不知。

趙錦繡惱江慕白這傢伙說大話,心裡卻是沒底,甚是擔心江慕白落在桑駿手裡。可趙錦繡面上卻還是保持著一臉無辜的迷濛,像是剛醒來的睡眼惺鬆。

桑駿在屏風邊站了一會兒,走過來站在床邊,很自然地伸手覆上趙錦繡的額頭,低聲問:“昨晚可是嚇著了?”

趙錦繡不明所以,抬眸一看,這男人一臉疲憊,昨晚的嗜血冷漠,倒像是絲毫跟這人不沾邊,讓趙錦繡都不由得疑心是自己做夢。

“這是入春以來的第一次雷,倒是出了事,沒在你身邊。”桑駿自顧自地說,語調平靜,卻是柔柔的。

這是什麼狀況?趙錦繡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章節。

桑駿卻是一笑,低下頭,小聲問:“怎的不說話了?”

趙錦繡也覺得這靜默太過尷尬。立馬低埋著頭,垂了眸子,頗為害羞的動作,裹了裹被子,小聲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問出口,趙錦繡就覺得這話不對,轉念一想,呀,這話說得像是自己一直在等他回來,卻是睡著了。而這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