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確定他是誰,趙錦繡才不會活得不耐煩撲過來護著桑駿,對李錦說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看這情形,李錦顯然並不確定自己是鳳樓三公子。
於是趙錦繡也並沒有幫他確認的必要,只是轉過臉看著那將軍,有些不悅地說:“你們不曉形勢?容先生可有請來?”
那將軍一愣,顯然這些年戎馬生涯,也與許多敵人交手對壘,所遇見的情況,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不是殺,就是被殺。哪裡有眼前如此複雜的陣勢,似乎是敵人,似乎又不是敵人。
趙錦繡將桑駿一摟,想要扶起來,但是桑駿太重。李錦卻是將刀一橫,放在趙錦繡的脖頸上,阻止道:“你是這王府的王妃?讓他們退開。”
趙錦繡斜睨他一眼,道:“你讓我的人將錦王帶去治療,本王妃保證你們的安全,再說了,帶一個沒有受傷的人質,總比帶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強吧?”
那人很狐疑,也不確定。旁邊的青衣人卻是慢悠悠地開口道:“錦王很重視這個王妃,帶著吧,也安全。”
趙錦繡敢打賭,那人的聲音絕對是聽過的,雖然他竭力說得慵懶,趙錦繡不由得看他一眼,看不出個端倪。那邊,將軍已命人來將桑駿抬走。
趙錦繡慢慢站起身,裹了裹大氅,矮胖子將趙錦繡一拉,刀一橫,悶聲道:“退開,不然,我殺了這女人。”
那衛戍將軍如臨大敵,看著趙錦繡,喊了聲:“王妃。”
趙錦繡自知桑駿的酷刑,若是他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這些將領即使腦袋不搬家,怕都得就此殘廢。
趙錦繡微微一笑,道:“今夜,這裡的指揮是本王妃,殿下不會怪罪,殿下的傷勢,但要勞煩將軍了,讓大家退開吧。”
那將軍一遲疑,看了看趙錦繡,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開,向大門的方向退開一條路,弓箭手卻還是蓄勢待發。
青衣人慢悠悠地提前劍,像是來王府觀光旅遊一樣,信步穿過廊子,往王府外走。那瘦高的黑衣人將藍衣人索性抱在懷裡,快速出了門。
而趙錦繡的脖頸上始終橫著一柄刀,是李錦用她做擋箭牌殿後,一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模樣。
趙錦繡被李錦拽著。走得踉踉蹌蹌的,一路跌跌撞撞過了廊簷,轉過花圃。看到容先生已在處理桑駿的傷口,心裡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
李錦卻在這時開口,低聲問:“你到底是誰?”
趙錦繡眉頭一蹙,低聲提醒:“你當這王府是鳳樓後院?小心謹慎些,這王府內除了那些明的衛戍,還不知道有多少暗樁呢。”
“你是老三,你竟是女的?”李錦這下算是確定了,竟是一激動,手中的刀就要垂下去。
趙錦繡連忙一抬手,將他的刀托住,繼續擱在脖頸處。尋思:這李錦顯然並不知鳳樓三公子是女兒身,更不知自己跟林希的關係,他明明在大夏掌管鳳樓生意,為何來到桑國,又出現在王府裡。到底意欲何為?
於是不禁低聲問:“二哥,是我,你為何來了桑國?”
李錦頗為激動,將趙錦繡放鬆些,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大夏亂了,江家三少與江家大少開戰,打得不亦樂乎,很多商號都停了,鳳樓那邊的生意,我也暫停了,準備回來找當家的,在錦河岸遇見江伯與陣伯,說桑國的船帶走了你,當家的帶人去追了。我怕當家的吃虧,跟著董承的水師前往支援,卻沒有見到當家的,你也被劫走。前日裡,不知誰往荊城鳳樓暗樁投了信,說你和當家的被關在王府,所以我們來探探,不料剛來,就碰上了桑駿的衛戍,”
趙錦繡頓時覺得這事蹊蹺,有人知道鳳樓暗樁,還投了信件,引了鳳樓的人來此,到底鳳樓太樹大招風,算是一塊大肥肉,怕周遭的小妖粒都想這塊唐僧肉吧。
“二哥,這次就你來?”趙錦繡低聲問,這會兒,已到了王府門口,第一道六開啟,第二道六也被勒令開啟,那將軍自然帶著衛戍步步緊逼。
李錦將趙錦繡往懷裡摟了摟,刀放在脖頸處,在趙錦繡耳畔小聲說:“沒有,老四,老五也來了,老四被桑駿所傷,剛剛出去的那兩個,他們兩個定然也沒認出你,誰知你是女的呢。”
“那個青衣人?”趙錦繡不由得問,略一挪身,看到那人已走出王府,很悠閒地提前劍。
李錦跨過第一道門檻,讓那士兵準備幾匹馬,那士兵看了看那將軍,那刀疤將軍冷聲道:“還不去準備?”
趙錦繡跨步出門,下到臺階下,才悄聲回答:“那人,並不認識,是我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