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不用狡辯。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上天也不會掉餡餅,你家叔叔捨得你來我這裡,這本身就透著古怪。再說了,我鳳樓三公子在這世間行走,有今天的名號,靠的是敏銳的眼,亡命徒的膽。你以為是嘴說說而已麼?”
明雲歡欲妖說話,趙錦鏽將她使勁一拖,扔到床上,窗外計程車兵像是聽的響動,立馬問:“王妃,怎了?”
趙錦繡沒有回答,而厲聲責備道:“你這個鬼丫頭,平素裡,就毛手毛腳。我說過多少次,讓你仔細些,這東西若是摔壞了,仔細你的皮。”
一邊說話一邊眸光凌厲地看著明雲歡,示意她配合,同時,手上力道也鬆了些。明雲歡還算配合,帶著哭臉喊:“小姐息怒,歡歡以後一定小心的。”
“這是要看殿下原諒你與否。”趙錦繡冷言道。
明雲歡嚶嚶哭泣不語。趙錦繡甚是滿意,一手掐著她的喉嚨,命令她將外衫脫掉。
然後將床頭,自己之前扔在拿裡的紗衣抓過來,將明雲歡的手腳捆起來,因為不是繩子,不好系,又怕系得不緊,這丫頭跑掉。所以,趙錦繡繫了栓賊的扣子。
當然,這種捆縛的方法還得益於許華晨的突然而來的興致。他大少爺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趙錦繡在為貓脖子系蠅子,一會兒帶出去打針。
許華晨就說這繫繩子很多種方法,最後莫名其妙就講到如何以最快速度捆縛一個人,還拿趙錦繡的雙手做試驗,講解完畢,還心情很好地奉獻出自己的雙手讓趙錦繡練習,最後,趙錦繡練習半天,花苗苗的預防針也沒打成。
將明雲歡繫緊,扔在床上,這會兒,趙錦繡才很不耐煩地喝道:
“哭什麼哭,如今是什麼光景?還不趕快滾去取暖爐來?”
爾後,低頭,對明雲歡說:“配合,否則,我可以讓屋外那群士兵將你砍成肉醬。”
如今的情況,即使明雲歡是很厲害的角色,都不敢輕舉妄動,趙錦繡可能下不手,可不代表不會讓別人動手。
明雲歡嚶嚶一哭,比較大聲。
“閉嘴。一點都不機靈。”趙錦繡喝道。拿塊布將她嘴塞住,拉了錦被為她蓋上,拍拍她,低聲說:“乖乖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趙錦繡做好這一切,立馬穿上明雲歡的衣服與鞋子,跑了兩步,又朗聲道:“慢著,還說自己不毛躁。外面那麼到冷,披上這大氅,免得到時候病了,又得讓我掛心。”
說著,自己一邊披大氅,一邊細聲細氣地說:“謝謝小姐。”
披著大氅推開門,快五月了,這寒氣卻是逼人,縮縮肩膀,拉拉大氅,對著站在門口的一排士兵略一福身,低聲說:“多謝軍爺讓婢子進去。”
那溜兒站得筆直計程車兵如預料中一般有素養,根本就沒有掃她一眼。倒是那走來走去的衛戍隊長遠遠地掃一眼過來。
趙錦繡連忙拉緊大氅,往回廊那頭走去。約莫是晚上十點過,西苑因人氣較少,加上植物頗多,看起來比較荒涼,而這令州盆地歷來多霧。
這番園子裡也起了霧,能見度不高。趙錦繡拉起大氅的帽子,緊了緊身上的衣衫,胸口也因這冷而隱隱作痛。
咬著牙往前走,曲曲折折的迴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溜兒的紅燈籠在霧氣迷濛裡顯出陰森森的慘淡。
原來紅燈籠也可營造出聊齋的效果。趙錦繡不禁打個寒噤。走了一陣子,也遇見幾對巡查計程車兵,只當她是府裡的丫鬟,也沒有過問。
趙錦繡就這樣過了正廳,往西苑的另一排房子走去,上午初進園子,阮香綾講過那邊是庫房,添置衣物被褥、暖爐、涼兵都在那邊,那裡有丫鬟婆子時刻值守。
遠遠的,就聽得幾個丫鬟在竊竊私語,也聽不分明,趙錦繡只在門口咳嗽一聲,半遮著身子,露出裙邊一角,試了試,小聲說:“你們倒不怕閃了舌根,這是什麼地方,也的胡言亂語。”
那群丫鬟立馬沒說話,趙錦繡拉低帽簷,這才跨進去,很不屑地冷哼一聲,往裡面的暖爐房走。
暖爐房裡,果然有個丫鬟在值守,正在桌邊支著頭打鈍,安然入睡的樣子。
若是平時,這副景象很合適。但今夜,這景象自然是格格不入。
趙錦繡走上前,選了個角度站定,在桌上敲一下,那丫鬟立馬睜開眼。
這丫鬟的眼眸很明亮,不是那種不染纖塵的天真,而是不覺透著一種銳利。趙錦繡對自己選的這個角度很滿意,自己可以將對方盡收眼底,可自己不僅緊拉著大氅,壓低帽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