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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趙錦繡暗鬆一口氣,這才發覺腿在不住顫抖,渾身汗涔涔而下。

李清音已對上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使用很常見的劣質青銅劍,在火光中,連光澤都像是一種奢華。這本是極其厚重的劍,黑衣人的一招一式卻是極其飄逸舒緩,每一招每一式像是輕描淡寫的漫不經心,卻又開出繁華盛景。

李清音化身為白衣也不是對手。這人到底何方來路?趙錦鏽看那些招式全然陌生,看這身影也是看不出所以然。記憶中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手存在,不過,既然他幫了自己,那麼就暫時算作自己這邊的吧。

這會兒,眾衛戍經過今晚太多戲劇性的變化,也已經分不出敵我。只得將桑駿和趙錦鄉團團護住。

趙錦繡看門前兩對人對戰,李清音招招精妙,對方卻是行雲流水,她自然佔不到好處;至於另一邊,青衣人與齊眉,齊眉卻是明顯處於下風,不過齊眉若是拿出殺予鐧,這青衣人怕是無法取勝了。

這四人的對戰,倒是沒什麼亮點,看那青衣人大約是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掉,只是不知為何沒有走。

至於這黑衣人也像是逗著李清音玩,完全沒有危險的模樣。

趙錦繡得出這樣的結論,便無心在看他們這種毫無意義的對戰。而今,趙錦繡最想知道的是方才扔燭臺救自己的人到底躲在何處。

於是,悄悄掃視四周。然而,燈火通明明的錦王府前,除卻這四人,就是衛戍們,以及一隊錦王府外圍駐守計程車兵。

搜尋一圈無果,看到的人皆沒有可疑,便料定那人躲在暗處。如今的情況,怕是揪不出那人到底是誰,何況周遭的衛成也是裝著不知.完全護著自己和桑駿。

想剄桑駿,趙錦繡不由得蹲身下去,他紫閉雙目,額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眉頭緊蹙著,神色甚是不安。

血已染紅胸前的衣衫,再看那容先生神色疑重。趙錦繡感覺像是一隻手死死扼住喉嚨,胸口一陣發悶。這樣觸目驚心的血腥,只有十六歲那年,初見許華晨時見過。當時,許華晨受傷在草叢裡,胳膊上是汩汩的鮮血,他好看的臉偏生是恬然的笑,天上月如銀盤,染了四野霜華。

起錦鏽閉上眼,心裡一陣難過,適才的平靜,現在又是紛紛亂亂.不知進或者退。

“月華一一”細微的聲音,氣若游絲。下一刻,趙錦繡的手被死死拽住。那一隻大手,有粗糙的硬繭,卻沒有以前的溫度。桑駿醒了?趙錦繡睜開眼,迫不及待地低喊:“殿下。”

桑駿卻還是緊閉著眼,像在思索著什么,甚是痛苦。

原來是昏迷著。趙錦繡吐出一口氣,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是如何也掰不開。這會兒,卻又聽得他。中低低地喊:“不準離開。”

趙錦繡聽得哭笑不得。這男人即使是在昏迷時,說話都帶著強勢的命令口氣。

伴隨著桑駿那句話,他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像是極端痛苦,不由得呻吟一聲。趙錦繡抬著袖子替他擦汗,拭了又拭,還是問:“容先生,殿下的情況一一”

容先生抬眼瞧趙錦繡一眼,低聲說:“不容樂觀。”

這四個宇,將趙錦繡猛然打入冰冷湖水,不由得又確認一遍:“這是什麼意思?”

容先生抬眉掃趙錦繡一眼,道:“殿下傷。頗深,適才用千鈞力拉弓,損了五臟六腑,王妃認為呢?”

趙錦繡渾身一顫,先前,只因他昏迷,自己恰巧有逃走的希望,便衝動一把,卻根本不知桑駿會以這種癲狂的方式來留下白己。

現在該怎麼辦?趙錦鏽皺著眉頭,任由桑駿緊緊抓著自己的手,看周遭人影晃動,都是不真切了。

這刻,連桑駿若亡故,自己要陪葬的事也顧不得想。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四十章悲歌

“月華,不許走。”桑駿甚為不安,將趙錦繡的手捏得像要碎了。

正在施針的容先生,抬頭掃一眼趙錦繡,不悅地說:“你應他一聲,免得著急,這血流更快,止血因難。〃

趙錦繡【炫】恍【書】然【網】醒悟,停下為他擦汗的手,低聲說:“殿下,我在。”

說出這句,想了想不對,俯下頭,在他耳邊,說:“玄素,我在,我不離開。”

這句話一出,桑駿緊緊抓著趙錦繡的手,臉上卻是幾分舒展。容先生最後一針插好,擦擦自己的額頭,淡淡地說:“這真是要聽天由命了。”

趙錦繡又慌亂得不得了,忙不迭地問:“現在可以移到府裡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