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過。立馬伸手掩住嘴。
“哈哈哈。”江慕白一陣爽朗的笑,心情極好,然後悄聲說:“小錦鏽,做人要公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還有不要以自己去揣度別人。”
“我怎麼以自己去揣度別人了?”趙錦繡理直氣壯,卻瞧見江慕白一臉的壞笑。
“是你想,你卻是我想。”江慕白俯身過來,吻了吻趙錦繡的額頭。
“我沒才。”趙錦繡抵死不認賬。
“好吧,你個沒心沒肺的,不想為夫。那麼,我就坦白吧。其實我有想,我天天都想著小錦繡的一切。”江慕白將趙錦繡摟在懷裡,將那幾個,“小錦繡的一切”咬得特別曖昧。
“不聽,不聽。”趙錦繡捂著耳朵,江慕白將她的手拉下來,忽然正色說:“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於是兩人就對視著,彼此的眼眸都烏黑澄澈,跨越了時空之後的兩人之間除了形勢的艱難,再也沒有心靈上的阻隔。再不需要遮掩想念、愛戀,還有……,慾念。
江慕白忽然抱著她滾落在軟榻上,壓抑地說了一句:“真有些忍不住。”
“以前倒是忍得住。橫豎嫌棄我不夠美。”趙錦繡垂了眸子,就是喜歡反唇相譏,與他鬥嘴顯得很愉快。
“小錦繡,沒良心。那時候,要了你,我不能保證只有你一個。我保證不了能收心,我也保證不了會向有些情況低頭。你這傢伙,平素不說話,性手又激烈,你以為我不知?我終究是不想傷害你。”江慕白緩緩地說,將趙錦繡樓在懷裡,慢騰騰地回憶往昔。
“傻。我就只想跟著你。你憑什麼就將我的命算了?憑什麼來論斷我願不願意,你都沒有問過我。”趙錦繡聽得格外心疼,慢慢地翻身,將臉枕在他懷裡。是啊,年少的歲月如果傻傻得想過做他的唯一,那麼隨著年齡增長,她已經不計較以何種身份,何種形式呆在他的身邊了。她只想在看得
到他的地方,只想他難過的時候、自已還有資格去說一聲的問候;在他艱難的時候,還有資格去伴著他走。
可是,這男人卻始終覺得要給她就給她唯一。
“你才傻。我怎麼捨得讓你難過?”江慕白刮刮她的鼻子,輕輕一笑。
趙錦繡抿著唇,只覺得身邊兩側,就是萬水千山,一切都是花好月圓,即使窗外滂沱大雨。
她將頭放在他的懷裡,聞到這個優雅男人身上的汗味。這倒是奇怪的事,無論前世的許華晨,還是今生的江慕白,他都是優雅的男子,決計不會留下這樣的氣昧。那麼,這男人這幾日一定是風塵僕僕,想到此,她不由得心疼起來,伸手摟著他,問:“你這幾日都沒休息好吧?對岸形勢如何?你怎麼會扮成楚江南?”
“煞風景的傢伙,這會兒才想起問這些。”江慕白將她放在軟榻上,凝視著她,說:“大夏以西全在掌控之中,羽家家主給的答覆是容他們考慮,其實這已經是很明確了,許多士乓無心戀戰,加上之前的造勢,不日,江慕天會投降的。至於洪水,我之前已做了周密部署,確保荊城固若金湯。倒是你問我為何而來,自然是夫人記掛,信中擔憂無比,我便是來了。至於楚江南,他說:他與蕭元輝鬥了多車,彼此熟悉,這一次蕭元輝用粱思妍逼他,怕是嚴正以待,他勝算不大。正巧,他精於治水,我就在大雨滂沱前,將荊城大堤給他來守。”
趙錦繡一驚,不由得問:“你信得討他?而且你真傻,蕭元輝那人也是十分陰險的,你沒與之交過手,居然答應楚江南去救梁思妍。”
“我信得過的是我自己。再說,楚江南的用意很明顯,他將梁思妍的事交給我,原本就不是讓我去救他的。他下不了狠手,讓我去罷了。”江慕白輕描淡寫地說。
趙錦繡聽得驚心,眉頭一蹙,不由得問:“你……,你殺了梁思妍?”
江慕白搖搖頭,說:“下狠手指的是對梁思妍袖手旁觀,這一次,我是虛晃一槍!根本就沒有離開荊城。這個訊號表明,楚江南再也不會因為梁思妍而受到任何的掣肘。你或許是不知,以前的蘇澈,有三個人是軟肋,一個是梁思妍,一個是董家二小姐,還一個就是林希。楚江南太兒女情長,否則以他的謀略,蕭月國怕早能變天了。”
這些情況還真是複雜。趙錦繡眉頭一蹙,不由得說:“先前聽人說,這董二小姐早就死了,可如今蕭元輝為何宣佈董家二小姐進宮為妃?這似乎含著陰謀。”
江慕白拍手讚美一下,說:“錦繡,你猜董家二小姐的閏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