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
紫蘭搖搖頭,說:“秋棠是大丫鬟,我們八個裡面,只有紫蘭是衛戒裡的人,君上當年親自安插進去的,因為太后要派人過來,橫豎要謹慎些的,畢竟不是自己人。”
這倒是奇聞,原本以為真正的江慕白對權勢地位並不在乎,也不會採取陰謀手段的,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他也有這樣的野心。他們之間都因這權力慾望而生出這等縫隙來。她不由得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奇妙的胎動的,如果將來有一天瑜兒或者綿綿也算計自己的話,自己該多麼傷心啊。
“夫人,紫蘭實在不是有心隱瞞,因為紫蘭的身份即使在寧國也是保密的,所以,一直都沒有說明,如今是夫人問起,君上也示意過,對夫人不必保密。”紫蘭在一旁頗為擔憂。
趙錦繡擺擺手,搖了搖頭,說:“我無所謂,只是怕君上的大計被人看穿,這便是不好了。那麼這局棋,如果換做你們來下,待要如何?”
“夫人,有個人,卻是不得不防的。”明雲歡在桌上寫了一個“蘇”字,這明明白白就是說楚江南。
“嗯?何解?”趙錦繡心中歷來有定論,卻也不說話。
“他擺脫了我們的探子,可是在我們周遭密佈了眼線。他肯定知道蕭元輝是為了引君上取道水路攻打蕭月國帝都,車容一時半會兒滅不了,他老孃也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這人是我們捉摸不透的。”明雲歡說。
“歡歡你啥身份?”趙錦繡這下子算是明白了,這江慕白在她身邊安下的每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回稟夫人,歡歡的叔叔曾經是君上的老師,歡歡小時候在君上的府邸長大,跟著君上研習兵、練武、佈局,一直到十二歲才離開。”明雲歡臉上也是收起了少女的調皮,全是一臉的蕭穆。
這真正的江慕白還真不是省油的燈,早也是培養了這麼多的人才,之前還擔心許華晨手上沒有牌,這傢伙也很配合地一臉苦瓜相,原來竟然這麼富裕,保不齊還有許多的殺手鐧呢。
趙錦繡這下子倒是很放心,板著臉說:“能耐了,一個二個地瞞著我。那杜秉和秋棠呢?”
“夫人,秋棠只是大丫鬟,確實是杜秉先生的徒弟,而杜秉先生因為是夫人的舅舅,也是君上放心之人,所以才讓他二人一併在這荊城。不過,這荊城還有我們的人,頂級的刺客、探子,還有一隻水師在對岸隨時候命。所以,夫人倒是不必擔心。屬下們就是拼死也得保護您的。君上可說過,您是他的命哪。”紫蘭也是打趣。
趙錦繡伸伸懶腰,那就別中捉鱉吧,你們把各自的位置守好了,看鱉來不來,來的是哪隻鱉了。
“夫人英明。那夫人認為哪一隻來的可能性比較大?”明雲歡饒有興趣。
趙錦繡聳聳肩,說:“我怎麼知道?人家個個都比我會算計的。再說了,來不來,全憑人家的興趣,你們要有興趣,去開一個賭局好了。”
紫蘭一聽,兩眼放光,笑道:“我賭博來的那隻姓桑。”
“不可能,那人怎麼可能來?雖然上次來過,但那時,他篤定君上應付著大堤,想將夫人劫走,以後要挾幾方。如今的局勢,怎麼可能。”明雲歡搖頭,覺得不可能時桑駿會來荊城。
“那你以為是誰?姓蕭的會來?姓蕭的多陰險啊。多年前,齊眉能夠對付得了夫人,以及那麼多武功高強的將領?還不是他用蘇青嵐對付了夫人的手下,讓齊眉擊殺夫人,讓蘇澈救夫人。他就深諳蘇澈與桑駿對夫人的心,想要夫人,就得要這個天下。放眼天下,能夠與桑駿抗衡的人有幾個?那時咱們君上韜光養晦的,便只有蘇澈一人了。他不就是在逼蘇澈回車容,然後奪北地,滅連國,讓他和桑駿兩敗俱傷,他好得利麼?這個人,不太可能。”紫蘭反駁。
不苟言笑的楊進卻在一旁笑,說:“剛才也沒見你們認真討論,還說理不清,夫人一叫開賭局,你們倒是頭腦清晰了。”
紫蘭臉一紅,轉到一邊,說:“我們這也是看表面現象,還得問問夫人的意思呢。夫人,你覺得誰會來?”
趙錦繡看著她們分析了一陣,說:“我得去睡了,養足精神。不過,有一點,你們要搞清楚,她們來的動機是什麼。”
幾人又在那裡嘀咕,趙錦繡扶著腰入了內間,才聽得紫蘭哎呀一聲,說:“瞧我,夫人要睡了,快伺候去,歡歡。”
這二人才又跑進來,趙錦繡已經躺下,說:“你們各就位就好。反正最近無聊得很,打麻將我也沒什麼興趣,看看吧,誰運氣這麼差,非得中了楚江南的圈套,送上門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