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繡擰著他大腿,狠狠一掐。小白沒防備,疼得一下放開她。
趙錦繡滿面帶笑地看著他,小聲說道:“沒想到江公子也是斤斤計較之人。”
小白齜牙咧嘴,惡狠狠地說:“要是在南邊,你這般做法,早就五馬分屍了。”
趙錦繡笑而不語,估摸著路過月落橋,略略挑簾子,看那畫舫果然遠去,看來水路也是放行了。
這條小河算是荊城的內河,河水最終匯入錦河。不過,若是別國船隻,沒有本國的戍邊將領的印記,根本不能入得內河來歇息。這李卿然的門路倒也是廣,連林家軍中印記也弄得到。李卿然這兩年竟是將李記的生意做大了,門路上絲毫不比鳳樓差了。
“對了。那人是誰?”小白忽然問。
趙錦繡一愣,隨即明白小白指的是李卿然,心裡一把火倏然騰起,這廝居然是一直派人跟著自己。趙錦繡冷哼一聲,冷笑道:“你對我倒真是好。”
“那自然,你是我的命嘛。”小白也是一臉笑意,話語很輕柔,若是不認識的人看到,還以為他寵溺趙錦繡到極致了呢。
“你這麼神通廣大,還不知那人是誰?”趙錦繡順勢往他懷裡一靠,手肘就往他肋骨處擊打過去。
小白早有預防,一下子捉住她的手,漫不經心地笑道:“雕蟲小技,昔年,我妻也愛用這招,早習慣了。”
趙錦繡見一擊不中,忙要抽身,卻是來不及。小白很滿意地摟著她說:“溫香軟玉抱滿懷,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趙錦繡知曉這傢伙的脾性,這般要掙脫是死活不可能,便索性懶得掙扎,只沒好氣地說:“江公子這般,怕欠趙某的就不止這些了。”
“那如月是想要什麼?要江某以身相許?那得要看如月的本事了。”小白低著頭聞著她的發,語氣低低的,溫熱的氣息全在耳畔。
“就你?還不夠格。”趙錦繡對著在自己頭頂上方的俊臉橫眉冷對。
“你倒是曾經滄海的模樣,怎的?難不成還有比江某更好的人?”小白打趣道。
趙錦繡懶得理會小白這個自大狂,兀自垂目。心裡卻是不自覺比較著許華晨和小白,但無論如何都覺得沒有可比性。
許華晨過於冷漠,在人前極少說話,尤其是面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連笑容也懶得給,甚至是眉頭也懶得皺。即使是面對她,也有大部分時間是安靜地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極少有笑容,若要他多說話,除非是在為她解惑時。他做任何事都是講究實效,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花架子,全是實實在在的,最有效的方法。
至於小白,目前的瞭解來看,跟許華晨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這人做事自有手段,可惜公子哥習氣太重,油嘴滑舌,甚是讓人不喜歡。
“看來是有那麼個人。”小白見她垂目沉思,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他這才打破沉默。
趙錦繡抬眉看看他,沒有理會,而是問:“那畫舫主人是李卿然,想必你該是瞭解過吧。”
小白眉頭一蹙,思考一陣,道:“桑國的。”
“嗯。此人如何?”趙錦繡期望著從小白嘴裡知道些關於李卿然的事。因為直覺李卿然出現在荊城絕非偶然,怕是跟蕭元輝有關吧。
“散財童子,所謂的仗義疏財,不是我好的那口。”小白也看那畫舫一眼,懶懶地說。
“桑國第一富李炎的大公子呢,這兩年接管李記,也做得風生水起。”趙錦繡有些不明白小白,既然他連她趙錦繡這等只言利益的商人都調查,想要拉攏,為何會放過李卿然這種具有俠氣的人呢。
“他自詡俠義,這不是我喜歡的。”小白淡淡地說。
“你倒是喜歡利慾薰心的人了。”趙錦繡反唇相譏。一瞬間也明白過來:作為他國的權貴,要利用對方國家的人為自己做事,只能找利慾薰心的人。而像李卿然這種自詡俠義之人,必然不可能為他國所用,小白自然不會在他身上多浪費精力。
小白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輕輕一笑,打趣道:“你對自己定位得很到位。”
趙錦繡狠瞪他一眼,很說風涼話:“李卿然也是個人才,你若能取得他,也算你本事,看那畫舫,以及所停靠的地方,就是鳳樓也未必能做到。”
“激將法沒有用,再說了,你憑什麼認為那畫舫是李卿然的?”小白笑得高深莫測。
趙錦繡聽得這句話,暗自怪自己疏忽。之前看那人來請李卿然上船,就自動認為那畫舫一定是李卿然的。如今小白一提醒,趙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