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和悲傷,微笑著牽起她和弟弟的手,教他們說話,歌唱,識字,教給他們秋家的劍法,告訴他們祖父和父親英勇而光輝的一生。
以後,還會不會有秋家的人記得她?會不會在想起她的時候帶著一絲自豪,一絲感受和一份思念?以後還會不會有人給其他的小孩講秋若塵的故事?也許會有吧,隨著時間,回憶起她的時候,傷痛應該會越來越少吧!是的炫_…_書*…*網…3ǔωω。cōm!時間會給他們勇氣,淡化他們的悲傷!
正文 第十七章 李叔
秋若塵躊躇之際,沒有注意,李叔已經幾日沒來了!等她想起來問凌傲寒的時候,看著凌傲寒躲閃的眼睛,才意識到李叔出事了。
李叔竟然身故了,這次南征李叔不知道在何處沾染了瘴氣,整天又吐又拉,為了秋若塵的病情更是勞碌不堪。回來後沒幾日,竟然一病不起,藥石無靈。因為李叔年歲有些大了,沒幾日竟然撒手人寰。
這讓秋若塵後悔不已,在路上,她就發現李叔昔日紅潤的面孔越來越消瘦,精神也不好。她還以為是路途的顛簸辛苦,讓他身體有些吃不消,比較李叔上了年歲了,不比年青人。
她還想這次回去,就勸李叔辭軍中一職,在城中開個醫館足以度日。作軍醫又苦又累,實在不適合他這樣年紀的人。何況,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李叔在軍中照顧了。李叔會留下,完全是因為不放心她。
回到帝京之後,她一直在考慮自己的事,完全忽視了李叔越來越消瘦的身體,越來越蠟黃的面孔,還一直李叔幫忙到秋家安慰孃親。說到底,李叔終是被她所累。
聽到這個訊息,秋若塵靠在床頭,淚水悄然滑落。
李叔是孃親的同鄉,娘曾無意中救過李叔一家。後來李叔因為生活困窘,流落他鄉時,又遇到了娘,被娘介紹到爹的手下工作。李叔便甘願頂了殺頭的罪名,為秋若塵遮掩女兒身。這些年來李叔如父親一般照料秋若塵,如孃親一樣關心秋若塵。在秋若塵心中對他早如父親一樣的敬重而親近。而現在,她卻無法,親自上門,拜祭他一下。
讓兩個婢女扶著,秋若塵執意下了床,不能親自去,也要在這裡給李叔燒點紙錢,送他一程。好不容易下了床,身上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幾分,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弄溼了衣裳,冷汗直流。
小院中間有很大一片空地,那裡已經擺好了香燭元寶,幾碟清單的小菜,幾種瓜果,一杯清酒。慘白的月色照著幾隻孤燭,幾縷青煙嫋嫋直上,在冷清的的院中,更是讓人感傷。雖然院子中繁花似錦,此時,卻更顯得蕭瑟,冷清,一片空寂。
秋若塵看著青煙出了神,暗自心傷:人去後,在這世間還能剩下什麼?人生這一世,如此忙碌辛苦,為的是又是什麼?只是為了三餐溫飽,衣食無憂?還是為了一世名聲,名傳千古?或者享樂一世,逍遙一生?李叔這一生又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她這一生又是為何忙碌為何感神傷?她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獨自感傷中,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秋若塵就知道是凌傲寒來了。回來數日,除了他和他安排的兩個婢女和李叔,還沒有人來過這個僻靜的地方。
他在秋若塵身邊蹲了下來,往火盆裡燒了幾張黃紙,道:“我已經去看過李叔了,別太傷心了。生與死本就是你我看慣了的事,他死在家中,至少還是安詳的,總比死在戰場上好!”
秋若塵的淚又流了出來:“李叔待我情同父女,他就這樣走了,我很難過,都是我拖累了他。李叔本來可以活得更久的的,要不是為了照顧我,他根本不用作這個軍醫的,他早該休息了!是我,都是我害了他,我好後悔!凌將軍,請你幫我多多照顧李叔的家人,我現在能作的也只有這件事了!”
凌傲寒點點頭,不再說話,陪秋若塵燒著紙,直到她止住了淚水。才說:“聽說,皇上明天早朝就要追封你為鎮遠將軍,明天下葬,只要……只要下葬了,應該就沒事了!”
秋若塵在心中苦笑,下葬?她的靈柩麼?多麼可笑啊,自己就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葬禮風光而隆重。
是的,一個為國捐軀的將軍光榮的下葬了,那她的使命也該完成了。秋若塵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從被大娘和娘告訴別人她是男孩那天起,,不就是為了完成這件事的麼?二十年,秋若塵一生短暫的二十年,全奉獻了秋家,現在成就了秋家的光榮與榮耀,她應該感到高興,不是麼?畢竟她的使命是完成了!她可無憂無慮了!
而她也該去了,孃親,大娘,也許過些年就不會再記得她了吧,秋家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