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情搖著扇著,低笑著:“看來五皇女今天是遇到對手了啊!”正說著笑的納蘭情在看到簾後人的一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白簾之後,是個身穿白紗衣裙的少年,肩上披著一圍雪白的狐裘披肩,更襯得容顏嬌嫩,眉色如畫,整個人兒如同冰雪塑成。那少年發上、衣袖腰帶之上,微微透出點點金光,沒有過多的飾品,只是零零星星的點綴在頭髮,衣帶上,清純之中,平添高貴之氣,不顯其俗,反而益增其美。少年纖纖玉指,在桌上琴絃上也輕輕一撥,道:“兩位來了多時,楚歌未曾出面相見,多有怠慢,請各位恕罪。”
納蘭情聽得“楚歌”二字,連忙躬身立起,道:“雲國納蘭情,見過皇子!”
“楚國君文謙,見過皇子。”
少年點一點頭,微微福了□,又轉眸看向楚風翎。君文謙悄聲道:“他是越國的九皇子。”
楚風翎卻只懶懶地一點頭,道:“隱瞞身份作為副使出使楚國,楚歌皇子看來嬌弱,原來智計過人啊!”
她這番話說得綿裡藏針,態度也不大恭謹,那小童子立刻衝上前來,指著他的鼻子道:“你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跟我家皇子這麼說話?”
楚風翎轉過頭,看著越楚歌,笑嘻嘻地道:“難道越國的小童子都是這麼樣的嗎?看公子如此有教養的人,怎麼會教出如此刁蠻的小童子呢?”
“楚、風、翎”小義手指頭指著他,氣得顫抖起來。。。。。。
這就話一出口,場面一時安靜下來,楚風翎說得話再難聽,她的身份擺在那裡,怎麼樣輪不到一個小童子叫她的名字。
越楚歌微微笑道,“公子,你還想裝嗎?”
只見小義,突然嘻嘻的笑出聲來,聲音也變了,“九皇子,怎麼發現我的破綻嗎?真是深受打擊啊!我一直以我的易容術為榮啊!”
“公子的易容術的確高超,我和小義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是小義平生最想見的就是納蘭尚書,但是你卻一直再找五皇女的麻煩,視納蘭尚書為無物!我就只能想出小義被換了,這一個理由了。”
“皇子,的確名不虛傳,雲歌見過九皇子!”
“三皇子才是巾幗不讓鬚眉,讓楚歌久仰!”
“我看你們是相逢恨晚啊!”納蘭情微微笑道。
“今天,楚歌得一知己,還見到這麼多的俊才,楚歌願撫琴一曲。”
“皇子的琴三國聞名,今天是我們有幸了。”納蘭情微微笑道。
“說到琴,楚歌的琴怎能與玉公子相比呢!他的琴才是天下一絕,讓人神往啊!”越楚歌溫柔笑道。“我想納蘭尚書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見的人就是玉公子吧!”
“納蘭的確是對玉公子久仰,但是始終無緣與他見一面啊!”
“玉公子仙綜飄渺,的確難得一見啊!”越楚歌微微笑道。
“他們說的是誰?”楚風翎微微皺眉,低頭問君文謙。
“五皇女,你說天下誰的琴最動聽,誰的畫最傳神,誰的詩最灑脫,誰的行蹤最難測,我們說的就是誰?”越楚歌笑道,走到琴案後,手指捏成蘭花,輕輕的挑挑弦“楚歌,還是先彈吧!再說下去,楚歌就沒有信心了!”
泠泠的琴音,伴著嫋嫋的香霧,冉冉升起。
齊雲歌走到聽得正入神的君文謙身旁,“九皇子美吧!”
越楚歌手指一抖,彈錯了一個音。慢慢的琴聲間歇。
看著君文謙尷尬的樣子,追問一句“君將軍,還沒回答雲歌的問題?”
君文謙抓抓腦袋,苦想了一會兒,說道:“彈琴之姿美若天仙。”
齊雲歌道:“那彈琴之音呢?”
君文謙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
“說呀,難道君將軍不好意思了?”揶揄的問道。
他逼得太急,君文謙沖口而出道:“好像有點走調。”說完立刻察覺說錯,連忙一步逃回楚風翎身邊。
納蘭情本來看戲看得正精彩,但聽到最後一句,把她嗆的咳嗽了半天。
收起摺扇,朝君文謙勾一勾手指,她湊過去。納蘭情拍拍她的肩膀,低笑道:“君將軍,您可真是極品啊!跟著五皇女這樣的人生活了幾個月,還能保持這樣的淳樸,實在是難得啊!難得!您可真是出汙泥而不染的典型啊!”納蘭情笑得都要流眼淚了。眼睛一眯,賊兮兮笑道:“君將軍,您放心,如果您以後一不小心被染黑了,我一定會為您作證,您曾經純潔過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