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難道是李世民託人帶給我的話?只見珪月圖案旁邊果真有一句話,“宇文有難,午門送別”短短的八個字讓我心頭一凜,宇文?難道是宇文昭儀有難?腦海中回憶起那張宛若出水芙蓉的臉,殊不知素來溫潤有禮的宇文昭儀究竟犯了什麼錯惹惱了皇上,竟然弄得要在午門處斬這麼嚴重。更何況皇上素來是極其寵愛宇文月的,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他勃然大怒…
我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紙團踱步來回走,心中焦慮不已。宇文昭儀是我和李世民的救命恩人,如今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斬首…不行,此事一定要弄清楚。可是如今的我被禁足,根本就出不去。遂將海棠叫進來,吩咐她拿著我的令牌速去宮中找太子妃,問清楚宇文昭儀一案的來龍去脈。
在園中等了半日,好容易才等回了海棠。只見她氣喘吁吁,卻還不忘趕快向我稟報打聽來的情況。“聽宮裡的人說,好像是昭儀娘娘故意絆倒了張婕妤,害得張婕妤腹中的龍種滑胎,明日午時要在玄武門斬首”海棠一口氣說完,卻讓我迷茫起來。
宇文昭儀素來一副寡淡獨居的感覺,又不喜見人,豈會故意絆倒張婕妤…張婕妤?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在宮中去赴宴的那個夜晚,我在花榭裡撞見的一個驚天大秘密,張婕妤根本就沒有身孕,她是串通了太醫假懷孕的。
時隔幾個月我都快要遺忘此事,可是掐指算算,張婕妤所謂懷孕的時間也已經有八個多月了,既然她根本就沒有懷孕,那宇文昭儀又怎麼能害得張婕妤滑胎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宇文月。這麼想著卻又想到了自己,沒想到竟然有跟自己境遇一樣的人,既然事情的真相只有我知道,那麼我一定要將真相講出來,還宇文月一個清白
“海棠,立刻吩咐馬車我要進宮”我凝眉沉聲道。“可是王妃,您現在被王爺禁足了…”“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立刻準備馬車”我的語氣不容置疑,海棠不得不領命出去。
來到宮中,我快步走入長生殿,領路的奴才在殿外替我通傳只道是齊王妃求見。旋即被帶進了殿中。一進長生殿我便被這整座大殿凝固的氣氛所震懾住了。滿地都是匍匐在天子腳下的妃子*婢,個個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站在正中間的便是一臉漠然的宇文昭儀,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這樣的女子真是我見猶憐,而站在大殿正上方的李淵如今卻是怒目瞪著眼前的女子。雖然感覺到我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卻還是給自己壯著膽子道:“珪媚見過皇上珪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皇上”
“大膽楊珪媚,沒看見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嗎?”只聽李淵身旁的老太監尖聲尖氣道。我不鹹不淡道:“珪媚確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皇上”
李淵若有所思的瞧了我一眼,步回龍椅威儀坐下。“你說吧”
我撇了一眼款款立於大殿之上面露悲慼之色的張婕妤,沉聲道:“珪媚可以證明,宇文昭儀是冤枉的”話音剛落,太極殿所有的目光紛紛投向我,那一臉委屈做作的張婕妤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牢牢瞪著我。
“哦?”李淵仿若驚疑的神色看著我,又看了看面容淡然的宇文月,愴然一嘆。
“珪媚有罪,望皇上降罪”語罷,沉沉的跪在地上頷首不起,李淵只道:“你且起來說話”聞聲緩緩而起,徐徐道:“除夕夜那晚,珪媚隨齊王眾人來得宮中赴宴,珪媚有些不適便一個人去御花園閒逛,誰知道竟然在花榭那裡聽來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一聽到“花榭”二字,張婕妤面色翛然一變,身子竟微微顫抖起來。
我撇了她一眼,娓娓道來:“原來張婕妤根本就沒有懷孕婕妤所謂的懷孕只不過是串通了宮中的太醫替她所作的一個幌子,想母憑子貴博得皇上寵愛”我語氣凝重,說罷直直的看著眼前早已怒火上心地張婕妤,只見她面色發青,卻還硬撐著不好發作。忽而嚎啕起來,“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子沒了,如今竟連小輩都來欺負起臣妾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臣妾的臉面可往哪裡擺啊”說罷作勢拿了繡金絲絹擦了擦眼角。
“齊王妃說的可是真的?若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隨意胡謅的。”坐在金鑾鳳椅上的尹德妃抿了一口香茶,俯看向立於大殿上的我。
我凝神蹙眉,微微一笑。“臣妾所說,實乃事實。若是皇上和娘娘不信,大可以請太醫來給婕妤娘娘診脈,看看是否真是滑胎的脈象”
張婕妤一聽我說請太醫來看,早已嚇得面如死灰拿了金絲絹作勢掩面哭泣。
“來人吶,宣季太醫上殿”李淵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