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三日,派去的探子便有回應,沒想到,宇文逸好高明的調虎離山之計啊,連本殿都被你騙的團團轉。
這宇文逸確實是熟用兵法的天才,看看這調虎離山計用的多完美,差父親陪自己一起演戲,亂人耳目,讓白炎真的以為宿國要來攻城,結果,他竟偷偷潛入白炎,將小女人掠了去,這簡直就是一出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詭計。
“可惡的宇文逸!”白無炎再次仰天咆哮著。
“那世子,宇文祥他們呢?”白影跟在白無炎的身後細細的問著。
“不用管了。”如今是後院失火,前院的聲勢如此大,根本就是假象。疾奔向馮渺然的下榻之處,來不及敲門推門而入:“奶孃,您能隨我回宮麼?踏雪她可能……可能出事了!”
“世子,您慢慢說!”馮渺然趕緊走了上去,這兩日來,馮渺然也覺得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如果這宿國真的要攻城就不該是這般的景象,按兵不動,就是時不時的能聽到狼鳴而已,自從白無炎來了後,便再也沒有兩軍迎戰的跡象,其一可能是因為白無炎說過要見那宇文逸,不過這樣的原因該是最小的。其二,這是宿國的緩兵之計。如果這真的是宿國的緩兵之計,那這用兵之人真就是奇才了,竟可以將兵法活用的自如。
白無炎將自己的想法全然說給了馮渺然聽。
“果然!”馮渺然淡淡的應了一句。
“奶孃,我們現在趕緊回宮吧。”
“恩,行。我這就隨您一起走。”馮渺然翻箱倒櫃的細細收拾著東西。
“奶孃,東西就丟著吧,等忙完了,再差人來收一樣。”白無炎此刻已經火燎眉毛了,哪裡能看得了美婦這般的不急不忙。
“世子,別急,您現在有勝券的,而且奶孃我敢保證,那個宇文逸並沒有得手,所以您彆著急。”馮渺然將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放進了行囊之中。細細的點數著,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並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這?”白無炎瞬間話語一堵,自己心中的顧慮怎麼全被婦人料中了。
“如果那宇文逸真的得手了,就不會在白炎苦守一月之久了。所以他還沒有得手,還有一點,就是……”馮渺然的話語一頓,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會心的笑靨:“想解我那忘情水,不容易,需要至情至愛之淚,絕望與喜悅都浸在其中才可以。想同時擁有絕望與喜悅的淚水,哪是那麼容易之事。絕望與喜悅是不會並存的,所以忘情之水的蠱毒,是這世間的奇毒,當然還需要配合西域的奇花以酒為水服下方可解除。”
“這麼複雜?!”白無炎似懂非懂地應著,光聽這解藥就覺得複雜了,看來真是自己不必擔心了。
“當然!”馮渺然十分肯定的一笑:“行了,世子,我們走吧。對了,奶孃這裡還有一計,不妨一試!”馮渺然邊扯著白無炎跟著自己走,邊細細的與白無炎說起了心中的計謀。
聽的白無炎頻頻點頭。連連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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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宇文逸便與宿如雪說了幾句,說是要去辦什麼事情,一定要出宮一趟,於是得到小女人的首肯,便掀開窗欞直接躍窗而去。
宿如雪歪著小腦袋,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不由得想了很多,很多,就連背影都是那般的想象,與夢中的那人。
昨夜她的夢更加的清明瞭,睡夢之中,一個女子就是自己這般的模樣,她嘻嘻的笑著,手中好像是捏著一本書,然後隨意的一抖,便嘩啦啦的飛了一地的紙片,紙片上寫著什麼,宿如雪努力了半天始終沒有看到那字到底是寫的什麼,她本是想再仔細的探究一下,可是卻看到那本書不知何時飛進了連天的白湖裡,然後湖中便有了一個白衣的男子,他直撲進河中,奮不顧身地朝著白光的湖心遊了過去。
這一刻,宿如雪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夢中那個男人總是包在白光之中的原因,原來是湖水的關係,那連天的白光竟然的湖水倒映的光。
轉過來,轉過來啊!睡夢之中的宿如雪心中使勁地大聲呼喊著。那男人浸在水中載浮載沉,終於將那書捏進了手中。然後真就如宿如雪所期盼的那模樣,緩緩地調轉過身來。按捺住心中狂喜的衝動,她屏息地盯著那容顏細細地看著。
是他,竟然是他!與小兔子一模一樣的容貌,他皺著眉頭,帶著深深地絕望,無助的望著她。宿如雪調轉過頭四下裡環顧著,左邊沒有人,右邊也沒有。
莫非他看的人是她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