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上馬:“貞娘,你去找人,這是要出事!”趙騰是這裡的獵戶,對這草原與樹林之中的一草一木都耳熟能詳。
再次使盡全力,將白櫻葵緊緊地擁進懷中,血水順著他裂開的傷口不停的往下淌,光是維持這樣的姿勢已實屬不易,動一動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想……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唇角一扯,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緊緊拴在懸崖上的手臂鬆了。
“白影,救我!”馬車的視窗,白櫻葵探出了半個身去,朝後哀哀地望著那地上的男人,高呼著救命。
“該死的女人,你怎麼這麼重!”劉玄喘著粗氣,一手緊緊地拴在懸崖的邊上,一隻手緊緊地擁住女子柔軟的腰身。女子早已嚇的昏厥了過去,身軀嬌軟地只能任男人緊緊地勾欄著。
白櫻葵那嬌小的身軀,就在車窗上,半掛了出去。小小的手臂勾欄在窗欞,就差一點點,就掉下馬車摔的粉身碎骨了。她使勁的將雙腿蜷起,不然會被地面擦破,馬車的速度只增不減。
劉玄垂下頭,朝那黑漆漆的瀑布,望了望,撐起全身的氣力使勁地掛在那懸崖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力氣也漸漸快要耗盡了。
“雪吼,怎麼了?”貞娘察覺出異樣,差異的去尋跟在馬匹側邊的雪吼,可是哪裡還見雪吼的影子,緊跟在身側的雪吼早已不知了去向。
不知何時,白狼的身影漸現,幾聲撤天的狼鳴過後,狼群的身影湧現,並開始步步緊逼直追著馬車,攆趕著奔跑了起來。
“雪吼?!”貞娘驚慌失措地四下裡尋找著,想在漆黑的原野之中,尋到那隻狼王,哪裡是件容易之事。
“啊!”女子撕心裂肺的喊聲撤天的響起。可是這樣的聲音卻被瀑布的拍打之聲全然掩蓋了去。馬匹發瘋了一般帶著那馬車橫衝直撞地朝著那萬丈的深淵,直衝了過去。
狼群這才停下奔跑,團團將那著那萬丈的瀑布的一角圍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不知將什麼包圍在其中。
“小公主!”白影試著運用輕功去追那飛躍的馬車,可是哪裡跟得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車在林中飛速地穿行著。
狼群包抄的那個瞬間,白影使勁一扯馬韁,忽的身畔一重,身軀不知道被什麼墜著,朝著馬下跌了下去。扭頭的瞬間才看清楚是一匹狼。那狼張開血盆大口,直咬在他的衣服上,力道把握的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好,沒有撕破他的衣服,更沒有咬到他的身體,只是以自己的身軀,作為了一個鉛墜,將他扯下了駕馭的位置。
“雪吼,好樣的!”趙騰抬起大手,一下下地拍在大白狼毛茸茸的頭顱上。起雙大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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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劉玄雙眼一片溼潤,再一次奮力的將手扣在懸崖上:“救……命!”奮力的嘶嚎之聲響起,瀑布的拍打之聲依舊無情地將這呼救吞噬了去。
正在這時,又聽見,雪吼的一聲呼喊,狼群再次提了速度。狼王的命令,狼群以半月的弧度開始慢慢包向那匹馬車。
男人的手臂上,那長長的袖口被數十隻狼張嘴撕扯著。以身體做為鉛墜,將男人牢牢地釘死在懸崖峭壁上,不讓他打滑墜落。
平時按照這樣的情況,雪吼都會命令狼群停下來的,可是如今這是怎麼了?!這簡直就是要奪馬車上半掛的小姑娘的命。可是如今,狼王不發號施令,這狼群怎麼都不肯停步,只是追在馬車後,不停地攆趕著。
“好,夫人,切記不能傷他們,駙馬交代要我們抓活的。說是劉大人可能還在馬車上。”趙騰細細的與女子說道。
“可惡,竟然想要包抄。”白影看著狼群之中那躍起的馬匹,緊緊地擰起眉頭,料定了對方打定了包抄的主意,心中打算著怎麼才可以突圍。忽的聽見馬車之中的白櫻葵急切呼喚之聲。
白影,好像看出了些端倪,與白狼團曾經交過手,看到狼群畫弧,明白這是要圍捕了,手扯韁繩,讓馬匹放緩了速度,打算等狼群包圍的那個瞬間,藉著那道圍捕的縫隙,一口氣衝出去。
“小公主,危險……”馬匹受了驚嚇,帶著無人操控的那車橫衝直撞。車輪再一次的卡在一塊石頭上,猛的一簸。
衝出這片草原,扎進這林地,後面迎接他們的該是那萬丈的瀑布!就是當年宇文逸與宿如雪雙雙墜下的那個萬丈的瀑布!
“放心吧,為妻自有分寸。駕——雪吼跟上來。”貞娘駕著馬匹,帶著白狼王雪吼,從後躍上,包向了馬車的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