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宇文逸翻著手中的書,現在的生活,他是很知足,只不過今日女子彷彿做的有些過火了,恐怕往後的日子,一旦沒了她的遮攔,他會更加的難熬。
“公子,這不就是您一直想看的那本書麼?”晨五扔下被子,從床邊走到桌旁。目光落在那本書上,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是那家書鋪吧,公主把那家書鋪的書全讓你運回來了。”宇文逸笑著看著書,邊看邊說。
“公子猜的真準,就是公主包下的那書鋪,說是等公子迴文院,還可以繼續去看呢,公主給了小的錢,買書的錢。”晨五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著。
“那錢沒花?”宇文逸垂著頭問。
“公子又猜準了。”晨五手探進衣袋裡,將裡面的銀票捏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推了上去。
“你拿著吧。填補家用。”宇文逸還是專心致志地看著書:“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邊念宇文逸邊會心的笑著,眼前浮現的全是女子那精緻的容顏。
啪——清脆的一聲,宇文逸的思緒被打斷了,就連晨五也嚇了一跳,兩人互看了一眼,邁開腳步拉開門,便走進了院中。
“誰啊?”晨五對著外面詢問道。
宇文夫人被兩個侍從架著丟在了稍遠的地方,轉身正要回話的時候,忽聽見中年男人的聲音。
“逸兒,是為父。”宇文丞相在管家的引路下由遠及近,緩緩走了上來,別過頭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妻妾,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知道會是如此,因為自從這個妻子生病好了後,逸兒再也不予她親近了,而自己也不明原因將這個女人漸漸疏遠了起來。連帶疏遠的還有自己的兒子,那份親情變了質,不再似最初的那般了。
“老爺,請進屋吧。”晨五趕緊跑了出來,看著門畔的兩位侍從,寒暄地點了點頭。
兩個侍從並沒有阻攔,而是放宇文丞相走了進去,但是隻放了他一人入院。隨行的管家,還有宇文夫人以及老嬤嬤王媽都被阻攔在門外
81:偷改考題,為兔兒開小灶
宇文丞相邁進屋門,抬起頭看了看靜靜地立在門畔的宇文逸,再次邁開腳步緩緩往裡走,這麼多年自己好像對這個孩子愈發的生疏了起來,父子相見竟沒有那般的熱絡,到底是誰的錯。。如果不是今日公主來府中大鬧上這麼一通,恐怕自己也不會來與這個兒子主動說話吧。
想到這裡,宇文丞相竟有那麼一些的愧疚。讓這樣一個身體孱弱的孩子住在那麼一間破爛的房子中,這麼多年連問都不問一聲,每次好像只有犯錯的時候,才會想到他,記起自己有這麼個兒子:“這屋子還住的慣麼?”
宇文丞相張開嘴淡淡的一句話,讓宇文逸一時有些困惑,身軀忽的一凜:“恩,過兩天,逸兒就回文院,不會佔用這屋子很久。”原來這裡從來沒有一刻是自己的家,只是自己一個借宿棲身的客棧而已。就連這屋子,都是哥哥的,自己只不過借來用用而已。
“沒什麼,住的慣以後你就住這裡吧。那哪裡是個人住的地方。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宇文丞相沒有落座,宇文逸也不敢坐,屋中一老一小就站在當下聊了起來。
“是。”宇文逸淡淡的一句。
宇文丞相眉頭一蹙,父子之間本不該這般生疏,如果不是二夫人大病一場,想必這個兒子也不會落到這般的田地。記得二夫人生病之前,還託付自己要為逸兒尋個好師傅——習武。於是自己煞費苦心的將大內統領尋了來,只不過大內統領只是淡淡地看了逸兒一眼,說這孩子身形太單薄,不適合習武,於是揮了揮衣袖便走了,自此之後沒過多久,二夫人就病了,一病不起,足足在床上躺了數月,從那之後一切就都變了,不但對逸兒習武之事絕口不提,就連對逸兒的生活也再也不多做過問,甚至讓覺得,這個孩子不是女人親生的一般。一切的好蕩然無存了,孩子的心也開始變了,父與子的距離越拉越大,直到現在這樣的疏遠,近在遲尺,卻遠距天涯。
“文院的生活好麼?還過的慣麼?”宇文丞相的視線落在桌上扣放的書上,淡淡的一眼,輕輕的問道。
“還好。”宇文逸慌手忙腳的去收拾桌上堆放的書籍,手捏起書一斂。
宇文丞相看著兒子的那支手臂,再次不悅的蹙起了眉頭:“你瘦了,文院的伙食不好麼?”
“不是。”宇文逸無措的將袖口往下一捋,蓋在了孱弱的手臂上,輕輕地搖了搖頭。
“平日都吃些什麼?別收拾了,陪為父說會話。”宇文丞相一抖衣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