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夫人。”禁衛衝著宇文夫人一拱手,替王媽開了門,看著王媽將那餿飯餿菜丟放在桌上,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快吃吧。這可是公主特意為你安排的。”王媽陰狠地笑著說,邁開腳步,手中一抖,將那托盤帶落在地上。
“王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聽到屋中的叮鐺聲,宇文夫人不高興地責備了一聲。可是話語之中卻是幸災樂禍的語氣十足。
“老奴上歲數了。”王媽趕緊回著:“這就再去備一碗。”嘴上說著,可是心中卻沒這個打算,就怕餓不死宇文逸。現在宇文逸沒有了公主這個靠山,還不是隨他們揉捏,欺凌,要將過去公主諸加在身上的苦,全報復給這個男人。
“行了,就這樣吧。反正也送到了,公主不會怪你們的。”禁衛接到了宇文夫人遞來的眼色,趕緊說道,看著王媽走出來,將那木門一關,繼續如同看門狗一般,看起門來。
晨五可忍不下去了,明日一早,一定要去尋公主,把公子的事情,全說給公主,喚公主來救公子。
121:愛與不愛一念之間
床上的宇文逸動都沒有動,他現在發著高燒,渾渾噩噩的正在做夢。。夢境之中,他又回到了小時候。
“孃親。”宇文逸欣喜若狂地抱著母親的手臂,輕輕地搖著:“孃親真的想看逸兒舞劍?”宇文逸個頭小小抱著那把長劍,笑盈盈地說著。
“是啊。逸兒舞一招最好的給孃親看看。”宇文夫人笑著說道,眸光之中尖利之色一閃而過,年紀尚小的宇文逸沒有發覺,就這樣的上了婦人的當。
兜轉的腳步,紅豔豔的劍穗飛轉,一個巨龍擺尾,婦人瞅準機會將身軀往上一送。那劍離婦人的脖子只有一小段的距離,被一道強力,直接打飛了出去。劍帶著孩子瘦小的身軀,直直的撞在牆壁上,唇角溢位了一絲絲的鮮血,想是牙割破了口腔造成的。
“逆子!”宇文丞相怒吼著,揚手就要劈砍還未來得及緩過神來的宇文逸,卻被婦人抱住了雙腿。
婦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讓人動容至極:“老爺不怪逸兒,是妾身,妾身不該逼他習武,早知道他身子弱,不是個練武的材料,妾身就該順著他的心意,如今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都是妾身的錯啊!”
宇文逸此時才明白,這個所謂的孃親的“良苦用心”,他抬起手,狠狠地拭去了唇角的鮮血,緊緊的咬住下唇,顫顫巍巍地往地上一跪,這一刻,年紀尚小的他第一次明白了師父說的那句人心險惡的意思。心中的委屈,沒有地方說,心中的冤屈,更是無人可信。那一年,他才七歲。那一年,他懂了太多的東西。
於是,他開始聽話,聽所謂的孃親的話,孃親要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保全自己的這條性命,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苟活於世。用心讀書,用心習武,能喚回孃親的心麼?答案是不能!所以他便隱藏,隱藏起真實的自己,艱辛的活著,苦苦的熬著,期盼有一天,可以連本帶利的向女人討還回來。
她不是他娘,不是!他的孃親有一顆善良的心,連一隻螞蟻都不願踩死;他的孃親是慈愛的,愛他勝過於愛自己;他的孃親有一塊舉世無雙的玉,掛在衣裙之上,從不離身,而這個婦人,從病好的那一刻,那一塊玉便不見了。那玉上有一個馮字做標記,沒錯,馮,他的母親就姓馮。那是馮家祖傳的玉佩,一代一代相傳至今。他的孃親說有朝一日等他娶了妻,那玉就傳給他的結髮妻子,可是那時候的宇文逸還小,他不明白結髮妻子是什麼。只知道那玉對他的孃親而言很重要,與生命畫等號。
夢很長,跳躍的很快,宇文逸渾渾噩噩的之中,唸的不是孃親,就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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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如雪站在一片的湖藍面前,看著天際之間一點點的白,在陽光下閃閃的好像能晃花人的眼一般,與那天際的藍連在一起,與那湖水泛起的白光連在一起,蘊開了一片。
“這是什麼,這景緻好眼熟?”她不由的喃喃自語。
一抹俏麗的影子自她眼前走了過去,不明緣由的她伸出手便推了那女子一把,看著女子撞的頭破血流的模樣,莫名的她的心中快慰之極。
眼見著那白影漸漸地靠了上來,越發的清明瞭,是他,宇文逸。宿如雪驚喜的大聲叫著:“小兔子,小兔子。”伸手出去撈男人的長臂,可是卻撈了一空,她急的團團轉。
玄夢緊翠。“宇文逸,宇文逸。我在這裡,你看看我啊!”她趕緊跳到宇文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