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不像是陛下身邊的人,更不是往常來宣旨的那位公公,宇文丞相總覺得這裡面有點什麼。
公公不高興的一挑眉:“這手諭雜家還要拿回去呈給公主與陛下容稟呢,不能給宇文丞相留下,莫非您是懷疑雜家假傳聖旨不成?”踢出了一記皮球丟給了宇文丞相,這一下宇文丞相兩難了。
如果自己真就說這聖旨是假的,可是取到手中卻是真的,那全家都要掉腦袋,滿門抄斬。宇文丞相仔細的想了片刻。這公公總把公主掛在嘴邊,想必該是公主身邊的人,再看看人家將禁衛留在府中,該是沒有錯的,估計是自己多疑了。
“不,不,公公別誤會。”別過頭衝著管家:“來啊,送公公出府。”老管家點頭哈腰的前面引路,帶著那公公還有剩下的禁衛出了丞相府。宇文丞相回過頭,又望了那破落的木屋一眼,嘆著氣走了出去。
晨五留在原地,完全的沒了主意。只能盯著那木屋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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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逸兒學會了一招,孃親看看麼?”這一天,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年紀尚小的宇文逸拎著寶劍自屋外走了進來,欣欣然的與宇文夫人炫耀道。
“孃親說過多少次,不需要你練什麼武功。你就如同以前那般就好,乖乖的做這丞相府的三公子,什麼都不會最好,越不起眼越好。”宇文夫人將茶杯往桌上一拋,厲聲地喝道。
“可是孃親前段時間答應過要讓逸兒學武的!”宇文逸垂著頭,委屈地淚水噼裡啪啦的往下落,為什麼母親變了,生病之前,那個慈母到底去了哪裡?眼前這個嚴厲的婦人,還是不是自己的母親。
“我答應過嗎?我會答應你學武?!”宇文夫人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抬起掌掃在那杯子上,直接把茶杯推在了地上:“娘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長耳朵去聽啊。不讓你學武,不讓你學武,你到底記住沒記住?!”女人拎起孩子的耳朵,使勁地一擰。
宇文逸疼的止不住的哭了出來,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婦人抬起腿使勁地踹在宇文逸的小腿上,將宇文逸踢跪在地上,孩子身軀一個踉蹌,手臂一住地,正好擱在那瓷片上,頓時鮮血直流。婦人一看這般,便拎起年紀尚小的宇文逸往那瓷片上拖,將他的膝蓋擦花了一片:“連路都走不了,看你還怎麼學武。老老實實的做丞相府的三公子便好,娘說的話,你給娘記住了!”
一次的打罰,宇文逸並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這樣的傷,他也沒與任何人去說,靜靜地收在心底。三天後,母親竟突然喚他去,告訴他想看他練武,他真就信了,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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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
渾渾噩噩的夢中,突然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宇文逸掙扎著睜開雙眼,凝神半天,才將渙散的視線投注在晨五的身上。“晨五。”扯動著嘴角,衝著進屋的晨五,艱難的笑了笑:“你怎麼來了?”被丟在屋中,昏睡前他聽見了屋外的話語,他知道那些人不讓任何人來探望自己。
“公子,我給了他們點銀子,他們才放我進來的。公子,您受苦了。”晨五自懷中掏出一支竹筒,裡面是涼水,可是晨五用自己的體溫捂了半天,此時已經溫熱了。艱難地挽起宇文逸:“公子,喝口水吧。”
宇文逸抬起手輕輕推開晨五遞來的水,他知道晨五的用心良苦,可是他喝不下。
“有她的訊息嗎?”宇文逸心心念唸的只有一個人,就算到了這一刻,他依舊沒有放棄過,因為前兩次她都會在他最為難的時刻出現,不忍他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他知道自己不該在殿上那般的羞辱她,可是今日答卷的時候,他腦中充斥的那種怨念,真的快把他逼瘋了。兩次三番他想找她問清楚,可是要問什麼?如果她給的答案是痛苦的,他又何必自尋煩惱,不如成全,成全她的幸福,那麼他呢?他的幸福只有她能給予,離開了她,他宇文逸的命都可有可無了。一個耳光,將他逼到了邊緣,一頓板子將他打的心身全是傷痛。泊泊的淌著腥紅的鮮血。
晨五垂下頭,輕輕地搖了搖頭:“公子,他們不是公主派來的人,公主一定不會讓公子吃苦的,何況是這樣……不會的!”
“那也要她愛我才可以。”宇文逸淡淡一笑。是啊,一切的好的基礎都是出於女子對自己的愛,可是她真的有愛過他麼?從頭到尾,只有這麼短短的幾個月,自從她撞了頭後,她才開始對他好,以前呢,看都不看他一眼,還百般的羞辱他,哪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