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夫人有什麼證據麼?沒證據的話就不要含血噴人,我說了香囊是我送的,可是誰又能保證裡面的東西沒有人動過?今早晚月閣這麼熱鬧,出出進進的人不計其數,誰也不能保證有人將裡面的東西替換了,嫁禍給我是不?再說了,我有什麼理由害她流產?她是懷孕了,可我也一樣!”
“那是因為你怕我家晚歌懷的是男孩,母憑子貴人人皆知的道理,你與晚歌向來不和,人盡皆知,你怕她將來生下一個男孩威脅到你的地位是不是?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晚妃的母親紅著脖子說。
“是麼?那也是梁夫人你的片面之詞,這幾日可都是晚妹妹主動來翩舞閣找我的,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梁夫人不信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如就問問月牙姑娘吧!”睜大著眼睛瞪了梁夫人一眼,又緩緩道,“我剛才也說了,我也懷孕了,晚妹妹懷的是男是女還難說,梁夫人這般說,是不是太遠了?再說了,我是正室,她是側室,我現在正得寵,於情於理我都沒有害她的理由!”一字一頓說得鏗鏘有力。
梁夫人訕訕地閉嘴,梁將軍上前一步,對著皇上深深做了一個揖,道:“那下官敢問太子妃,昨日晚妃是不是去了翩舞閣?是不是在翩舞閣吃了東西?”
她暗忖片刻,眸光一閃,淡淡道:“是!去了翩舞閣,也在翩舞閣喝了一杯碧螺春!”他繞來繞去又繞到這個問題上,難道是想說她在茶裡放了別的東西麼?茶不是她泡的,是小環泡的,她可以說不知道,如果他是要藉機除掉她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呢?這是個辦法,可是拿個孩子來換一個下人的命是不是有點物超所值?!萬一真的是個男孩呢?
“那麼請問太子妃,晚歌所喝的茶是否還剩下?”恭敬地話語,卻沒有絲毫恭敬之心,眼神極為暗沉。
“沒有了,早就倒掉了!”如實的回答,帶著幾分不解,他究竟是想問什麼?到底準備做什麼?突然,一個激靈,腦子裡醍醐灌頂般清明,難道他是想借口搜宮?!果然接下來的事情驗證了她的想法!
梁將軍緩緩道:“剛才月牙也說了晚歌回到晚月閣後便沒吃什麼東西,從翩舞閣出來後晚歌的肚子就有些不舒服,那請問太子妃這個怎麼解釋?你不會想說是沒吃東西餓壞了,把孩子餓死了吧?”
她啞口,不雅地番白眼,她才不懈這麼稚嫩的說辭,這樣的說辭恐怕也就連晚歌都不會說,更何況是她呢?
“我可從未這樣說過,是你自己說得!”
“既是如此,也不能證明此事與你無關,說不定你宮殿就藏著落胎藥!”梁夫人馬上接上樑將軍的話,果然是夫唱婦隨!
“那梁夫人的意思是要搜宮了咯?!”冷淡地說,語氣篤定不已,不是疑問句,卻是肯定句。
“是!”梁夫人絲毫不避諱的說,仗著皇后娘娘與梁家有血親關係。
“既是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你說是不?陛下!”皇后輕輕地說。
《》第3卷 禍端(三)
聽了皇后的話,小環的臉色霎時又變得慘白,她也知道搜宮即使是沒有的東西都會變得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慮的目光瞧向她的小姐。
上官婉兒沉默了,傻子也聽得出皇后有幫晚妃的意思,搜宮?怕是那些本來沒有的東西都會從她的房間裡搜出來,偏偏她現在又不能出聲阻止,求助的目光看向皇上,希望他能再幫她一次,她保證不會辜負皇上的厚愛,一定會幫他做好事情。
對於她的求助皇上視而不見,沉吟片刻,緩緩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搜宮吧!拂兒你意下如何?”
皇上雖然在徵求她的意見,語氣卻不容反駁,她難道會傻傻地說不麼?說“不”,晚妃的父母估計要說她是做賊心虛,皇上也不會容忍別人無視他的權威。
“好!”她爽快的答應,知道答案了她心裡反而更加鎮定了,搜宮的答案昭然若揭,不用想也知道結果。
一大群人風風火火的來到翩舞閣,一向不太熱鬧的翩舞閣一下子來了一大群人。
搜宮,在她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個小人偶,小人偶上赫然寫著晚妃的生辰八字,小人偶上扎滿了細針,絲毫不意外的早到墮胎藥。
看到滑胎藥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看到這個人偶她更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連晚妃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麼會有那些東西,冷笑著。現在的她恐怕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梁母親怨毒的望著她,惡狠狠地說:“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聲音陰冷,如同地獄的怨靈。
對於梁夫人怨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