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排排的身著深藍色衣服的太監,個個低頭斂目。
“頭抬起來!”靜公主厲聲說,微眯著眼,掃了人群一眼,伸手一指,“他!就是他!”
“奴才冤枉啊!”只見那小太監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被兩名侍衛架著帶入內堂,虛脫一般癱在地上,正是昨日同靜公主說話的那個太監。
“皇上駕到!”突然,外間太監高聲唱報,眾人紛紛讓出一條寬闊的路讓皇上進來。
皇上在兩名公公的摻扶下從御攆上走下來,一路走來,一路輕咳,在內堂坐定,瞬間壓住皇后的威嚴。
看見皇上,上官婉兒的神色有幾分不自然,癱軟在床上,低垂著眼臉盯著地板。
皇上泰然自若,如同昨晚的事情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臣妾(兒臣)參見皇上!”
太子簡要的同皇上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
“說吧!你是哪個宮的人?”皇上不急不緩地問,輕輕地一句話帶著說不出的森冷。
“奴……奴……奴才是……是……晚月閣的。奴……奴才……真是冤枉的!”小太監此時已是抖成一團。
晚妃臉色煞白。
晚月閣?那不正好是晚妃的住所麼?沒有人指使,這小小太監怎敢做出此等事情,只是她雖然素來跟晚妃不和,但是她還不至於到起殺唸的地步吧?
皇上冷冷地說:“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皇上明鑑,奴……奴才……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昨日廚房幫晚妃熬藥,不曾離開半步。”小太監癱在那裡,反反覆覆就是說著冤枉,身子不停地抖擻著。
晚妃的臉更白了。
其實那小太監也挺可憐的,也不過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被一大群人這樣緊盯著審問,是人都會緊張,更何況是個孩子呢!可是她也不能幫他說什麼,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可有人證?”
《》第2卷 審案(下)
小太監想了一圈,頹然道:“就只奴才一個人,沒有人證!”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命到了盡頭,他反倒不緊張了。
皇上狠戾地看向晚妃,聲音如同喊著冰塊:“晚妃,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皇后沒有多大變化。
太子眼底的戾氣積聚,如利刃般眼神射向晚妃。
月妃有幾分擔憂。
梅嬪看不出神情。
其他幾個妃子幸災樂禍,不過是誰倒下,對她們都有力。
只聽見一聲脆響,晚妃臉色煞白地跪下:“皇上明鑑啊!兒臣並沒有做這等事情,兒臣是冤枉的。兒臣雖然一直都與太子妃不和,但是還沒到要殺她的地步,皇上明鑑啊!”說完後,泫然淚下,還羞憤怨恨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指控她她才是母后指使之人。
聽了這話,皇后竟眼神調向她,裡面竟然也含有一絲懷疑的之色,天啦!這是唱得哪一齣啊?怎麼懷疑到她的頭上來了?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莫名其妙的被人推入湖中,差點淹死,現在後被人當成嫌疑放自編自導了這場苦肉計欲除去一向與她不和的晚妃。
“父皇明鑑,兒臣相信這事情確實不是晚妹妹所做。”她遲疑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看晚妃那樣子確實不像是在撒謊,而且若是她要做,可以做的更加乾淨利落,完全不必落下把柄,落人口舌。突然,一個機靈,腦子裡醍醐灌頂般清明,是裕王!如果裕王真的像太子所說的那般野心大,那麼一切也就不難解釋了,他肯定也聽了外面的傳言說太子如何寵愛她,如何藉著這件事情將晚妃除去,就等於太子和晚妃的家人關係鬧翻,太子手中本就沒兵權,有失了一個幫手,那……
這樣說又似乎有些牽強,他憑什麼篤定太子一定會為了她而與晚妃的家人鬧翻?他一回來,她就出事,裕王應該也不會這麼著急啊!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晚妃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這是她應該會說的話。
其他幾個妃子也滿臉疑惑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為何她不借著這個啟用除掉一個對自己心懷不滿地人。
皇上看著她帶了幾分深究。
太子讚賞地望著她。
皇后奇 怪{炫;書;網地問道:“哦?太子妃這是做何解?”
“還請父皇、母后先恕兒臣的罪,兒臣才能說!”
皇上,皇后點頭。
“母后不妨想想,要是您要來做這件事您會怎麼做?”話音剛落瞧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