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太子!”秀珍聽了心更驚,掌心滿是冷汗,額間也有冷汗,緩了口氣道,“秀珍要說得已經說完,若是沒什麼事情,秀珍不打擾太子工作了,先行告退。”
“恩!”太子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臉依舊毫無表情。
直到自己聽不見秀珍公主慌張地腳步聲,張飛才疑惑地問道:“太子怎麼知道她一定會來?”他是太子的護衛,也會聽他們談論政事。
“她要是不來那才奇 怪{炫;書;網呢!你還記得晚宴地時候她看見她時的眼神麼?吃驚,失措,嫉妒,顯然也是事先並不知情,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那些使臣就只有藍墨是一臉的平靜,必然是事先就知曉一切啦!”太子緩緩地道。
《》第2卷 告密(3)
“那太子不是一直想一統天下,何不趁機向暗夜國發兵,說暗夜國的皇帝看不上咱們桑朔國,不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子,而是讓他臣子的女兒嫁過來。先把他們一起抓起來,藍墨手上握有二十萬大軍,到時候群龍無首,自是會潰不成軍;上官婉兒又是上官鴻的女兒,以上官婉兒為人質,上官鴻心裡必是顧及自己女兒的安慰,心中躊躇,瞻前顧後,有所顧忌,必是會打敗。這站必會穩打穩勝,到時候廢了暗夜國的皇帝!”張飛為自己想法感到喜悅,一臉得意。
“你怎麼還是這般急功近利呢?怎得改不了這個毛病呢?若是我們打仗,藍墨還有個爹,上官婉兒還不是上官鴻的親身女兒,會不會以身放險還難說!我們即便是贏了,還是會元氣大傷,到時候星辰國在坐收漁翁之利,我們有可能會兵敗如山倒,會滅國也不一定。所以現在暗夜國向桑朔國稱臣,每年繳納賦稅是現在最好的情況。最近那邊來訊息說星辰國的新皇治國有方,將國家治理的有條不紊,若是想要一統江山,以後他必會是個勁敵呢!”
太子一說,張飛心下有幾分瞭然:“謝太子教誨,張飛必是會銘記於心,只是張飛還有一事不明,請恕張飛愚昧,太子早就知道太子妃的真是身份,為何此番還要知道秀珍公主是來做什麼的,還要接見呢?”
太子沒有回答,只說了句天馬牛不相接的話:“你有沒有發現太子妃和婉柔有幾分相像?”還有一句沒說‘更像父皇死去的一位愛妃’。
“去翩舞閣!”說完朝翩舞閣的方向走去,張飛緊隨其後。
《》第2卷 夜
秀珍公主逃似的回到自己的住處,太子先前的那個眼神太可怕了,讓她好生心驚,一路跑來都是跌跌撞撞的,早知道這樣就不去了,現在她總算知道外邊的傳言並不虛假。
許是動靜太大了,驚醒了隔壁處在淺睡狀態下的藍墨,擔心她的安危,迅速地起身,隨手抓了件衣服披上,衝了出來。
檀香陣陣湧出燻爐,餘煙籠罩一室。門敞,暖風襲入,吹散珠簾,叮噹作響,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影。
瞧見衣裳整齊的秀珍公主正襟坐在凳子上,手撫著胸口,才片刻工夫,便已經心神安定許多。
藍墨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隨即向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驚疑不定地說:“你真的去說了?”
秀珍公主錯愕地抬頭,瞧見藍墨眼神如刀鋒般銳利地直射向她,隨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事情,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沒回答他的話,連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晚出現她的房門口都忘了。
她不說話,他當她是預設了,連僅存的一絲僥倖都沒有了,秀珍公主只感覺身前一陣風吹過,在抬頭,人已不見。
夜晚一切依舊,只有一些巡邏的人在來回走動著,步伐輕微而又整齊有致,一個粉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跑進翩舞閣,甚至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直接推門而入。
隔著煙羅紗帳,按上的燭火被未關的窗吹的晃晃悠悠,忽明忽暗。上官婉兒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凝望窗外一輪明月懸空而掛,疏星幾點點綴冬夜的黑暗,似一幅夜景圖,簡單而安逸悽婉。
珠簾卷,畫屏朧。鼎爐薰香嫋嫋瀰漫一屋,朦朧纏綿於室,幻若仙境。
一簇略顯急躁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過來,一個粉色的身影衝到她的床邊,身後,清脆的聲音化作凌亂的音符,隨著照進來的月黃細細跳躍著,在地面投下斑駁細碎的影。
小環披散著頭髮在她面前氣喘吁吁,衣裙不似平日的整潔,有些凌亂,手一邊拍打著胸口,一邊道:“小姐,大事……大事不好……啦!藍公子剛剛來跟奴婢說秀珍公主把你的身份告訴了太子。”
上官婉兒躺在床上依舊一動不動,慢條斯理地應了一句:“哦!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