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提,龍寶和鳳寶卻是不情願了。
“今晚是孃親跟爹爹的洞房花燭夜,我們不要跟孃親睡啦。”龍寶可是小大人地牽起鳳寶的手,“妹妹,你說是不是?”
“是啦,是啦!”鳳寶每次都是附和地極好。兩娃是一唱一和,默契十足,都說雙生子有心靈感應。這會兒月傾城是真的相信了。
“小鬼精靈!”月傾城好笑地斥了一聲,不知是誰教他們的,懂得倒是不少呢。不管他們答應不答應,今晚就得陪她在這兒睡。本想強行捉他們過來,誰料龍寶和鳳寶似是早有先見之明,不等月傾城下手,他們手牽著手,一骨碌地逃開了,又是踩著喜婆子們身體跑遠了。
“孃親,加油跟爹爹再給我們生個小地弟哦。”老遠的聽到龍寶咯咯地笑聲。
“不對,要生小妹妹啦!”鳳寶開始反駁起來。
“不要,要小地弟。”龍寶不依不饒。
“就要小妹妹。”鳳寶不甘示弱。
一邊鬥嘴一邊愈行愈遠。
目送他們到門口,月傾城清晰地看到曾經侍候過她的阿英領著紅連和梨花帶了龍寶和鳳寶離開了蘭苑。
說來有紅連和梨花照顧,她放心。
只是兩娃對她的“出賣”,簡直“寒心”,不留宿他們剛好,正巧她可以一個人霸佔這張大床。
寂靜的夜風吹著,呼呼作響。
快子時了,東方連城始終沒有來。
月傾城等著也乏了,正要寬下衣裳睡去,估摸就脫到一半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響被推了開。
一條紅豔的身影出現在眼簾,格外的清晰。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
月傾城趕緊拉了衣裳穿好,一個冷眼瞪過去,“你不懂敲門嗎?”精銳的目光就死死盯在他冰冷的臉上。
相比之前,似是還稍溫柔了些許。
看他眼神有些迷離,想必是酒喝得多了,身子隨著夜風搖了兩搖站穩,依舊那冷顏依舊,盯著她看了半刻,忽而扯唇似笑,“我都看到了,你不必拉衣裳!”
汗——
月傾城不得不佩服東方連城,他絕對是腹黑鼻祖級的人物,一句話都可以傷人於無形當中。
四目相對,凌光閃爍。
屋裡安靜了片刻,靜得可以聽到蠟淚落下的滴滴聲,細聽之,居然是聲聲的慘烈。
東方連城的薄唇一勾,徑直走到了桌邊,看剩餘的飯菜,只是預料之中的一聲笑,然後拿起酒壺斟滿了杯子,一口飲盡,“讓夫久等,我先自罰三杯。”
音落,又連飲兩杯。
如此,他是借酒澆愁?可是為了青槐?
飲完三杯,一點沒有停止的跡象,又斟又飲,卻被月傾城攔下,搶過酒壺在手,斟了另一杯清酒,“該喝交杯酒了,待會你要是亂醉如泥,我可不會跟一個醉鬼喝交杯酒的。”
東方連眯著眸,似笑非笑,只是舉杯很平靜地跟月傾城喝下交杯酒。
“你該走了,要喝酒去你的風雲閣。”月傾城將酒壺往月傾城的懷裡一塞,下了逐客令。
東方連城捏了捏鼻樑,從微醉的狀態中掙脫出來,眼裡的厲光又在回到她的臉上,黑髮齊發沒有鳳冠的束縛那是更美,白希的肌膚同樣的晶瑩如雪,嫁衣鮮紅,耀眼至極。
如此看去,就像天庭送來的玄女,不著任何飾物就可以美得很極致。
東方連城莫名地覺得心中一陣狂熱,視線遊移看到散落在床榻上的紅蓋頭,忽然大手一拉月傾城將她推回到床上坐好,另一手掌力一掀,紅紗蓋頭重新落回她頭上蓋好。
“東方連城,你要做什麼?”今晚一點跟她鬥法的興趣都沒有,直接想生氣,想掀了那紅蓋頭,只是手剛伸到一半,東方連城就噓了一聲,“等等!”
那時,他順手拿起喜盤裡的喜秤,上前挑下了月傾城頭上的紅蓋頭,這時他的唇角露出一絲喜悅。
那種喜悅就像他第一回與兩娃相遇時,那種溫暖,那種明媚。
他真正笑得時候更美,更是絕世之容。
只是這種狀態只是持續了片刻,冷意慣性地爬上他的臉頰,“你是我的夫人,這紅蓋頭一定要我挑,才吉利。”
這話從東方連城的嘴裡說也來,很彆扭,但還是那麼清晰。
說話同時已坐到月傾城的身邊,大手很是自然地落到她的腰際握住,同時另一隻手端起她的下額,“你始終是我的女人!”
只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