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飛衝出去,不僅用在東方連城的身上,還用在她的衣服上,從胸口一直裂到腹處,雪白小鎖骨稜角分明映著白色的芙蓉肚兜,腹上的面板光滑平敞,誘色可餐。
月傾城連忙去拉裂開的衣裳,只是一塊布料已被撕了去,早是衣不蔽體。
而那邊東方連城一個旋身站穩,已立於數丈之外,搖著手裡的那塊布縷,神態怡然,冷清之中透著洋洋得意。
這回他又贏了,可惡!
月傾城真的很想生氣,這個男人的腹黑腸子真是極品,難怪生出的龍寶和鳳寶都像兩個“魔星”。
真想吃痛地閉閉眼,希望這是做夢。
不過,她很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夢,胸口的風微涼,燭光映著她的雪白肌膚,晶瑩得就像塊美玉,狼狽不堪中的美麗。
“你是在得意嗎?”月傾城冷了一眼過去,很想發火,卻隱忍了下來。
發火不能解決事情的根本,只會叫頭腦變得不清楚,她很快叫自己冷靜下來,眼眸一眯,又是傾國之笑。
低眸,蔥白般的指尖一挑,解開還剩下的半截腰帶,將爛掉的衣裳索性都脫了去。
膚如凝脂,玲瓏有致,那個曲線美真是撩人心火。
從前比*基*尼都敢穿,在這裡,這個樣子可是保守多了,芙蓉肚兜將渾圓遮去,與長裙繫腰相得益彰,肚臍的形態暴在燈火中,那麼的惹人遐想。
盈盈的步伐,視若無物地走至衣櫃前,重新取了一件衣裳穿上,剛系一半,後面的步子漸漸靠近。
“生氣了?”冷聲裡有幾分小小的擔憂。
她聽出來了,抿唇一笑,好你個東方連城,你也知道害怕,也知道擔心?
“我才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呢。”月傾城取了新的腰帶利落地往腰上一系,轉身時衣裳已穿好。
“不相干?”東方連城的眉頭蹙起,“朕是不相干的人?”15882448
月傾城幽然坐到了木椅上前,默默地點了點頭。
“爾是吾妻,怎會是不相干的人?”東方連城銅黃的臉頰上掠過看似很濃的傷意。
“你說是就是嗎?”月傾城挑起小眉,故意冷了一眼過去,有那麼傷痛嗎?作戲的成分比超級明顯還強悍。
“朕是天子,說是便是。”東方連城緩步移挪過來,頎長的身影將她嬌柔的身子籠罩,同時雙手扣到椅扶上,俯身下視,緊緊盯住她的雙眼,他的紫眸裡好像在流動著什麼詭異,“你是我妻,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聽著很輕很輕,像春天的風吹過去,不經意地暖了她的心房。
月傾城刻意地冷了顏,不讓東方連城看到她內心的東西。
男人看女人,看得愈透,就愈容易紅顏未老恩先衰,她不願做那種,她要的是唯一的愛。
這是一種奢求,至少在這樣的古老時代,是。
“為夫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東方連城斂起了平素的冰涼,難得看到他臉上春風暖的溫暖。
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很美,彎彎的薄唇抿起就像天邊的一彎弦月,好似天神下凡來時帶下的那一抹天界的光暈,沁人心脾的感覺。
不再是曾經的玄色,明黃抹去所有沉重,更是淋漓盡致的美,像坊間遙傳的一人,大魏的開國皇帝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其實確如此。
他緩緩蹲身下來與月傾城平視,緩緩捧起她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一啄,一聲“為夫”勝了千言萬語,彷彿又回到了曾經,他還是昭王世子,病發時傻傻地叫著她“娘子”情形。
“你可知——”月傾城將心頭的那抹暖意收藏得很緊,淡淡地看著對方,“我們將來的路很遠,很艱難。你不再是燕國的昭王世子,而是大魏的開國皇帝,在你的身上承載著的不僅是黎民百姓的未來,還有——還有東方家代代傳承的期望。燕國江山本該就是大魏的,只是陰差陽錯,如今才得真正歸位。數百年的希望全在你一人身上。細想來,你父皇其實沒錯,一後四妃是祖制!”
不自覺地,居然傷感起來,送走東方天珏,看了一下午的桃花,無疑在腦海裡縈繞的是皇家,東方家,大魏,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曾經的自己。
“路再遠,再艱難,都有我在。”東方連城握她的手愈緊,彼此認真地對視著,情深深,霧濛濛,“你只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爾是吾妻。”
簡單的話語,卻是滿眼真摯,紫色的深處流動著的異湧翻騰,月傾城反握了東方連城的手,搖頭又點頭。
彼此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