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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小姐呢。”梨花忍不住打趣道。

紅連卻是若有所思,沉默一陣之後,才道:“小姐還是多留個心眼的好。”

薑還是老的辣,紅連在月府為婢數十載,可能是見慣了後院的爭鬥,這後宮比起月府小小的後院肯定要複雜的多。

小心,使得,萬年船!

對他,又要用回從前的心計嗎?

月傾城突然覺得有些累,一種說不出的累。

“母后,快去哦,父皇爹爹可是等著急了。”鳳寶毫不客氣地把月傾城往門外推,小肉臉蛋上擠著滿滿的歡笑。

“是哦,母后,父皇肯定很想念很想念孃親滴。”龍寶又是忍不住叫回了“孃親”,也許在娃娃的心眼裡都覺得“孃親”比“母后”來得親切,戴上了皇家的衣冠,以後定會有更多的束縛與羈絆。

月傾城綻唇一笑,將內心裡所有的翻騰都收斂得很好,別了龍寶和鳳寶,在清正殿太監的領引下出了椒房宮。

門外,夜色朦朧,雪光依舊,鳳輦的華麗一絲一毫沒有被黑暗掩飾。

車轆轤的聲音吱呀吱呀地響起,留在地上只剩兩行長長的車輪印。

月傾城安靜地坐在輦內,藉著被寒風吹開的車窗簾子看到的是煥然一新的魏國皇宮。

國初建,帝宮仍用燕國舊宮,三個月來卻是變化頗大。沒有大興土木,只是用一些工匠對舊時殿宇稍後改良,更名換匾,移栽樹木而已,最小的成本換最大的變化。

說來,這位初登帝位的皇帝還算是懂得節儉。

思量之時,鳳輦已經停下。

月傾城下了輦,走上高高的臺階,清正殿三個深沉而醒目的字眼映入眼底,歲月的痕跡在漆紅的宮門上留下的深刻痕跡並非更換一代帝王就可以消殞的,明亮宮燈的照耀下清晰依舊。輕步繞過正殿,入寢居,一股熟悉的龍涎香浸入鼻觀,這股氣息還是如初見他時的一樣,深深地映在心底深處,那年,那夜,那精緻如天人一般的五官,還有那傻傻的燦爛笑容。

那般的他,是多麼的無害。

不知不覺,記憶被勾起,忍不住綻唇一笑。

展眸看去,床榻上明黃錦被疊加而起,繡著的龍騰圖案栩栩如生,同樣的明黃顏色的帳幔直垂而下,夜風入窗而來,拂起幔子輕輕搖擺,掠過地上的塵埃。窗下不遠,案几古樸,透著威儀。

他的寢居並不奢華,簡約而優雅,風情與威嚴中交錯著。

月傾城巧目顧盼一番,剛才的引路太監不知何時退了去,偌大的居室只剩她一人,東方連城不在,就連太監宮女都不曾在。

既叫她來,為何不見他人?

所謂君心難測,就是如此嗎?

月傾城想到此處,依然是淡淡一笑,隨即坐到窗下的軟榻上,拿起書案上的一卷兵書看起來。

從他登基為帝,她是第一次來他清正殿的寢居,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在鼻間縈繞,不知不覺中,一卷書冊已看完,燭臺上紅燭過半。看書看得久了,眼睛極乏,微微地閉上,竟不曉很入進入到半夢半醒當中。

朦朧間,不知是夢裡,還是醒著,又看到那抹屬於他的玄色,夜裡,很濃的血腥的味道。

“南宮哥哥——”

嬌小的身體*騎*在一個冰冷而堅實的身體上,一遍一遍叫著一個男人,小手利落地扒下自己的衣物,還有他的……

鵝子臉上的五官很美,只是嘴裡的哈喇子幾乎是飛流直下三千尺,啪啦啪啦地落到男人精壯的胸膛上……

這——不是自己嗎?

看到畫面中的情景,身體一涼,猛然醒來,滿室的燭輝耀眼,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眸子。

剛才是一場夢,夢而已。

只是夢中的自己又那麼熟悉,好像是從記憶深處挖出來的,隱隱地感覺到頭痛。

這個夢,似乎是某一個夢境的延續。

小木網、血腥、南宮哥哥,難道這是十五歲時被封閉的記憶嗎?

月傾城閉上眸,不想睜開,想讓這份莫名湧出的東西慢慢在腦海裡消化乾淨,只是忽然一股怪風襲來,龍涎香的味道,還有暖暖的一股熱流從唇邊湧過。長睫一顫,本能地睜開眼來,明亮的眸子裡迅速地放大一張精緻的五官——淡淡的幽紫還是往昔的冷漠,銳利的就像一把快劍能刺穿人心,同時萬古冰冷不變透著桀驁不馴,薄薄的紅唇微微地抿起,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讓人看不透,亦看不清。

除了此,那朵罩在他身上的明黃顏色很是耀眼,在夜間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