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完脈,還算平穩,內傷倒不至於。估計剛才一掌拍到了他的氣門上方才嚴重的。
於是將體內的真氣透過指間傳入他的體內。一人坐著,一人站著,被紫色的氣流縈繞,彷彿置身於仙境當中。
東方連城並沒有拒絕,相對於剛才的冷漠,他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熱度。待到真氣輸送完畢,月傾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正準備抬手離開,孰料對方猛得一抬頭,精銳的目光灼上她的臉頰,同時大手反握上她的小手。
彼此之間又突然陷入了寂靜當中。
“朕——我不是故意的。”過了許久,月傾城覺得手腕都被他握得發酸了,想掙開時,他的唇邊突然冒出一句來。
月傾城掙了兩下,依然沒有掙開,最後索性放棄,任由他牢牢握住,兩眼裡的明亮光芒掃在他精緻的臉上,秀眉輕輕一挑,道:“你這是道歉嗎?”
“三個月了,你就一點不想念我?”東方連城幽冷的眸裡閃過一絲質問,深處流動過一抹渴望。
他在渴望什麼?
先前的“朕”亦變成了“我”。
“我——”月傾城突然不知如何作答。想念?這個詞眼她從不曾將“它”列入自己的詞彙裡。
內心深處有有一塊地方,她將它封閉的很緊。
如果一開啟,有些東西怕一發不可收拾!
“蕭翊來過?”東方連城沒有鬆開月傾城的手,而是問這句時比原先抓得更牢了幾分。
月傾城有些驚訝,他是如何知道的?不過一轉念,他這般一個精明的人就算遠征在外,這內宮之中一定有他的眼線。
“是。不過我跟他——”想解釋,卻又不知該解釋什麼,話一半,又默默地吞了回去。
東方連城的臉頰微微一抽,“有人看到你跟他很親密——”說這句話時,他抓她的手又緊了一分,恨不得在把她的骨頭都捏個粉碎一般。
月傾城低哼了一聲,表現痛苦。
這回他才有所覺察,稍稍鬆了幾分,但眼裡的冷意依然濃郁,甚至看她時,眼底血湧翻騰,是怒,是慍,很深刻!
難道他剛才的“無理”都是因為蕭翊的出現?
“你吃醋了?”月傾城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是,我吃醋,我很嚴重的吃醋!”沒想到東方連城一抬眸,雙眼裡的精光跟利勾子似的掃到月傾城的臉上,抓她的手腕愈是緊了幾分,“朕在外南征北討,皇后在內宮風花雪月,你說朕會不會吃醋?”
他的神情裡閃過一絲激動,難得這個冷酷的男人會有慌神,是為了她嗎?月傾城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甜的?鹹的?酸的?還是高興的?
彼此又是對視許久。
沉默再次充斥了凝固的空氣。
他眼裡的冷光翻騰,似要把月傾城渾身上下都看個底朝天。
“皇上吃醋,那就是真的愛上臣妾了。”月傾城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把心裡所有的彷徨與無措都斂起埋藏,勾起紅唇,還是笑得屬於她的嫵媚嬌柔,小手輕輕在他的胸前一點,“皇上比臣妾先淪陷了。”
沒想到東方連城就勢一拉,將嬌柔的身子整個兒地拉進自己的懷抱裡,不再給她任何的掙扎機會。
四目相對,突然在男人的臉上生起一股詭異,精銳的冷光掃過她的每一寸五官,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額邊餘發,輕輕吐了一口氣。
異癢掠過臉頰,仿有一股電流直擊心頭,左胸的心扉忍不住跟著怦怦地跳了兩下。15461581
“你同樣淪陷了!”捉她手的那隻手已按在她的脈博上,一點一滴都沒有逃過他。
“是嗎?”月傾城漂亮的鵝子臉上依然屬於她的傾城之笑,笑得嫵媚,其實她的心頭已沒了底。
三個月,本來以為不會想念,本來以為在時間的淡化中遺忘。沒想到,“以為”還是“以為”,“現實”還是“現實”。
東方連城的大手輕輕一拍她的腰際,整個身子一跌,硃紅的潤唇剛好就猝不及防地貼上了他的吻。
本來想快速地逃開,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東方連城的大手已然捧起她的後腦勺,將這個意料的吻加深,再加深,直到吻得她呼吸急促時,他方才退出長舌,輕輕滑到她的耳際,“以後不許見別的男人!”
“是他主動來見我的!”月傾城很委屈地還上一句。
“這個也不可以!”東方連城輕輕在她的耳際上啄了一下,“不管誰見誰,這個責任都由你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