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會把自己,把北堂家都會搭進去的。”
“小姐,奴婢覺得翠兒姐說得對。”彩慧想了一陣,亦添了一句,“奴婢剛剛與新親王見過面,皇后娘娘就登門了,難道是巧合嗎?”
“如果是巧合,就太假了。”翠兒搖頭,嚴重意識到事態發展對他們很不利,“小姐,這個孩子不是皇上的,不能留。”
“不——”北堂蔓握緊了手中的玉佩,眼裡淚光晶瑩,“她是一個小生命,怎麼可以!”
翠兒跟著嘆了一氣,無可奈何,“小姐要想清楚了,皇上不傻,或許他早已心中有數,就是按兵不動,等到小姐把孩子生下來,可以作用威脅王爺的籌碼!”
“小姐,如此正好是個機會,皇后剛剛才來,如果這個時候沒了孩子,所有人都會認為是皇后——”彩慧喃喃地勸著,蹲下身來握住了北堂蔓的手,“為了大局考慮,小姐定要思量清楚。”
“不得不這樣做嗎?”北堂蔓的神情很是呆滯,似乎眼前已沒有了光明,一片黑暗。
“只有這樣做,才能保全性命。”翠兒和彩慧對視一眼,達成統一意見。堂蔓問麼於。
北堂蔓扣緊了拳頭,俏麗的小臉上再無一絲先前的活力,“去吧,煮藥來。”沉默許久,使勁地咬下紅唇才說出這麼一句來。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彩慧和翠兒所言,她早就想到過,只不過是抱了一絲僥倖而已。
這一絲僥倖終究是破滅了……
月傾城離開芳林宮以後,沒有回清正殿,她食了言,沒有等他從御書房歸來。趕回椒房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連夜派梨花出宮去,尋丁凡和大虎幫忙。
後宮沒有男人,都是太監,這是規矩。
丁凡和大虎是可造之材,所以月傾城入宮之時,沒有殘忍地讓他們跟隨來做太監在身旁侍候。而昌推薦二人入了軍營。
這一夜,月傾城睡得並不踏實,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剛剛穩固的大魏朝廷似乎已陷在急流暗湧之中,畢竟大朝初建,有很我不穩定因素,這是使然,亦是必然。
肅清一切“雜質”,沒有那麼容易的。
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天朦朧亮的時候,扣門聲就敲了起來,梨花回來了。
“小姐,丁凡和大虎已經查到了。”梨花抹著額頭的熱汗,急急忙忙地說道。
月傾城剛起,還是睡意惺鬆,亦或者說睡得不是太好,有些疲倦,強打起精神來聽梨花的秉告。
“東方與北堂家一向交好,所以北堂小姐從小就經常在東方家串門子,她不僅跟皇上相熟,更多的時候是喜歡跟新親王相處!據丁凡問到曾經東方家的下人,他們說北堂家的小姐自打小就愛跟在新親王后面玩。有一回,北堂小姐被瓊親王欺負了,還是新親王打得圓場,自那次以後每每來東方家,定要見新親王。”
這樣說來,北堂蔓的竹馬不僅僅是東方連城,還有東方亦傑!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子喜歡上一座冷冰山,有點說不過去。但喜歡上溫雅陽光的東方亦傑,倒是很真實。
“看來此事當中,真的另有隱情。”月傾城彎眉一笑,哀哀一聲淺嘆,“若是北堂蔓真正中意的人是東方亦傑,那麼這個小女人當真是個傻瓜!”
梨花亦跟著嘆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有呢,大虎還查到,說是最近新親王心情一直不好,每每酗灑,夜不歸宿。”
“皇上賜婚他不要,還整日酗酒,的確是古怪得很。”月傾城扯了扯唇,面色倏地冰涼,“如此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北堂蔓的情人就是新親王,經此一事,二人來往會更加小心謹慎,如今北堂蔓腹中孩子就更要好好看著,才能真相大白。”
“如果說北堂貴妃是新親王的人,那麼新親王從一開始就有自己的野心?”梨花眉頭一覺,憂意驟起。
跟在月傾城身邊久了,這丫頭的動腦反思能力亦是日益增長。
月傾城輕輕搖頭,笑得並不歡快,“一向溫雅得跟二月明媚的男人終究抵不住權利的惑!本是昭王長子,才華滿腹,卻要臣服弟弟,定然是心裡不好受的。”12。
“那麼這件事的參與者還有北堂將軍!”梨花驚得一聲汗來,細細一想,事情愈是複雜。
月傾城扶在椅扶上的手敲了兩上,忽輕忽重,沉思一陣,道:“當初是北堂長亭拿軍功換來的北堂蔓的貴妃位,但是我覺得他對皇上的忠心不假。只不過太寵愛妹妹,要什麼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