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說道,“皇兄,是臣弟失職,請皇兄責罰。”
從東方亦鑫開言到行禮結束,東方連城一語未發,看東方亦鑫的眼神亦在慢慢開始變化。
從開始看到他時的一絲喜意到後來的冷漠,甚至是眼底的血浪翻騰,“白日崖,刺客?”
過了許久,絕世的面容上突然一陣抽*搐,青筋湧動,堅毅冷漠地眼神盯著東方亦鑫,只說了這麼兩個單調的詞眼。
“刺客抓了龍兒和鳳兒,皇嫂她為了救他們不慎墜崖。”東方亦鑫極其為難地說出了真相。
隱瞞了一個月,這會兒,他終於得到了一絲絲的解脫。只是解脫之後將面臨的是更巨大的漩渦。
他不知他的這位皇兄會是如何的反應!是君威大怒,怪他失職,將他午門斬首?還是?
“一個月,你們瞞了朕一個月!”東方連城的反應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平靜之後突然地一聲怒吼,大手一拍椅扶,頓時斷成兩截,咔嚓的聲響刺進人心,極其的痛苦。絕美的容顏上除了無比的冷漠,憤怒,還有那眼裡的無盡的哀意,一層一層地加深,再加深,“東方亦鑫,信不信朕現在就斬了你!”
“皇上息怒,瓊親王也是為了皇上著想。萬一娘娘失蹤的訊息傳到邊疆,勢必會影響皇上,戰場上刀劍無眼,瓊親王亦是怕……”梨花還未說完,東方連城就是一眼冷眼瞪了過去,硬生生地把她的後半句話給逼了回去。
“皇兄,臣弟願意受罰。”東方亦鑫躬身拜下,一點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
“不,皇上,這一切都是微臣的意思。”恰時,椒房宮門口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月正天,月傾城的父親,燕朝的丞相,魏國的襄正侯。
一聽說皇帝回宮,月正天就猜到東方連城來了此處,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還未進門時,已是踉踉蹌蹌,行動不穩,幸得有小太監攙扶,他才入了殿來,通一聲跪倒在東方連城面前。
失女之痛的痛應該是不比東方連城痛得要少,只不過薑還是老的辣,他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16022305
尤其是那雙血紅的眼,將他內心所有心思都出賣了。
月正天的出現,好像將殿中的凝固氣氛更拉昇了一級。沒有聲音,連呼吸的聲音幾乎都聽不到。
只有東方連城坐在主位上,冷漠地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呵——”他突然地一聲冷笑,起了身來,眼裡的冷光跟利箭似的從他們的身上掃過,“帶朕去白日崖!”
聲色俱厲的幾字,說罷,已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椒房宮,那一身的倦意很清晰,但卻用很強的毅力壓制下去。
為了早日見到她,他快馬馳騁了五天五夜未閤眼,本來以為迎接來的是無限喜悅,只是沒想到是這般的結果,拳頭捏得骨頭都快暴出來,眼底的血紅不停地翻騰。
沒有人敢勸阻,亦沒有人可以勸阻得了。
東方連城看似沒有想象中的狂風暴雨發作,但他愈平靜,東方亦鑫就愈是擔心,趕緊追上了他的腳步。
月正天吩咐了紅連和梨花留守椒房宮照顧龍寶和鳳寶,亦跟隨東方連城的腳步出了宮。
東方連城回宮用的馬還未收起,他一把撩開了牽馬的太監一躍而上,利箭一般朝宮外馳去。
東方亦鑫和月正天一絲不敢馬虎,緊快地馳馬追上去。
一路的快奔,就算是白日山上小路,東方連城亦未下馬,穿叢林,愈小道,走荊棘。
馬兒被他用馬鞭抽打得一聲聲嘶鳴,荊棘劃破了馬的腿肚子,鮮血淋淋,就連他自己也未能倖免,露在鎧甲外的手被一人來高的荊棘給劃得血紅一片,直到白日崖上時,他才利落地翻身下馬。
東方亦鑫功夫甚好,馬術亦有一套,好不容易跟上了東方連城的步伐,而月正天早早地被甩在了後邊。
山頂,崖上,一片空曠。
一個月前的痕跡早已被烈風吹颳得一乾二淨。
東方連城一下馬幾乎是狂奔一般奔向懸崖邊去,東方亦鑫的心頭一縮,趕緊施展輕功追上去。
就在東方連城離崖半步之距的時候,他才慌張地拉住了他,“皇兄,你是大魏的天,大魏百姓還需要你,你不能有任何閃失!”
東方連城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語氣好像跟先前在椒房宮時沒有變化,“刺客抓到沒有!”
“沒有。”東方亦鑫又是慚愧地埋下了頭。
“她,一向聰明,怎麼中刺客圈套的!”東方連城有意無意地吸了一口氣,彷彿在掩飾著內心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