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會來,懼怕是沒用的。
“這才是我張文錦的風格。夾答列”張文錦又是給月傾城拋了個電眼,神態暖昧,眼神裡流露的愛慕之意絲毫不斂。
“說吧,來找本宮何事?”月傾城忽略了張文錦所有的不敬之詞,他這樣的人不說出這樣的話還真不是他張文錦了。
“當然有事,很重要的事。”張文錦的神情一定,一臉的笑顏斂起,迅速嚴肅起來。
“噢?”月傾城也故意配合他嚴肅起來。
“跟我走吧,不要留在這裡了。”張文錦突然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徑直走至月傾城的跟前,拉起她的手就將她往門外拽。
月傾城雖無防備,但應對措施非常之迅速,暗運一股內力震住下盤,任由張文錦怎麼用力,也絲毫沒有將她從主座上拽起。
“張公子,請你自重!本宮是大魏皇后,是有夫之婦!你如此做法,本宮可以誅你九族!”冷眼一瞍,手腕一用力,利落地從張文錦的手中掙脫。
張文錦看著落空的手,怔了一怔,長吸了一口氣,也許他現在才真正的清醒過來,“我知道你是皇后,知道你是一國之母!在華龍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你!為了你,我甘願留在回鄔城!”
有些激動,有些亢奮,也有些失落!
張文錦臉上的情緒不斷地變換著,這樣氣質優雅,卻又死皮賴皮的人,少見。那張比城牆還厚的臉突然有了一絲紅暈,稍稍閉了眼,吁了一口長氣,也許是說出了心裡頭的話,他放鬆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著你死!”末了,他喃喃地補了一句,卻不敢抬頭卻看月傾城的臉。
那雙明亮的眼睛在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就深深地映在他心裡頭了,以前他以為自己會在華龍城過一輩子的逍遙生活,沒事兒拈拈花,惹惹草,再約幾個小友喝喝酒,鬥鬥詩。
直到東方亦傑讓他幫他接近落難的皇后,遇到這個女子時,他感覺到世上還有這般的奇異女子,不一樣的風情,不一樣的氣質。
“對皇后有非分之想,也是死罪!”月傾城冷冷灼了一眼張文錦,並無好顏色,“再者,本宮是一國之母,年華正盛,怎會死?你這般說,分明就是咒本宮?”
在月傾城的心裡很清楚,張文錦應該已經知道東方亦傑的計劃,他所說的死,便是這場皇室內鬥。
她不點破,等得就是他自己說。
“憑你的聰明,難道你不知我跟新親王的關係?難道你不知新親王即將做什麼?”張文錦神情嚴肅地反問了月傾城一句,“其實你都知道!你是為了他,為了那個已經昏迷不醒的男人固守皇宮!我來,是想告訴你,就憑回鄔城的兵力以及御林軍根本不是新親王的對手!你可知道北堂長亭為何負傷躺在自家門口?那傷都是新傷,不是在雪哈國留下的,而是在回城路上被高手暗算的!洛星辰和北堂長亭是他的左膀右臂,折斷一隻就少一股對抗的力量!”
“是東方亦傑派人暗算北堂將軍的!”張文錦提醒得這般赤*裸,月傾城不笨,自然很快明白過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東方亦傑果然是厲害人物。
“你說呢。”張文錦又是一句反問,“新親王謀劃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這個機會,他不會輕易下手,一旦下手就是萬事俱備!”
萬事俱備了?!
是啊,東方亦傑的才智也非常人所及,東方連城昏迷,朝中無主,他定會乘著這個機會做亂無疑。
迎接她的是一場血戰,生死血戰!
“你告訴我這些,不是出賣了他?”月傾城眯了一眼張文錦,冷冷的一聲嘲諷。
“我不會出賣朋友,我告訴你與否,事實已定!他此仗必贏,所以你必須走,不然你的堅持會讓他殺了你的。”張文錦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忍不住地緊緊扣住了月傾城的肩膀,眼裡有了一絲哀傷,“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華龍城!保你一生無憂!”
對方眼裡的真摯是真的,眼裡的懇求也是真的。
這個男人,曾經真的很討厭,但也還有那麼一絲可愛,皇帝的女人他敢愛,皇帝的皇宮他敢闖!
“我不可能丟下我的丈夫獨享太平。”月傾城很平靜地推開了張文錦落在肩上的手,這次沒有用“本宮”,而是用了“我”,就像當初與他相遇一樣,他只是一個有錢家的公子,她只是一個路人,萍水相逢的過路朋友而已,“不管怎樣,本宮感謝你的相告。私闖皇宮禁地是死罪,在本宮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