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緊緊地扣在手中,那個,她認識,是他衣裳的袖口,難道?驚訝地抬頭看向蕭翊,眼裡是滿滿地質問。
“這個是我的手下在清理屍體的時候發現的,穿在一個被亂劍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上。”蕭翊還是那麼平靜,沒有喜,亦沒有憂,只是緊緊盯著月傾城情緒變化的臉頰。
“不——”月傾城使勁地嚥了咽喉嚨。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信!”月傾城一聲歇斯底里,幾乎是咆哮著朝蕭翊吼出一句來,“你的人把屍體運到哪裡去了!”
蕭翊愣愣地看著月傾城,沒有作聲,鳳眸裡的迷離漸漸被哀意代替。
“你說呀!”月傾城狠狠扣著那縷布條,小手攥成拳頭一遍一遍地扣打著蕭翊的胸膛。
他,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曾經多麼高傲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發狂。
他,笑了,笑自己!
“既然人已死了,你就該認識事實!”蕭翊突然地抓住了月傾城的手,聲音拉高了幾分,彷彿想要喝醒迷途中的糕羊,只是這一點對她絲毫無用。
“你快說,你的人把屍體運到哪裡了!”月傾城拼盡全力地想要掙開蕭翊的手,一遍又一遍廝扭。
終於,蕭翊嘆了一聲,鬆了手,瞄了一眼遠處的山谷,“那裡有個萬人坑,全部丟到那裡去了!”
音剛落,月傾城幾乎像脫弦的箭,快速奔向了蕭翊所指的山谷,不顧一路的羈絆,跌倒了又站起,站起又跌倒,如此的迴圈。
“月——傾——城——”蕭翊都看在眼裡,眸底一片血紅,趕緊追了上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被侍衛禁錮的東方亦鑫又一次開始掙扎,人到極限的力量十分強大的,一聲怒吼之後,終於擺脫了束縛,也跟著蕭翊追上月傾城。
前邊山谷的萬人坑早已填上了厚厚的新土。
月傾城踉踉蹌蹌地奔上去,跌得狼狽,接著發瘋一般地刨著黃土,纖長的玉指不多一會兒就出血了,和著黃土雪水,顏色那麼的醒目。
“皇嫂,不要——”東方亦鑫追上去,急忙制止了月傾城。
“不,他不會死,不會!就算是死,我也要看到屍體!”月傾城一把推開了阻止他的東方亦鑫,又是不顧一切地刨著厚厚的新土,那漂亮的眸積著血絲,失控地早已不是她自己。
蕭翊第一次看到月傾城如此瘋狂,他的心徹底沉下了,原本的那份不甘在這一刻徹底地毀滅。
“不要挖了!”忽然他一聲嘶吼,一個箭步上前將月傾城拉起,緊緊扣住了她的手,看到那流血的手指,他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你放開我!”月傾城倔強地在蕭翊的手裡掙扎。蕭翊卻始終不鬆手,曾經瀟灑的男人冷冷地看著眼前失控的女人,扯起紅唇笑著,“夠了!你為了他,居然能夠如此!呵呵——”
笑罷之後,蕭翊的手一鬆,月傾城跌坐在黃土堆,神情已經木訥,之後她再憶起今日時,心裡依然還殘留著痛感,原來失去他,是那麼的難受。
“布條,只是我撿的!我的人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屍體!我們來的時候,虎穴關上無一活口!”蕭翊負起手來踱下黃土堆,看了一眼東方的朝陽,輕輕一聲嘆息。
如此,就是說東方連城將所有的黑衣人都殺死了!而他,失蹤了。
月傾城沒有太多的驚喜,只是轉眸愣愣地看著蕭翊,始終沒有作聲。他,身受重傷,擊斃所有敵人,就算僥倖活著,那也是遍體鱗傷。
在這山川野嶺當中,若是遇到野獸。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帶她走吧。”蕭翊看了一眼東方亦鑫,冷冷地說道。
是的,蕭翊的身後不僅僅只是那兩名侍衛,還有更多的手下、部隊在前邊候命。
只要他的一聲命令,月傾城和東方亦鑫就永遠無法離開昭國。
東方亦鑫平時雖是個浪蕩子,但關鍵時刻他還是很清醒的,如果蕭翊有意殺他們,他們是逃不掉的。
如今東方連城失蹤,他們務必要儲存實力才行,稍稍遲疑了一下,趕緊下了決定,扶住月傾城,“皇嫂,我們走。”
月傾城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突然甩開東方亦鑫的手,走向蕭翊,盯著他看了許久,問道:“你沒有騙我?”
“沒有!”蕭翊回答得很乾脆,“我只能告訴你,我的人沒有發現他的屍體!他有沒有死在昭國,我不知道!”
“他不會死的。”月傾城又重複了一遍先前說過的話,呆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