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亦鑫似乎早有準備,手中利劍將黑衣人劈開,縱身一躍,穩穩地接了月傾城落地。
“連城,你要做什麼。”月傾城想掙開東方亦鑫,可卻被他拉得緊緊的,一絲不得動彈。
“你放開我,放開!”一聲歇斯底里的喝斥,卻迎來東方亦鑫一臉的苦澀,“皇嫂,你要理解皇兄,皇兄都是為了你。”
“連城,你跟我們一起走!”月傾城固執得抓住了一根樹幹,不肯離去。16607454
“走!”東方連城使出十成功力,將又一撥的黑衣人劈了開來,殺出一血死路。
“皇嫂,走啦,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東方亦鑫一根一根地將月傾城的手指從樹幹上掰開,無論月傾城的另一手又扣了上去。
“連城,我說過,生同眠,死同穴!”月傾城使勁地咬了咬唇,明亮的眸子裡是滿滿的堅定。
“有你這句話已經足夠!”東方連城微微一笑,很是滿足地朝著月傾城點了點頭。
可是此種情況,只能一方為一方斷後。
東方連城又是揚掌一揮,劈開來一條血路,“亦鑫,快帶她走!”斥吼的同時,他又是一掌襲來,將月傾城扣著的那根樹幹擊了個粉碎。17。
東方亦鑫配合得極好,藉機點住了月傾城的大穴,將其往肩上一摔,“皇嫂,得罪了。”
接著縱身一躍,跳出數丈遠。
這時,有黑衣人看到東方亦鑫要逃,立即追逐上去,甚至有人拉滿了手中的弓箭,對準了月傾城。
“主子交待,不可傷了那個女人。”旁邊有人阻止了他。
“大局為重,什麼女人不女人的。”拉滿弓箭的人毫不留情地射出了利箭,嗖得一聲響,飛竄向月傾城。
東方亦鑫射開身邊的利刃已顧不暇,身後飛來的快箭他更是沒法及時擺脫,眼見著就在刺入月傾城的身體。
“傾兒——”
東方連城眼疾手快,劈開黑衣人,迅速飛身上去,利箭嗖得一聲響,突然停止,刺進了柔體裡,而並非是月傾城的身體。
“不——”
月傾城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親眼看到利箭穿過了他的左胸。
東方亦鑫驚得停住了腳步,然,東方連城沒有倒下,他緊緊握著露在外邊的箭羽,冷聲喝道:“亦鑫,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走!”
手掌在胸前劃了一個輪弧,一道紫氣劈向了東方亦鑫,助他一股真氣,縱身到更遠的地方。
身後沒有追兵,耳邊有冷風吹刮的聲音。
月傾城親眼看到東方連城將所有的黑衣人攔截,為她與東方亦鑫開劈了一條逃生之路,胸前的劍那麼的清晰,鮮血的味道那麼的刻骨,淚滑下臉頰幾乎結成了冰。
東方亦鑫一路沒有歇氣,飛奔直到天明時分方才找了處隱蔽的地方歇下。天邊的朝陽映著山林的積雪,紛嫩的顏色卻是那麼的刺眼。
月傾城的大穴已被東方亦鑫解開,可她卻依舊動也不動地靠在一顆松樹上,目光呆滯,緊緊地盯著前方。
“皇嫂,皇兄他不會有事的。”東方亦鑫連忙勸道,其實他自己心裡都沒底,那支箭是刺穿東方連城的左胸的,所以——他不敢往下想,埋下頭去狠狠地揉了揉眉頭。
“你覺得他是銅是鐵?”月傾城一聲冷哼,眯著眼冷冷地看著東方亦鑫。
“皇嫂,你不要這樣怪我,我——”東方亦鑫哀哀地嘆了一聲,不知如何解釋。
月傾城沉默了片刻,眯著眼望著東方的紅豔的朝霞,突然平靜地問道:“他昨天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皇兄已經料到,虎穴關定然驚險十分,他要我無論如何要帶你脫險!不然就要砍我腦袋。”東方亦鑫一邊說著還一邊十分驚恐地摸了摸自己的頸脖,剛一抬頭就迎上月傾城冷厲的眼神,趕緊地解釋道:“皇嫂,我並非是貪生怕死,擔心皇兄砍我腦袋,我瞭解皇兄,他的命令,不聽也得聽!就算昨夜我不帶你走,他也會拼死護你的。”
月傾城抿起紅唇,笑得淒涼,“他,總是這麼固執。”
“皇兄不是固執,皇兄是怕皇嫂有事。”東方亦鑫連忙說道,“皇嫂在皇兄的心目中,那是比江山還重。”
“那我豈不是成了紅顏禍水?”月傾城自嘲地一聲冷笑,抓起地上的一把積雪握在手中,讓冰雪的滋味涼透她的心,將傷心冰凍。
“不是,不是。”東方亦鑫趕緊地搖頭,“皇嫂,你要相信皇兄他一定會沒事的。”
月傾城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