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視線,木訥的開口道,“方將軍,是你嗎?”
方天琪沒有好聲氣的皺眉,“別叫我方將軍,我們之間沒有那麼陌生。”
龍清歌怔了幾秒,再次開口,“侯爺,我在這裡,會連累你,麻煩侯爺通知周敬,讓他帶我走!”
方天琪溫潤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拉起她的薄被蓋好她的肩膀,用一種近乎霸道的口吻道,“你在這裡,哪也不能去。”
“可是侯爺,主上他不會死心,他會帶我走……”龍清歌想起了昏迷前,南軒寒的那句話,她要的結局,他給她,可是不是最後的結局。
方天琪冷笑,微微的傾身,身體已經覆在了龍清歌身上,他吻住她柔軟的唇瓣,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字句在她唇間流轉,“呆在我的身邊,我會讓你,忘記你的主上。”
不等她開口反抗,他已經揮落帷帳,整個身體覆在她孱弱的嬌軀上。
他的手,不斷的在她身體上摸索,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轉,“不許拒絕,如果,你真的想要離開你的主上!”
龍清歌垂下眼瞼,儘管眸子毫無神色,但是有異樣的光芒從她眸中一閃而逝。
她放開抵著他胸膛的手,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方天琪唇邊浮起一抹滿足的笑靨,專心的吻住她的唇瓣。
她微微別開頭,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
窗外,樹影婆娑,有月光從枝影橫斜中斑駁下來,留下滿地碎光。
樹下站著一個人,一身淡青色的衣衫,儒雅的彷彿一個書生,他墨染的青色垂在後背,俊美的恍如幻影。
南軒寒雙拳緊握,薄唇已經不悅的抿成一條直線,他看著屋內床榻上交纏的男女,胸口有怒氣膨脹開來。
左相
風帶起他的髮絲,他看著門扉冷笑了一記,轉身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他淡然闊步。
龍兒,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離開麼?那麼我就離開,只是不管是真是假,你已經,將方天琪送入了棺材之中。
方天琪折騰了半響,倏然推開懷中的龍清歌,他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坐起身道,“對不起,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龍清歌搖頭,同樣的坐起身子,“他走了嗎?”
方天琪點頭,不敢去看龍清歌的臉色,聲音微喘,“你放心的呆在這裡吧,他看見我們這樣,一定不會再回來,他現在也沒有任何理由跟我要人……”
龍清歌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有種預感,她的主上,不會就此放手。
她跟著他那麼久,從來都沒有輸過,從來都沒有。
翌日,御書房中,左相滔滔不絕的彈劾著龍清歌的不是。
人都已經不在宮裡了,想必也該清除她昔日在軍中的勢力了。
可是南軒寒卻皺起了眉頭。
“左相從何得知龍兒已經不在人世?”
左相被問的噎住,柳蘇蘇明明告訴他,皇上帶著龍清歌一起去狩獵。
可是龍清歌墜入懸崖,皇上獨自歸來。
看著左相窘迫的樣子,南軒寒冷笑,將皺摺摔在桌子上。
“龍兒現在好好的在華清宮待著呢,左相多慮了!”
左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言的作了一鞠,不再說話。
南軒寒挑眉,“左相不信?那麼讓龍兒去左相府中滯留幾日,可好?”
左相哪裡還敢應答,慌忙跪下說不敢。
可是南軒寒金口一開,事情就這麼定了。
於是華清宮中,浩浩蕩蕩出來一個儀仗隊,高高的鸞轎,紗蔓飄曳。
沒有人知道,轎子中坐的究竟是誰,可是皇上說那是龍清歌,所有人也必須得相信那是龍清歌。
轎子到了左相府邸,左相以上賓之道待之,那臉上帶著紗蔓的女子,始終一言不發,左相覺得奇 怪{炫;書;網,到了晚上,有人來報,龍清歌失蹤了。
設計
左相如熱鍋上的螞蟻,然後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著了南軒寒的道。
來到相府的女子,或者根本不是龍清歌,可是現在龍清歌確是在相府失蹤,他現在上哪找人去還給皇上?
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卸在龍清歌的身上。
意思就是,龍清歌乘著出宮自己跑了,一切跟他左相無關。
南軒寒冷冷一笑,“素聞左相和龍將軍不和,原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