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南軒寒看著對凌天燁依依不捨的龍清歌,冷嘲熱諷。
母蠱
龍清歌放下簾子,沒有說話,她本就不是善辯的人,對凌天燁算不上依依不捨,只是他是這個世間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她依賴他,也在常理之中。
可是她不想跟他解釋,更是不屑解釋。
馬車一路前行,在翼州的時候,遇見了不少麻煩,不過都被南軒寒帶來的侍衛一一擺平,一切的意外,似乎都在南軒寒的意料之中。
到達苗疆的時候,也果真遇見了南軒寒口中的十八鋸齒陣,幾人或多或少都掛了彩,可是都不是什麼大傷,龍清歌有些慶幸,還好凌天燁沒有跟來。
第一次見到苗疆的噬心蠱蟲,龍清歌還是有些害怕,那麼大一條通體雪白的肉蟲,要在她的身體上繁衍出小蟲,最後讓母蟲吃掉小蟲,才能成為真正的母蠱。
苗疆的族長在挑開龍清歌靜脈血管的時候,她臉色還是變了一下,他將肉蟲放在龍清歌的手腕傷口上,肉蟲就慢慢的爬進了龍清歌的傷口內。
看著龍清歌的血液,族長嘆息,“焰族居然還有後人存在,真是,稀奇,稀奇……”
南軒寒看了看族長的刀,濃眉緊蹙,“還有條公蠱,什麼時候植進去?”
“三天以後,這三天給母蠱一些休息的時間。等它三天吃飽喝足,再放公蠱進去跟它交配,交配後它會吃掉公蠱,最後誕下子蠱,再吃掉子蠱。這樣培育出來的噬心母蠱,就可以強大到吃掉一切噬心蠱。”
南軒寒點頭,龍清歌卻已經明顯感覺手腕內的蠱蟲躁動起來,它似乎,在吸血食肉。
族長和藹的看著龍清歌,微笑著道,“姑娘,可有心上人?”
龍清歌抬頭看他,並沒有說話,她的手腕痛的幾乎麻木掉。
“姑娘若是有心上人,這幾天切不可動慾念,否則姑娘這輩子,就再也不能有異心。”
南軒寒看著龍清歌,再次譏笑一番,他起身,一拂衣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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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守
苗疆的月色,格外的清麗,連湖面都倒影著盈盈的月光,那醉人的光華,如破碎了般,在風中蕩起漣漪。
南軒寒在湖邊喝酒,一罈烈酒下肚,他人已經有些飄忽,靠在岸邊的垂柳上,他看著無邊的月色。
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之後,他該怎麼辦?
他和龍兒之間,終究是回不去了……
她喜 歡'炫。書。網'上了凌天燁,以往她只肯對他露出的不捨神情,現在只會對凌天燁一個人露出。
可是凌天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敗血症,這樣的他,要怎麼給龍兒後半身的幸福?
凌天燁,是幸福的吧?這麼多人為他擔著憂著,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笑,可以任性的做出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但是他呢?他不能,他還有對他最重要的女人要救,他還有整個南軒國需要復興,還有柳蘇蘇,她也不能離開他……
嚥下心中的苦澀,他再次仰頭,喝下一口酒,他不是一個冷硬心腸的人,他只是,不喜 歡'炫。書。網'解釋而已。
有的時候,解釋其實並沒有用。
就如方天琪的死,就如雲州硬性的攻城事件,再如凌天燁的身世之謎……
說出來,有用嗎?只是徒增幾人的傷悲而已。
如果可以,就讓所有的苦他一個人受了吧,只要紫冥的那個後宮之主,還有凌天燁能夠幸福,他無所謂了。
反正孤苦伶仃的過了二十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可是在這個世上,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龍兒……
那個善良正直的龍兒,她單純的以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欠債必須要還……
那個曾經愛過他,給過他一切的龍兒,可是他卻揮霍掉了她給的愛……
原來,滄海變桑田之後,滄桑的,不止是人的心,還有靈魂。
他真的累了,好累好累,如果可以,他寧願這些事情以後,他一個人,一壺酒,心裡念著一個人,獨守天涯。
再次仰頭喝酒的時候,他才發現,酒罈已空。
蠱蟲
有些踉蹌的起身,一道朦朧的影子,盪漾在湖畔,他扶著垂柳轉身,龍清歌沉著臉,站在那裡。
“族長說,這裡的蠱蟲聞不得酒味,會讓他們亂性而互鬥!”龍清歌面無表情,口氣淡漠到極點。
南軒寒想要扔掉酒罈,卻發現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