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板著臉,明天我們一起去江南,過完一個月,我幫凌天燁治好敗血症,你就可以徹底擺脫我了。”南軒寒淡然。
“是啊,好想快點擺脫你,我和天燁已經決定了,以後浪跡天涯……”龍清歌淡淡的,眸中流露出疲憊的神色。
“好主意。”南軒寒點頭,“你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
龍清歌沒有說話,他起身離開。
可是第二日,兩人還是沒有預期的離開,只因為凌天燁在京城的客棧犯了病,他鼻息間流出滾燙的鮮血,怎麼也止不住。
凌天燁派人去皇宮的門口通知了侍衛,侍衛告訴了龍清歌,龍清歌看見凌天燁的時候,他衣衫上全部是斑駁的血跡,他用帕子捂了鼻子,可是那血就染溼了整個帕子。
凌天燁坐在客棧的門口,淡淡的,“清歌,我想,我等不了你一個月了。”
龍清歌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屏住了呼吸,怎麼可以等不了?只要她陪南軒寒一個月,他就可以治好他的敗血症,怎麼可能等不了?
凌天燁換了個帕子,那血滴濺在客棧的門口,觸目驚心,他將髒掉的帕子仍在一邊,淡淡的道,“不用為我傷心,我本來就命不久矣,多活一天都是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清歌捂住嘴巴,她的衣衫上沾染了他的鮮血,她蹙眉道,“血會停住的,會停住的。”
“沒用。”凌天燁扯下龍清歌的手,他鬆開帕子,任由血洶湧流出,他胸前的衣衫,已經被血染溼,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刺激
龍清歌這才發現,他正在發燒,身體燙的嚇人,他虛弱一笑,“對不起清歌,讓你看見我這麼難看的樣子。”
龍清歌有些哽咽,伸手捂住他的鼻子,血就從她指縫中流出,她搖頭,“你不會有事的,不會!”
凌天燁調皮的笑著,他吸吸鼻子,伸手抱住了龍清歌,“傻瓜,你就只會說這樣的一句嗎?”
龍清歌身體發抖,有些絕望的看著四周,誰來救救他,他還這麼年輕,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他不能死,不能!
可惜寂靜的夜,除了濃郁的血腥味之外,沒有一個人出現。
南軒寒收拾好包裹,已經是黎明時分,他淡漠的看了這個皇宮一眼,勾唇一笑。
揹著包裹走到別院的時候,有侍衛告訴他,龍清歌去了經常的一家客棧,他有些茫然,他是去跟凌天燁告別的吧?
明天,她就要和他一起離開皇宮了,雖然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按照凌天燁的脾氣,也一定是不依不饒。
他想去別院等她,但是又捨不得將時間浪費在等上面,索性進去提了她的包裹,直接去客棧找她。
因為侍衛口中問出了客棧的詳細地址和名字,找起來,很容易,但是等他靠近的時候,被女子的呷泣聲嚇到。
龍清歌抱著渾身都是血的凌天燁坐在客棧門口,凌天燁已經陷入昏迷,龍清歌哽咽著,不住的叫著凌天燁的名字。
他大步上前,放下包裹,“怎麼了?”
龍清歌彷彿看見救星般看著南軒寒,她停止抽泣,“主上,救救天燁,他快不行了……”
南軒寒一震,抿著唇,一把抱起凌天燁就走了進去,龍清歌拿起地上的包裹,隨著兩人一起進門。
他伸手探了探凌天燁的氣息,眉頭緊皺,他是白日受的刺激太大,鬱結於心,所以才現在這個樣子,這樣下去,很危險,恐怕他撐不過天明。
龍清歌看著南軒寒的臉色,再次呷泣,她雙膝一軟,跪在南軒寒的身前,“主上,求求你現在救了天燁,我以後可以陪著你兩個月,不,兩年!”
疑點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清眸中的淚水,將清秀的臉龐濡溼。
南軒寒看著地上的包裹,眸光一黯,他嘆息,“我救他,你趕緊去準備東西,一把消毒的匕首,一根兩寸長的麥秸,還有當歸、參片,最重要的是,烏陀……”
他簡單的交代,龍清歌卻愣在那裡,烏陀是劇毒之物,他要了有什麼用?
見她發愣,南軒寒厲聲,“還不快去準備,你想他撐不過天明嗎?”
龍清歌就蒼白著臉去準備東西,南軒寒點住了凌天燁身體的幾大要穴,開始運功。
一個晚上,龍清歌守在客棧外面,她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嗅的間,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南軒寒交代過,三天之內,不能有人進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