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兩個字,讓南軒寒一震,主上?有多久,他沒有聽見過這個詞了?
梁少謙這麼叫他,代表他又要重投他的門下了嗎?只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搖頭,“你下去吧,我相信你,會為南軒挑選一個明君。”
梁少謙眼眶中已經盈滿淚水,他重重的磕頭,“主上,是佩親王,屬下的全家,都被佩親王所救,從那以後,就誓死報效佩親王。”
南軒寒恍然,點頭道,“是十六嗎?十六不錯,文武雙全,人又和善,你挑選的新主子,不錯……”
梁少謙跪著上前,抓住南軒寒的褲腳,“主上,屬下錯了,屬下只有您這麼一個主子!”
南軒寒搖頭,嘆息,扶起梁少謙道,“你應該知道,我志不在皇位,如今走到現在,都是被迫,你的想法是對的,拿著這份手諭去找你的新主子吧。”
梁少謙哽咽著起身,他邊走邊回頭看南軒寒,南軒寒依舊淡漠的坐在,在他出門的時候,緩慢的說了一句。
“還有,如果可以,你請十六不要為難蘇蘇,她是個好女子,值得所有人對她疼惜。”
梁少謙點頭,臉龐上滿是淚花,他沒有走,等著他的主上說最後一句話。
“最後,我再教你一樣東西。”南軒寒頓了頓,唇角帶笑,“記住,不要吝嗇解釋。”
梁少謙已經閉上眼淚,眼淚濡溼了臉龐,他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能動彈。
墜落
南軒寒反倒站起身,朝著皇宮別苑的方向走去,經過樑少謙的時候,他明顯感覺,這位年輕的帝王,輕盈的腳步,愉悅的心情,彷彿放棄了心中多年的疙瘩一般。
南軒寒去了皇宮別院,龍清歌沒有睡,只是躺在房頂嚼著一根青草,青草苦澀的味道瀰漫在嘴裡,她竟然有些迷戀上了這個味道。
他沒有上去,只是在下面靜靜的看著她,見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合攏雙手,大叫道,“小心,你背後有蛇……”
龍清歌嚇的赫然回身,腳下一滑,人卻已經往房屋下滑去,碎了一地的琉璃瓦中,南軒寒伸手接住了她。
她在他懷中,驚魂未定,看了看房頂,怒道,“你騙我?哪裡有蛇?”
南軒寒只是笑,像個孩子般,調皮狡黠。
龍清歌這才發現自己還在他的懷中,她跳起來,吼道,“笑什麼笑?再笑,整個皇宮都要被我拆了!”
她咬牙切齒,看著地上的瓦片,雖然不心疼他的房子,但是萬一下雨,可憐的還是她。
她彎腰去撿沒有摔碎的瓦片,希望可以把房頂的那一溜補起來,南軒寒卻已經打掉她手中的瓦,“別撿了,沒用的。”
龍清歌看著地上碎掉的瓦,憤怒的瞪他一眼,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南軒寒跟在後面,剛要進門,卻被門“嘭”的一聲關在了外面。
他敲門,“龍清歌,開門。”
龍清歌在房門,當然不會開門,他們約定的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開始,她有資格蠻橫。
害怕他撥開門閂硬闖進來,龍清歌去抱了一個桌子,直接抵在門口。
她看著堵的嚴實的門,拍了拍手,身後響起淡漠卻調侃的聲音,“你的力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龍清歌回頭,南軒寒站在那裡,她有些吃驚,“你怎麼進來的?”
她記得,她為了防色狼,住在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戶封死。
南軒寒指了指偏廳的房頂,那裡的一溜大洞,剛好流洩出無垠的月光。
沉默
南軒寒指了指偏廳的房頂,那裡的一溜大洞,剛好流洩出無垠的月光。
龍清歌冷哼一聲,又去挪開桌子,南軒寒上前幫忙,他壓低了聲音道,“別再生氣了,忘掉過去的一切,好不好?”
忘得掉才怪,龍清歌很想呸他一臉,可是她不會那麼做,那樣感覺在撒嬌出氣。
她將桌子移回原地,開啟房門,指著外面道,“出去,如果沒有到一個月開始的期限,你再來騷擾我,我就立刻離開,生生死死的陪著凌天燁。”
南軒寒無奈的嘆息,然後拔腿走了出去。
翌日,紫冥皇后一身便裝的來到南軒皇宮,南軒寒拿出匕首,劃開她的手腕,殷紅的血,不斷湧出。
南軒寒將已經準備好的母蠱從她手腕處放了進去,紫冥皇后臉色蒼白,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很痛嗎?”南軒寒輕聲問道。
“是啊,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