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龍清歌跑著,眼淚紛落,她站在樹邊,淚如雨下,她恨他,他一次次的傷害自己,用著愛自己的名義傷害自己,她不想原諒他,不想!
可是她也恨她自己,為何再見到他,那顆心,還是不可抑止的為了他跳動?
她是個無可救藥的傻女人!她活該,活該一次次被他拋棄傷害!
“如果真的那麼愛,真的無法割捨,就不要折磨自己,回去他身邊!”凌天燁的聲音在她身後毫無徵兆的響起,他一身銀色的衣衫,在陽光下,恍若天神。
她緩慢的回頭,雙眼通紅,臉頰上的淚,耀眼刺目,她看著他,不住哽咽。
“不是愛到可以捨棄尊嚴嗎?回去啊?他現在孤苦無依的在客棧等你!回去啊!”凌天燁大聲咆哮,修長的食指,指著客棧的方向。
龍清歌哭著投入他的懷抱,她伏在他的肩頭,嚶嚶哭泣,“我不要回去,不要,天燁,我們成親好不好?”
“不好!”凌天燁推開龍清歌,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龍清歌,在你還在為別的男人流淚的時候,我不會娶你!”
他篤定的說完,闊步離去,只留下龍清歌在晨曦的光芒中,滿臉是淚。
再次回到客棧,南軒寒已經站起身,他走的極為艱難,拿著茶杯漱口。
龍清歌看著房間內,俊美削瘦的男子,清眸掠過一絲陰沉,口氣帶著濃郁的火藥味,“不是站不起來嗎?不是雙腿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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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
“沒有站不起來,只是站起來,會使毒性發作的更快,死的更快而已!”南軒寒彷彿在說著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放下茶杯,艱難的坐下。
龍清歌在旁邊拿了毛巾和木盆,“篤”一聲頓在南軒寒的身前,“自己動手,洗臉!”
南軒寒有些訝異,“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你從南軒翼那裡拿解藥給我,我欠你一條命!”龍清歌說話毫不客氣。
南軒寒搖頭苦笑,也不拆穿她的謊言,擰了毛巾就開始洗臉,他右耳還有血跡,龍清歌就一把拽過他手中的帕子,開始為他擦洗。
“耳朵,還有辦法治嗎?”龍清歌悶聲悶氣,擦洗的動作卻輕柔了不少。
“耳膜破了,應該是沒辦法了,不過無所謂,還有左耳!”南軒寒淡淡的。
“我今天帶你去找大夫,看一下吧!”龍清歌蹲下身體,若有所思的看著南軒寒。
南軒寒沉默片刻,答非所問道,“你又肯原諒我了嗎?”
龍清歌別過頭,聲音冷漠,“沒有,我想過了,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我欠你的,必須還,等你完全好了以後,我們就各走各的!”
南軒寒又是一陣沉默,半響,他點頭,“好。”
龍清歌知道,她這些話,或許只是自欺欺人,連南軒翼都沒有辦法尋得的解藥,她怎麼可能尋到?
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心如刀絞……
從外面找來了簡單的輪椅,她推著他出門,外面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明媚,春日彷彿想要一次性釋放自己的熱情般,春意盎然。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前面買輛馬車,然後我們上路,離開南軒去紫冥,天燁會幫我們想辦法!”龍清歌蹲下身子,看著南軒寒絕美的俊臉。
他好瘦,削尖的下巴,絕美的鳳眸也因為削瘦,顯得大了很多,只是那雙,完美的眸子中,少了很多神采,覆上了一層迷離的薄霧,他臉色本就蒼白,再聽見凌天燁的名字的時候,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
安心
他好瘦,削尖的下巴,絕美的鳳眸也因為削瘦,顯得大了很多,只是那雙,完美的眸子中,少了很多神采,覆上了一層迷離的薄霧,他臉色本就蒼白,再聽見凌天燁的名字的時候,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
他緩慢的搖頭,“龍兒,別掙扎了,根本就無藥可救,你自己去紫冥找凌天燁吧,我們之間就這樣兩清,不好嗎?”
龍清歌強忍住哽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很想再給他一個耳光,可是她下不了手,俯在那裡,她的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
他伸手,撫摸她的眼睛,眉頭緊蹙,“龍兒,別哭了,你若是不想我死,就算苟活,我也活著,好嗎?”
知道他說的話,只是安慰她而已,可是她依舊心裡寬慰起來,她抬頭,有些恨恨的道,“那是你欠我的!”
“對!”南軒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