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能夠替他繼續解盅毒。
我替他解盅毒的時候,他墨眸中總是有些愧疚,許是這樣的舉動讓他想起了那場大火,我現在是個孤兒的身份,讓他覺得可憐吧。於是。他愈發地對我好。
漸漸地,我嘴角又揚起了笑容。也許,我和他之間很合適。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顛簸,終於回到了他的山莊。當看到那巍峨高大的山莊門時,我並不驚訝,這是他的生活,我要加倍努力地去了解他。而且,我知道,山莊內並沒有爹爹所說的妻妾,這一點讓我很高興。
我儼然成了他身旁的藥師,山莊內的丫鬟們看到我時,都是會恭敬地喚我,我知道這是他的意思。他身上的盅毒已是褪得差不多了,而他嘴角卻愈發地沉冷,時刻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他那時的眼神,我很熟悉,因為在前不久,他離開村子時,我也是坐在那空落的廂房,傻傻這般地看著窗外。
難道,他也在等著什麼人麼。
我不願去多想,安慰著自己守好本分。但當我一天端著辛苦熬製了幾個時辰的藥盅,到他的房裡時,他仍是側倚在那寬敞的床榻上,而身旁卻是有了一位笑靨盈盈的女子。
卷二 翻身丫鬟當掌櫃 若香的番外 離歌(下)
若香的番外 離歌(下)
他墨眸中滿是柔情。似要化出水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糾結和自私是多麼的可笑。看著他和那女子親暱的動作,我卻有種被背叛、被拋棄的感覺。
醋意上頭,當即我便是尖銳而肆無忌憚地喊著他的名字,並伸手欲將他和那礙眼的女人分開。我已是什麼都不願去思考,只想做著這般潑辣刻薄的行為。
我突然的舉動讓床幔上的兩人明顯愣了,他墨眸中有著震驚,隨即便是無奈。
“若香,別胡鬧。”
他的聲音溫柔,卻是生生地將我的淚水給逼了出來,我哽咽著聲音,卻仍是不肯放開那女子的手。
第一次感覺,在他身旁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許是我的不安侷促,讓他不自在。他藉口頭疼,讓我替他熬碗藥湯。那個女子也用著眸子打量著我,儼然是女主人的姿態。
我不再倔強,如同最初見到他一般,奪門跑了出去。
冬日嚴寒的天空,漫天陰沉沉的濃霧,壓在我的頭頂上。我的呼吸有些侷促,鼻子也凍得發酸。垂頭一望,我的十指也是紅腫,爹爹曾經說過我是個讓人疼的孩子,所以面板也是脆弱,可是再也沒有爹爹的藥草替我塗抹了。
那日晚上,我執意地留在他的身旁。那個叫做嵐依的女子並沒有留在山莊,她似乎有著自己的事要忙。我很奇怪,他為什麼不留她在身旁,明明是那麼的思念。
而這些都與我無關。
在今天白日裡,我已是下了決定,為了爹孃而報仇,而不要再次為他的愛情所左右。但內心的想法卻不能忽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不想再讓他看見自己那般醋意尖酸的模樣,那般醜陋的神情,連自己都不喜歡。
他抵不過我的連連追問,告訴了我,那個讓大發叔下盅毒害他的人,是垵苠國當朝的太子,他因為協助著另一個王爺奪儲,而被太子記恨。
“對不起。”他墨眸一片歉意,柔和如水。
我沉沉地看著他,緊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在為爹孃的死而道歉,因為他的關係才被連累的。而這番歉意讓他對自己加倍的好,卻讓我誤會了同情與愛情間的鑑定。
再次見到桃花綻放,我已是在垵苠國皇宮內。
我看著這溫煦的陽光溫柔地灑在東宮紅牆的鎏金色琉璃瓦上。反襯盪漾著五彩光芒,輾轉纏綿。東宮後院內植著數株桃樹,驚蟄時節後,桃花絢麗地開滿枝頭,淺淺嫩嫩的,如同少女一抹羞澀的紅暈。
因此那場漫天綻放的桃花,便成了我的名字——若香。
突然一陣大風吹過,數瓣桃花飄揚地散落在空中,婉轉著美好的弧度掉落在地上。我心生惆悵,伸出手去。一瓣粉白相間的桃花緩緩地落在掌心之中,帶著春日裡輕輕的寒意。
我垂眸凝視著那瓣桃花,愣愣地出神。我與他之間的每一個場景都似乎還歷歷在目,卻又覺得越來越遠的虛無,猶如做了一場夢般。就連那最後我醋意橫生,醜態百出的模樣,也是恍如隔世般虛幻。
我終究還是沒能夠逃出那作繭自縛的醋意,險些害死了他。
而如今的我,已是在這東宮內待了一段時間了,每日能夠看著那仇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