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幾斤幾兩自認為有著深刻的瞭解,所以也是不敢妄自猜想。而如今才知道,她自個兒闖了一個多大的烏龍,白穎辰當時那麼用心的準備,雖然事後不提及,但心裡卻是有了創傷吧。
“對不起。”白嵐依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有些躲閃。“當時是有些特殊的情況,才不能去赴約,卻讓您空等了一次,我很抱歉。”雖然她這個道歉有些亡羊補牢的意味,但卻也是發自內心。
“嵐依,沒有關係,我之所以提這件事情,也是突然想起罷了。”白穎辰笑得溫和,隨即轉身,緩步走回了翹頭書案後,“那片獅子林如今仍是有人照料,裡面的美景皆是未變。也是夏日夜晚來納涼賞景的佳處。”
“嗯。”白嵐依悶悶地應了一聲。
“喜歡麼?”白穎辰抬起茶眸,凝著她。
“喜歡啊。”白嵐依笑容有些僵硬,覺得他們之間的話題越扯越遠了。
“那我就將那座府邸賜給你當作公主府,如何?”白穎辰笑著問道。
原來之前的話題都是一步步的陷阱,其最終目的還是要讓她回去當什麼勞什子的公主。白嵐依露出為難的神色,“皇上,我本是因為我說得很明白了,我並不想做公主,而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白穎辰溫聲打斷,“嵐依,這並不是你想不想做公主的問題,這也不是你所能選擇的。你是先皇冊封的公主,這個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即便是摩滿國宣佈了太子妃死於疾患,但我是垵苠國的皇帝,本朝的子民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你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難不成你非要說自己已是死人了麼?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白嵐依緊咬著下唇,他此刻擺出了君王的架勢。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來威脅她,而她卻只能沉默麼。
“嵐依,今夜你安心的休息吧,以便明日趕路時,不至於太過勞累。”白穎辰見她委屈萬分的模樣,淡淡地說道。
白嵐依愣愣地杵在原地,過了半響之後,緩聲說道:“皇上,我想知道,您為什麼要派著士兵暗中守在薛府附近,不僅如此,本是應該日理萬機的皇帝還頗為費心的親自趕來飛集城,就是想接我這已是毫無用處的公主回去麼?這個理由並不充分,也毫無意義。我實在是想不通,還請您給個明示。”
“嵐依,我本是因為我給的線索夠多了。”白穎辰見她星眸含淚,遂也嘆了口氣,“可是你卻是偏偏不明白。”
“明白什麼?”白嵐依癟著嘴,腦袋一片混亂。
“我想要你陪在我的身旁。”
“嚇?”白嵐依怔然,星眸直愣愣地看著他,方才那句話算是最直接的告白了麼。聽到這昔日的偶像告白,她本是應該心跳萬分的,而為什麼她卻是有著恐慌呢。
“這就是最直接的理由。”白穎辰茶眸靜靜地望著她。將她吃驚的反應都納入了眼底。
白嵐依緩了一口氣,“所以您才這麼做?”
“是。”
“可是,我從輩份上來說,是您的妹妹。”白嵐依有些無奈地拿出先皇的聖旨來當擋箭牌,之前還被她唾棄的公主身份,此刻又不得不拾起。
“你只是個民間公主而已,只要朕願意,朕可以封你做我的妃子。”白穎辰語氣淡然地說道,像是在說著最平常不過的事。
白嵐依聽著他已是換了自稱,更是讓他這句話顯得霸道無餘,不容再反抗的威嚴。她嘴角掛起了一絲苦笑。只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可悲。
“皇上,您身旁已是有了秋璃姐姐,她賢良淑德,亦是國母的典範。有此佳人在旁,你有何必要這般懲罰於我呢?”語氣越來越微弱。
“你認為我大費周章地來接你回去,是在懲罰你?”白穎辰話語有些僵硬,因是動了怒氣。
而白嵐依滿腦袋嗡嗡地作響,應是無暇在去討好顧及他的情緒,悶悶地點頭,“難道不是麼?就是因為我那次沒有去翎王府赴您的賞雪之約,觸怒於您卻是不知,所以才落得今日這般局面。”只有這般解釋,才能夠讓她自個兒明白過來。
“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般狹隘心腸的人。”白穎辰無奈地笑了一聲,隨即沉聲道,“不過,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般心胸狹隘的人,讓你留在我身旁就是我的決定。你大可以不必在意儲秋璃。她是他。而嵐依,你便是你。你們倆並不是等同的,沒有什麼好做比較。”
白嵐依腳步卻是不由地退後了幾步,連連搖頭道:“不,我受夠了。”她的思維已是快承受不來了,“皇上,請您仔細聽我的話好麼?我真的不適合在皇宮之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