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才把她打入冷宮,沒有把她處死。像她這種女人,如果我是男人啊,我一定非打死她不可。給皇上戴綠帽也就算了,連雜種還要皇上認。”
一群深宮裡的怨女,閒著沒事就會跑到冷宮來說些不堪入耳的話,她們這些宮娥,在宮中要地位沒地位,要長相沒長相,看見美貌過人的柳沁歌曾被先皇和當今皇上寵愛,如今被放逐到冷宮來,她們當然要好好發洩下心中積攢多年的怨氣了。
柳沁歌無視這些汙言,提著手中的衣物,緩緩的朝井邊走去。
“你什麼時候變的忍耐力這麼好,你的牙尖嘴利呢?她們說這麼難聽的話,你都不介意嗎?”
此刻,司徒風慢慢的走近她,邪魅的臉上惡意。
柳沁歌回過頭去,見著司徒風站在她的身後,眸中閃過一絲驚嚇,隨後便立刻鎮定了下來。
“晉王,這裡是冷宮,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她淡淡的說道,臉色平靜。
司徒風冷笑了一聲,道:“想不到你如今落到這個田地,居然還有如此冷靜。看來本王以前真是小看了你。”他定定的望著柳沁歌,唇邊有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在忙,請走開。”柳沁歌故意把裝滿水的水桶重重的放在一旁,散出來的水溼了司徒風的鞋。
他卻奇蹟般的沒有動怒,只是灼亮的眸光緊緊盯著她清麗無雙的容顏,說道:“不知道她們口中所說的不知廉恥的女人是不是指你呢?”他的話雖輕,但無比傷人。
與寂莫相伴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與寂莫相伴]
柳沁歌臉色一白,強忍住心中那道脆弱防線,鎮定地說道:“她們又沒有指名道姓,怎麼見得是在說我呢??”說完,她朝他綻放了一抹清麗的笑顏。
司徒風迅速的眯起了雙眼,挑了挑眉,邪魅的眼眸掠過一抹驚豔,他上前輕挑著她的下巴,說道:“如果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一定不會這麼對你。”
柳沁歌別開了臉頰,提起沒有洗的衣服,說道:“我還有事,晉王沒有別的事,恕我先告退了。”
她轉身就要離開,司徒盛在她背後說道:“以前,皇帝因為你,把月嬪給廢了,是嗎?”他走到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抬起眼眸,吃驚的望著司徒風,後者嗤笑了一聲,說道:“本王好歹也是個王爺,這宮裡的事,本王自然略知一二。”
他的意思就是說,他在皇宮裡面佈滿了眼線。
當時她也沒有在意這件事,只是後來聽怡清說過,月嬪本來很受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被皇上給廢了,箇中原因宮裡的人並不知道,可是司徒風為什麼會知道。難道,月嬪是司徒風的眼線?!!
但是,他為什麼要在皇宮之中安插眼線,還把自己的人放在後宮,並且就在皇帝的身邊,還是他最寵愛的妃子。
“本王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就算你想到了,所有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這皇宮之中,所有的人,看似簡單,這裡頭複雜的千絲萬縷,可不是你的腦袋可以理解的。”司徒風勾起嘴角,陰沉的說道。
“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想知道。你們為權為利不擇手段,用了多少的鮮活生命,才能踩在這皇宮的最高點,親情、愛情、友情,在你們眼裡一文不值,你們俯視著天下,天下人仰視著你們,可是,你們卻是最可憐的,因為沒有人會拿真心對待你們,站在最高點的人,永遠都是孤寂蒼涼的,永遠都是與寂莫相伴。”說完這些,柳沁歌頭也不回的朝冷宮走去。
司徒風愣愣的站在那裡,腦海中一遍一遍的迴盪著柳沁歌的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一路上,她慢慢的踱回自己居住的地方,忽然,她有一種錯覺,彷彿整座皇城幾乎成了一座空城,寂靜的可怕。
回到冷宮,柳沁歌看見瑞福站在門外焦急的看著外面,她走上前去,問道:“瑞福公公,您怎麼來了?”
瑞福剛想說些什麼,司徒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怎麼,一刻沒有男人,你就過不下去了嗎?”
原來,司徒盛壓抑不了自己的情感,忍不住來到了冷宮,卻看見她與司徒風在那裡親暱的談話。
柳沁歌看見他的到來,愉悅的神情一閃而逝,但聽到他口中傷人的話語時,心情又立刻黯然了下來。
她提著手中的衣物,想繞過他進去,誰知道司徒盛粗暴的拉住她手肘,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