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什麼吩咐?”
劉徹頓了頓,才道:“這些天,你給朕盯緊了李延年,他有什麼動作,立刻想朕來稟報。”
“李……”
楚服有些詫異,不過立刻就點點頭,應聲道:“諾。”
過了兩日,嬴政的病已經大好了,可以來上朝了,眾人跪下地上行禮,等著劉徹首肯才能站起來。
劉徹坐在上手,看著百官跪在地上,眼尖的發現嬴政露出的一截細細的脖頸上,有一塊發紅的痕跡。
劉徹頓時就想到,那日去隆慮侯府上探病的事情,自己當時把他按在榻上,親吻著他的脖頸和脊背,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了痕跡。
劉徹嘴角不禁有些上挑,恐怕連嬴政自己也不知道,脖頸後面的吻痕。不過一想到自己眼睛也有嬴政留下來的“痕跡”,頓時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嬴政那一拳打得還挺狠,得虧是御醫過來搗騰了半天,又是冷敷又是抹藥的,不然頂著五眼青紅走出去,帝王的顏面何存呢。
劉徹讓眾人起身,笑道:“朕今天很高興啊,軍前送來的報告,說長平侯再有幾日就能回來了……御史大夫。”
“臣在。”
韓安國出列,走到殿中間行禮。
劉徹道:“朕讓你準備迎接的事情,怎麼樣了?”
韓安國恭敬的道:“回陛下,一切已經妥當。”
劉徹點點頭,道:“這就好。”
之後劉徹又說了些閒話就準備散朝,散朝之前特意道:“丞相留下來,其他人可以走了。”
嬴政呼吸一滯,並沒有多說話,低下頭把略帶寒意的眼神掩藏起來,他那日雖然昏沉,但是還是有些意識的,劉徹走了之後,嬴政因為體力消耗,又昏睡了很長時間,最後是被驚醒的。
雖然劉徹替他收拾了一番,但是劉徹小時候是太子,長大了是九五之尊,根本不會照顧別人,嬴政自然感覺身上不舒服,那時候差一點把牙給咬碎了。
劉徹道:“跟朕到寢殿去說話。”
嬴政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君臣說話不是在承明殿,也該是宣室閣和天祿閣,哪有跑到睡覺的地方去說話的。
劉徹還讓嬴政上車參乘,很快就到了寢殿,剛下了車,就碰到了往這邊來的霍去病。
劉徹從車裡下來,霍去病見到劉徹行了禮,興匆匆的道:“皇上,臣聽說長平侯要回來了。”
“是啊。”劉徹點點頭。
霍去病道:“皇上可否讓臣出城去迎?”
劉徹笑道:“你啊,衛青他們再過兩日就回來了,你出城去做什麼?”
劉徹一面說,一面回身把嬴政從車裡扶出來。
霍去病一看車中還有人,而且這個人還讓皇上來扶,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下一刻就見到正是嬴政,這一愣愣了好一會兒。
嬴政只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
霍去病這才回過神來,道:“臣就是想先去迎接大軍。”
劉徹道:“上次你出城,就把人家莊稼地給踩壞了,你舅舅可說了,是朕太縱容你了,這次你出城,還要跑這麼遠,不知道又要搞什麼破壞。”
霍去病有些尷尬,而且嬴政還在面前,只是抿了抿嘴,就沒再說話。
劉徹難得看他這麼聽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算了,你去罷,朕準了,反正你若是不聽話,你舅舅也能拾掇你。”
霍去病有些驚喜,立馬行禮,道:“臣現在就去!”
他說罷,風風火火掉頭就走,但是突然想到嬴政,有些遲疑的回頭再看了嬴政一眼,才走了。
劉徹將霍去病對嬴政的態度全都看在眼裡,忽然想到在衛皇后壽宴上的時候,兩個人似乎就認識,而且看起來相談甚歡的樣子。
劉徹不知為何,突然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味道,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去病什麼都好,又有將才之風,唯獨就是太毛躁了,誰的話也不聽,若是說能鎮得住他的,只有衛青這個做舅舅的,不過……朕聽說,隆慮侯和去病的關係不錯?”
嬴政也是不動聲色,笑道:“並無深交,只是酒肉知己罷了。”
劉徹知道他是搪塞自己,心裡就更是覺得不對頭,就更是覺得有點冒酸泡。
正這個時候,楚服急匆匆的走過來,行禮之後道:“皇上,李延年剛剛去了東宮。”
劉徹一聽,頓時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李延年。”
劉徹知道自己的猜想果然不錯,其實這次劉徹並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