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同意,也不再多糾纏,差了一個話題,道:“好,隆慮的事情為孃的先不考慮,那皇上你的事情呢?這些年你寵著衛子夫,後宮裡可都是風言風語的,我聽說昨日裡你臨幸了李妍?”
劉徹不明白王太后怎麼聽說的,搪塞道:“李妍?哪個李妍?”
王太后掩嘴直笑,道:“兒子跟娘面前還裝什麼傻,李妍這個丫頭啊,我也見過,早在好幾年前,娘就覺得她生得不錯,而且小嘴也甜,說話有條有理的,就是出身低了些。不過咱們也不是那麼看重出身的,只要她肯一心一意的服侍伺候皇上,也不善妒爭寵,這不就挺好的?皇上這幾年公主倒是有幾個,就是再沒有皇子,可不是讓為娘擔心麼。我就是告訴皇上一聲,這個李妍啊,娘做主,給你充入掖庭了。”
劉徹聽她說了這麼一大串兒,敢情已經是敲定的事兒了,也沒有反對,而是道:“娘高興就好。”
“什麼叫我高興,兒子啊,看上哪家的千金,一定要和為孃的說,多生幾個皇子才是正經呢,知道麼。”
劉徹搪塞道:“讓母親操心了,母親要是喜歡這個李妍,叫她多來陪陪你說話,免得母親一個人悶得慌。”
劉徹一直順著王太后的心思,王太后當然滿意,笑道:“彘兒是真的懂事兒了。”
王太后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一會兒我就讓人拿簿冊去給皇后看,按照規矩啊,李妍還得去椒房殿當一段時間的詹事,服侍皇后才行。”
劉徹道:“這件事也不急,這幾天正給皇后擺壽宴,這個時候送掖庭簿冊過去,也不是很好。”
王太后一聽,當下冷笑了一聲,道:“你也別太寵著衛子夫了,就是因為你寵的,把她捧成了什麼樣子,原先也是聽話知理的人,可現在呢,要做皇后就要有母儀天下的心,連個妃子都容不下,如此善妒那還了得?”
劉徹陪著王太后說了一會兒話,衛子夫那裡很快就接到了簿冊,新添了一名才人,正是昨日獻舞獻歌的李妍。
衛子夫當場有些五雷轟頂,沒想到昨日裡這個李妍方才獻了曲子歌舞,結果今天就送來了簿冊,也不知這個李妍到底有什麼能耐。
跟在衛子夫身旁的宮女,幫她也打聽了一些,聽說王太后似乎很喜歡這個叫李妍的歌女,說李妍聽話懂事,又知道大體,衛子夫一聽就笑了,這不就是當年的自己麼。
王太后想要的就是聽她話的人,把她的話當做聖旨的人。
壽宴剛擺了第一天,李妍就爬上了龍床,衛子夫雖然氣憤,但是也無奈,這不是她能說了算的,畢竟李妍的身後還有王太后撐腰。
第二天壽宴要繼續進行,因為頭一天所有的大臣和諸侯王都已經獻過禮了,所以今天一上來就簡單多了,等劉徹和衛子夫到了,眾人落座,之後就自行斟飲了。
今天和昨日的配置是一樣的,陳蹻仍然坐在角落裡,其他地方都很熱鬧,客套的,虛以委蛇的比比皆是,只不過沒有人向他客套。
因為正如王太后說的,陳家的當家人堂邑侯陳午要不行了,因為身體虛弱,已經沒辦法下榻,都沒有親自來為皇后賀壽。
大家也都知道,等堂邑侯歸西之後,陳家就會交給長子陳須,而這個以油嘴滑舌著稱的次子陳蹻根本沒有什麼能耐,所以自然不能世襲侯位。
既然沒權沒勢,別人為什麼要去巴結他?可不就非常的冷清麼。
猶豫昨日小皇子劉據睡得太晚,今天一天都懨懨的,衛子夫並沒有把他帶出來,所以今日也沒人來陪嬴政說話。
嬴政一個人自斟自飲,等著宴會結束,就看見一個少年人穿梭在人群中,他每走一步,都有人過來敬酒,眾人都知道,這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皇后娘娘的外甥,正是霍去病。
皇上器重霍去病,那已經不是秘密了,劉徹覺得霍去病從小就有將才,以後必定能超越衛青,所以就著重的培養他,從朝廷裡給他親自挑選師父。
還組建了一隻御林軍,準備等霍去病長大以後,就將這隻御林軍交由霍去病掌管。
劉徹識人的本事確實沒錯,這個孩子確實也是從小就表現出了極高的將才天賦,因為這個人並不簡簡單單是衛青的外甥而已,還是當年曾經叱詫一時,助秦王政平定六國,實現大一統宏圖霸業的將軍王翦。
王翦並沒有忘記自己曾經效忠過誰,還被那個人封為帝師,只不過王翦始終是個凡人,他身為霍去病已經生活了十四個年頭,有一個疼惜自己的舅舅衛青,還有一個分外器重栽培自己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