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真是晦氣,又被人濺了一身。
黑衣人倒下來,所有的黑衣人大驚,陣形完全被亂了。冰烈被鮮血染紅變的有些詭異的嘴唇扯了扯,她的眼神更加陰冷,以無法用肉眼看的見在黑衣人的頭頂飛掠著。血色,幾乎染紅了她的衣袍,白色的衣服完全是紅的,而冰烈卻只是厭惡的皺著眉。
才不久,地上就立刻躺滿了屍首。
“完了?”非無從後面走過來,也不顧冰烈的身上全是血腥,就一把勾住冰烈的脖子,曖昧的說著:“爺還真是武功高強,讓小無真的是好生佩服,爺,不如把小無當成禮物如何?好好來慰勞一下,如何?”他輕輕磨蹭著冰烈的後背,而冰烈的身形一僵,倒是忘記了這個傢伙。
“滾。”冰烈的聲音很平淡,卻是在拼命壓制著自己的怒氣。“爺,怎麼又用這個語氣來跟小無說話呢?”非無卻從後邊轉移到她的前面,仍然是勾著冰烈的脖子。冰烈低著頭,盯著純淨卻也妖媚的非無,她的語氣很冷硬,“你究竟想幹什麼?”非無笑的很純真,“就是想服侍爺。”冰烈再次升起要掐死這個人美麗的脖子。“別玩了,你有什麼目的?”目光閃爍著冷冷的寒光。
“就是想服侍爺呀。”非無仍是那個答案,他笑的很燦爛,連月亮也禁不住感嘆自己的光華已逝。冰烈真的開始頭痛了,怎麼會有那麼難纏的人。“太過粘人會使人心生厭煩。”冰烈只能壓住滿腔的怒火。“如果不粘人話,也許會令人根本就不會注視到他。”非無的手悄悄劃落到衣襟。
冰烈的嘴角抽了抽,抓住那為非作歹的玉手,只要稍稍使勁,肯定會斷。“現在就給我滾出王府。”冰烈的眸影掠過一絲不耐煩。“王爺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非無很純然的說道。“本王也不需要你救!”冰烈咬牙道,這個怎麼可能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耍心計耍得倒是很上道。
“可是,是小無救了你呀!”非無唇畔再次凝著令人都難以抗拒的淺笑,可是他說出來的話讓冰烈感覺很欠扁。“你現在沒事。”冰烈斜了他一眼,她沒看見任何的異常。“可是爺,小無現在就感覺頭暈。”非無很無辜的說,彷彿就是事實。
“你別太逼人!”她的睫毛凝固著血液,看起來很毛骨悚然,絕美的容顏添上了鬼魅,但卻更加令人難以忽視,明明知道是一株罌粟花,明知道有毒,一碰到就會必死無疑,但卻已經不能讓人停住腳步,因為她實在是讓人無法不愛。
“哎呀,頭好暈!”非無撫著額,隨即暈倒過去,冰烈冷眼看著他,也沒有任何要幫助的意思,只是很冷很冷的看著他,嘴角浮出嘲弄,是想博取她的同情嗎?非無真的是暈倒了嗎?冰烈不知道,她用腳踢了踢,真的是暈死過去了?
月光打照在非無的臉上,已經是黑了半邊的臉,那淺笑的唇畔卻流淌著血,宛若黑夜裡綻放的魅花,暗夜裡的精靈,如此的鬼魅卻妖嬈。“該死!”冰烈暗罵幾聲,卻是彎腰執手抱起了陷入昏迷的非無,足尖輕點,立即躍上了房頂,在黑夜間無聲無息穿梭著。
“他怎麼了?”冰烈問著她的好友,凝真。那一名清秀的少女,穿著淡黃色的衫子,一雙飾著荷花的靴子,而烏黑的頭髮疏疏用一根白玉斜挽著,整個人看起來很清麗。
兩人是在一家醫館認識的,因為有個青年快要死去了,而醫館的人卻置之不理,因為那個青年沒錢。一時看不過去的凝真就打抱不平,而冰烈那時恰巧經過醫館,就被凝真當成了評論是非的人,但冰烈才不會管那個閒事,卻也無可奈何被凝真死纏爛打拖進了渾水。
她是一介商人,但也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一名大夫,而她的名氣直指那位老神醫,但這只是她的表面的身份,至於真實的身份,只有冰烈知道。兩人的相遇相見到相交,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是冷酷如冰,而一個卻是俏皮活潑,看起來就覺得很不搭,而事實卻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嘿,他是誰啊?你的情人嗎?”凝真偷偷的看向在床上的那個絕色美少年,一臉的竊笑和不懷好意。冰烈滿頭黑線,她很想一巴掌拍過去,難道所有的人都被冰樂影給傳染了?“不是。”冰烈冷冰冰的答道。
“真的?”凝真擺明了不相信,湊過臉去,滿臉的俏皮,與她清冷高貴的氣質有點不符合。“嘖嘖,你的桃花好得都快爛掉了。”凝真一臉的壞笑,她就是想看看好友氣急敗壞的表情,幾乎從見到她開始,除了板著冷麵孔,她幾乎沒看見過她任何的表情,這傢伙貌似從容的也太過頭了吧?
即使是自己身上捱了一刀,也不見她皺過眉頭。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