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紗幔可以看見紅木桌椅,用珍珠串成的珠簾,低矮的茶几擺放著一壺茶水……
該死!冰烈暗罵一聲,這分明是雨閣的擺放和佈局嘛!那傢伙,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了!冰烈手中握成拳狀,有些事情老是要自己的抗著,也不出聲,真是個笨蛋!白痴!冰烈匆匆穿上了黑靴,隨意套上了黑杉,就急忙向門口走去,忽然,她的身形頓時停住了,微微轉頭,目光落到那茶几上的一抹白。
冰烈皺著眉頭拿起了那封信,而封面竟是什麼都沒有寫。冰烈感到詫異,撕開了封口,挑出裡頭的白紙,眉頭,再次深鎖著,幾乎連空氣也容不進去。——有事,勿念。就只有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差點沒把冰烈氣暈,冰烈猛然瞪著,他不辭而別?怒氣更加生升。
頸間,忽然冰冷了起來,如皓雪般的頸染上了似乎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冰烈只覺得一陣刺痛,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觸到也是一陣冷如寒,冰烈才猛然的想起,血玉!那另一半的血玉!冰烈從腰間掏出另一塊血玉,它卻是火焰般的熱烈,滾燙,似乎剛沸開的熱水。
冰烈四處看了看,最終走向一塊鏡子前,坐在銅鏡前的凳子上,盯著銅鏡,慢慢將兩玉重合,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其中確實是隱藏著玄機,它們居然可以合併成了一塊完整的血玉,看不出它們曾經破裂過成兩半。只不過一邊是火焰,一邊如冷霜。兩玉重合,竟然可以互相牽制,不冷不熱。
這,有什麼關係嗎?冰烈低頭沉思起來。事情,好像每一步都是有關聯的。冰烈把玩著頸間的血玉,玉質溫潤,帶著一股涼氣,冰烈有點心不在焉。
“誰?”冰烈眼睛立刻危險眯了起來,感覺現在附近多了一份氣息,她的心中生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她居然感覺的到人的氣息,她的內力不是被封鎖了嗎?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是奴才,舀臨。”門外響起了不亢不卑的聲音,冰烈連忙把血玉掩藏在衣領之下,恢復了以前的從容鎮定,來到臥室的門前,拿開了門栓,開啟了紙門,就看見穿著綠衣的舀臨正在門前恭敬低著頭。
“有什麼事嗎?”冰烈眼中的冷意不改,那個人竟然敢不辭而別,就是留下一封只寫四個字的一封信。“皇上要請您去赴晚宴。”舀臨仍是公事公辦的口吻,語氣之間多了一股敬畏。“晚宴?”冰烈挑高了眉,一副她需要個非要她去的表情和語氣,就是不曉得眼前的這個人有沒有老管家的那樣察顏探色呢?
“只宴請王爺一人,皇上非要指定你去。”舀臨仍是那樣的語氣。“哦?指定?”冰烈玩味的笑了,看樣子這傢伙的頭腦沒被水給灌壞,至少又開始想整她了。冰烈無所謂的擺擺手,“帶路”一副慵懶至及的樣子,沒有看見任何的不耐和詫異。“是,請您跟奴才來。”舀臨點了點頭,就在前面帶路,事實上,他也想不清,皇上,到底想幹嘛呢?
冰烈握緊了袖中藏有的信,風……
冰烈隨著舀臨走著,一路上宮女太監微微側目,似乎還輕聲嘆息,不過是摻雜著一些曖昧,冰烈抿緊唇。跟著著舀臨的越來深入的宮殿,這裡的說話聲漸漸少了,這裡全是翠綠色掩隱著宮殿,幾乎到處都是綠色蔥蘢。
冰烈聞到一股很清淡的氣味,皺著眉,希望不會如她所想。“請吧,王爺。”舀臨恭敬微微向鞠躬了一下,似乎略帶擔心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向冰烈行個禮就走了,希望皇上不要喝太多酒了,全國只有他知道,皇上的酒品是最差的,幾乎是一碰到酒就會醉,但卻是酗酒成命。舀臨心裡思量著,現在有個王爺在這裡,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失態呢?但一想到那冰冷的面孔,舀臨便有了打算,皇上應該不會有事。於是他的腳步加快了。
而冰烈不免有些訝異,這裡居然沒有任何的宮女太監和侍衛?瞥了一眼宮殿的牌匾,醉玉潤。冰烈的面部很沒形象抽了抽,這個牌名還真的是……
挑了挑眉,冰烈緩緩推開了大門,一股濃郁的酒味迎面撲來,冰烈不可見輕皺了皺眉,這條暴龍又想搞什麼?而映入眼簾是似乎喝的一塌糊塗的風閒孤。頭上戴的紫金冠早以被扔棄在一邊,穿的衣服也顛三倒四,幾乎是赤著肩膀和胸,漆黑的長髮胡亂披在地上,鳳眼微眯,如瓷玉般嫩白滑的臉上渲染著一片桃紅,似乎微挑的嘴角流著透明的疑似水的痕跡。
此時風閒孤正抱著一個酒罈,懶懶打了個隔,又以微醺的眼神看著她,迷離如白霧。冰烈的鼻子自動閉氣,她討厭酒氣,即使是再香的酒她也討厭。
冰烈冷眼環視四周的一切,這裡很大,很簡樸的佈置,只有一張床塌,並未放紗幔,流蘇等華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