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下,雲姨輕輕放下手中的琴,看著坐在對面軟椅上對著手中的碧綠翠笛陷入沉思的人,眉一楊,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抹疑惑之色,“晨曦,你說我們回來也快十日了,難道你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不對勁?”林晨曦緩緩抬眸,清冷的瞳中有著淡淡的不解。
“是啊。”雲姨一雙好看的眉微微皺起,“記得那天我們回宮,吉祥他們看到你身上的傷似乎很是大驚失色,不住的問小玉你怎麼了,好像他們根本不知道你受傷一般,只是這根本不可能啊!那天你受宮刑時他們兩人就在一旁,但他們卻偏偏不記得了,你說這還不夠奇 怪{炫;書;網的嗎?”這些天來,因為忙著晨曦的事情,所以把這件事就忘在腦後了,剛剛不經意看到吉祥他們經過才突然想起此事。
“是這樣嗎?”聽雲姨這樣一說,林晨曦一愣,“這我倒沒有在意過。”這些天,她除了養傷就是養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她一律沒有放在過心上。
反正要離開了,又何必去浪費那個腦細胞來煩這些惱人的事。
“那要不要把他們叫來問一下?”雲姨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辰兒一直在暗中查詢到底是誰給皇上下的忘情水,昨日傳來訊息說,事情已經有了很大大進展,目標已經確定,只是他並未明確的告知自己這下毒之人到底是何人,只說三日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搞神秘,雲姨沒好氣的在心中嘀咕道。
“不用了雲姨。”林晨曦淡淡一笑。
他們不論是真的不記得也好,還是故意裝的也好,這都和自己無光了,找來了又如何?如果聽到的事實是自己不願知道的,那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自己,她的心已經夠痛的了,就不用再添上這額外的一刀了,所以還是讓一切保持原狀吧!
想到這,林晨曦淡淡一笑,眼中劃過一抹悽楚的神色,“對了,雲姨,這些天怎麼沒有看到小離!”她不會真的遭了趙羽涵的毒手了吧!那日,她給趙羽涵做了偽證陷害自己,依趙羽涵的手段來說,小離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個丫頭真的好傻。
那日她是真心對自己懺悔的吧!
其實,自己從未怪過她。
真的未怪過她!
只是心痛一個純真的少女就這麼被皇宮這大染缸給侵染了。
猶記得,第一次她見到自己時那傻傻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明白她的擔心,雲姨緩緩搖頭。
》第2卷 第二百零一章 為虎作倀
鳳凌宮內,青銅香爐內嫋嫋升起的青煙充斥在屋內的各個角落,仔細聞去,青煙飄過鼻端,傳來卓然的清香,讓人不由得昏昏欲睡。
高懸的簾幔之後,掀起層層的輕紗,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女子端坐床邊,正痴痴的看著床上在迷香的作用下,已然陷入沉睡中的男子那俊美的面容。
趙羽涵伸手沿著男子俊美的輪廓慢慢遊移著,目中的痴狂更甚。
絕,你是我的,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從我身邊奪走你!
久久之後,她才有些不捨的收回手,在男子的額際留下輕輕的一吻,這才站起身來往室外走去。
外面的大廳中,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子赫然站在那裡,待看到藍色身影的出現在廳中時,她趕緊下跪,“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嗯,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趙羽涵悠然來到椅前坐下,柔媚的大眼中帶著一絲狠毒,淡淡的瞟向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
“回皇后娘娘,事情奴婢已經辦妥了,只是奴婢擔心那個淑妃既然能躲得過那摧心蠱的毒,她必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春桃抬起頭來,看著坐在椅上和自己從小一起長的小姐,說出心中的擔憂。
只是當看到趙羽涵臉上那陰狠的笑意時,不知為什麼,春桃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冷戰,小姐的笑,讓她感覺到害怕,她發現,她家小姐真的是變了,變得讓自己感到有些不認識了,進宮以後,她也不再讓自己稱呼她為小姐了,而是必須要叫她皇后娘娘,在沒進宮時,小姐個性是有些刁蠻跋扈,對待奴僕也有些苛刻,稍不如意就會責打奴僕,在人前裝成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這些作為她的貼身侍女來說,自己是知道的,那時的她是有些手段,否則皇上也不會陷入她的溫柔之中,但她卻從沒像現在這樣拿一個人的性命不當回事。
現在的小姐,變得太過殘忍,算計她人來毫不手軟,一個人怎麼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