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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子更為相似,看樣子也是受了修王子不少影響。”

永辰帝道,“摩迦修雖然性子溫潤,卻絕不怯懦。”他微微闔上眼,晃過樓蘭質子溫和卻總是低垂著的面容,眼中光芒一閃,“若是將來唯兒出了什麼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頓了頓,“那一次唯兒差點死在宮裡,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他在私底下都做了些什麼,朕什麼都清楚。”微帶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總理大臣,後者低下了頭,沒有接話。“摩迦治這個人,這些年你應該存了不少資料,說來給朕聽聽。”

“摩迦治這些年雖然在匈奴為質,卻不似是質子的樣子,臣不需費勁就收到了不少關於他的訊息。”皇朝想到這個有趣的年輕人,不由得微微一笑,“這位王子同摩迦修與摩迦公主都不同,頗有天北大漠的氣魄,在樓蘭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性子急切,到了匈奴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話沒說完,竹心忽然推開門進來,低聲道,“皇上,八百里加急,江南道密摺。”永辰帝點點頭,讓小太監將摺子放在書案上,自己轉過頭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竹心放下摺子,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看了皇朝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急切,擔憂,種種焦急的情緒揉在一起,皇朝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心沉了下去,卻只能回以現在不能說的眼神。竹心緩緩的退了出去,將門合了上來。

“江南道的摺子啊,還是密摺。”永辰帝看著放在桌上的錦盒,嘆了口氣,“既然不是哲哲與璽兒送來的,就定是總督寫的了。”他走上前去,緩緩將錦盒開啟,取出摺子,又放了下來,就這樣重複了幾遍動作,皇朝忍不住問道,“皇上在擔憂什麼?”永辰帝搖搖頭,“朕擔心哲哲和璽兒會被眾人質疑啊……”最終,年輕的皇帝還是開啟了摺子。奏摺中還夾著一封信箋,永辰帝蹙了蹙眉,正要將信箋開啟,竹心忽然又在門外低聲道,“皇上,江南道的密摺,又到了一封。”一連兩封密摺?總理大臣與皇帝對視一眼,心中不由一驚。

焉歌鸞 【鸞歌鳳舞卷】 長安卷 第七十七章 分析局勢

摩迦治對中原的食物很是讚賞,興致勃勃的品著摩迦唯歌指給他的吃食,一面還在嘟囔著中原的飯菜雖然比西域的更精美,卻遠遠比不上烈性,就連烈酒都沒有一杯。說到這裡,樓蘭國的二王子苦著臉倒出一杯女兒紅,遞給摩迦唯歌,笑吟吟道,“唯兒,大哥不肯喝,你來陪我喝可好?”摩迦唯歌正要接過,摩迦修卻忽然攔了下來。白衣勝雪的樓蘭質子輕聲道,“唯兒上次大病一場後,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你若是不想讓她再有些什麼麻煩,就別讓她喝。”摩迦唯歌有些莫名的看了看摩迦修,休養極好的大王子麵色平靜,彷彿剛剛那句話根本不是他說的一樣。摩迦治停在半空的手僵了一僵,自嘲道,“也是,現在唯兒和大哥在龍熙朝都被養的身嬌肉貴的,怎麼能喝酒?”他轉過手來正要喝下去,摩迦唯歌卻忽然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將那酒杯奪了下來。回首對摩迦修笑道,“與二哥好不容易見一面,我高興,就喝這一杯也不會有什麼。”說罷一飲而盡,笑道,“這酒雖然比西域的烈酒要溫和了許多,慢慢品也是有不同的韻味。”她將酒瓶拿過來,輕輕嗅了嗅,“上好的女兒紅,陳年佳釀,不是輕易就能喝到的。”

見得妹妹如此,摩迦治臉上輕輕籠罩的一層陰鬱一掃而空,坦然笑道,“我對酒這個東西向來沒什麼研究,昆赫比我懂的多。”他頓了頓,“昆赫什麼都懂,和大哥不相上下。”摩迦修溫和道,“我只是一個小國的王子,與左賢王如何相提並論?”年輕的王子在說這句話時,手在桌下卻似乎不經意的握緊。摩迦唯歌越發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怪異,她用疑問的眼神看了看摩迦修,後者卻似乎沒有看到一般低著頭。摩迦唯歌嘆了口氣,“七年不見了,何必今兒說這些掃興的話?”她伸出手握住摩迦治的手,輕輕問道,“二哥在匈奴這些年過的如何?”摩迦治一雙藍色的眼瞳凝視著妹妹已有了極大變化的容顏,微笑道,“挺好的。”明知他這句說的一定只是為了讓自己寬心,摩迦唯歌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惱怒,蹙眉道,“難道那個左賢王,竟是比父王還要仁慈?”“仁慈?”摩迦治忽然冷笑一聲,“昆赫是個魔鬼,何來的仁慈?”他微微握緊妹妹的雙手,輕聲道,“這七年來,我在他身邊看到他是怎樣讓那些西域小國臣服的,總是生怕有一日樓蘭也會匍匐在匈奴腳下,每次想到父王年邁的身軀要跪在布丹單于面前,我就渾身冰冷。”摩迦唯歌自然知道初到匈奴時他過的定然極為不順,卻沒想到摩迦治首先會想到的竟是這些。

“單于同左賢王對中原垂涎不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