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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人親手推下去。

焉歌鸞 【離鏡月雪卷】 離鏡卷 第零零九章 帝都驚變

在蘇州住了幾天,正事沒怎麼做,每天看管著赫天璽就耗了太多時間,堂堂流光閣主變成了夜貓子,晝伏夜出,白天縮起來成一團睡不醒,晚上比誰都精神。顧夏初雖是少年老成,卻仍舊是黏孃親黏得厲害,成日價地掛在她的身後,她睡覺,他就在一旁坐著,夜裡他醒來,發現不見了孃親,第一次到處找也找不到的時候,哇的一聲嚎啕大哭,顧流歌正巧從外翻窗回來,見到兒子哭成這樣嚇一跳,到底是母子連心,這一下帶的兒子也成了黑白顛倒。

赫天璽畢竟不是一般人,這一來二去的自然知道有人在暗中瞧著自己,只是他尋思大抵是帝都的那二位所為,不是當今聖上就是長公主。不過若是長公主的人的話,長公主一定會命令他們直接將他丟回去,暴力終結一切。如此隱在暗中不出現的人,只有是永辰帝的人。他自然不在乎自己荒誕的行徑在文武百官口中會被傳成哪般,但是這事到底也打擊不到皇上,他需要找一個另外的方法讓他受些懲戒,玄親王考慮了許久,竟然漸漸地停止了自己奢靡的行為。

顧流歌同學當然不知道他的內心動態,只當他是改過自新還是好同志,高高興興地回去倒時差,看八卦喝香茶吃美食逗兒子逛蘇州,玩兒的不亦樂乎。她在宮中拘束已久,從沒有如此自在過,現在這般樣子才是她最想過的生活,醉臥兒子膝,醒來天下行。顧流歌當真覺得,永辰帝那樣的對她,倒是對過去的一個解脫,她現在過的,比誰都好。夏夏看到母親成日價的生活,雖是十分不屑,卻乖巧地跟在母親身後,由著母親寵著愛著。夏夏乖下來的時候特別可愛,顧流歌每次看到兒子的小臉都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一想到這麼漂亮的兒子是出自自己,竟是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之情。

夏夏很乖的從不問自己的父親是誰,他不問,顧流歌卻知道自己應該提出。剛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夏夏並沒有對“爹”這個字有什麼敏感反應,那時也從未覺得自家缺少什麼,有一個漂亮的不成凡人樣的母親,一個美豔絕倫的姨媽,兩個天人一般的舅舅,顧夏初可以驕傲的挺起小胸膛一手指天說我是這天下最幸福的小孩子!然而當他同母親一同來到中原時,看到別家小孩上街都是左手牽著娘右手牽著爹爹,才意識道自家似乎缺少個什麼人。夏夏很懂事,不給孃親添煩惱,也不知離開帝都之後就一天比一天粗線條的顧流歌是沒有注意到兒子的情感波動,還是當真不願提起那個人。

這一天母子兩人仍舊在流光閣的分閣裡歇著,大的坐在仰椅上,就著溼漉漉的空氣和溫柔的陽光捧著手中的宗卷細細瞧,小的坐在書案前像模像樣的描字,好一副美麗的畫卷。月無暇從窗子躍進來的時候只帶起一陣微風,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仰椅上那位似乎對他向來不從正門進入的行為已經習慣了,身手拍拍一旁的軟椅示意他坐下來。然而月無暇卻是踱步道夏夏身旁,伸出大手握住他拿著筆的小手,在紙上寫下了什麼字,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在屋子裡窩了多久了?”

“三天。”顧流歌摸了摸案上的話梅乾,扔到嘴裡,眼睛不離宗卷。“三天?你已經在屋裡十天沒出去了。”月無暇垂著頭,淡淡道。顧流歌“嗯”了一聲,驚訝道,“有那麼久了啊。”“這樣大人沒事,孩子可怎麼辦?”月無暇放下筆,示意夏夏自己玩兒,走過來輕聲道,“小五,你一天到晚在做些什麼?”顧流歌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在宮裡憋壞了,好不容易可以想什麼做什麼,師父你何必管我?”聽到這句話,天山宮主真的是沒脾氣了,這個徒兒是幾個徒弟裡最嬌氣的一個,也是唯一的女子,他不疼她疼誰?

月無暇在她身側坐了下來,探頭看了看她在看的宗卷,愕然道,“你在看皇室的秘聞?”顧流歌點點頭,“知己知彼,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她終於抬起了頭,摸索道一旁的話梅乾,舉起來微笑道,“保持體力,保持理智,師父,徒弟知道該怎麼做。”月無暇嘆了口氣,“小五,別折騰自己。”“知道了,師父。”只是短暫的溫和過後,月無暇終於接不下話去,乾脆保持沉默。瞥眼看看她身側一堆吃食,心中頓時一陣笑意。待得月無暇下樓,顧流歌好奇道,“夏夏,剛剛你師公教你什麼字?”夏夏一臉凝重地道,“娘,師公還年輕,夏夏不想叫師公師公,所以娘以後也不要再和夏夏說讓夏夏叫師公師公了。”顧流歌一陣頭暈目眩,擺擺手道,“得,你舅舅教你什麼?”夏夏無比嚴肅地舉起手中的紙,那上面只有一個字,筆鋒柔和,字形極好,她嘖嘖稱讚了半晌,才忽然意識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