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這姑娘怎麼樣?”白翎恭恭敬敬地垂下頭來,“主子很親切。”慕容羽軒還沒說話,一旁的藍霽已經笑了起來,掩口笑得無比清脆。慕容羽軒也笑了起來,還問人家姑娘家,“笑什麼?”藍霽道,“公子,主子又漂亮性子又好,公子若是真想追求主子,就要趕緊下手啊。”到底是苗疆長大的女子,說什麼都不避諱。
慕容羽軒笑著打了個哈哈將話題岔過去,又叮囑了白翎一遍儘快將那宗卷取來,就回到了樓上。而皇朝痛顧流歌還在詳談著帝都的局勢。他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看了看一旁的質子,坐在了他的身側,微笑道,“質子,別來無恙。”龜茲質子微微欠身,“這次多虧小王爺。”慕容羽軒淡淡笑道,“出來到現在,想必宮裡已經亂了起來,只是不知道這亂要從何處開始。”質子微笑道,“小王爺思慮周全,公主有您這樣的幫手在側,自然百戰不殆。”慕容羽軒笑道,“質子,不知這次你有何打算,若是回龜茲,我已經備好了馬車,隨時可以上路。”
哪知龜茲質子搖了搖頭,嘆道,“龜茲早已成了匈奴麾下的小國,父王和母后也已經死在了叛亂裡,回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他注視著案前描畫著什麼圖的女子微笑道,“倒是公主,回到樓蘭的話,也是安全的。”慕容羽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她還不知道樓蘭已經出事,不要提起。”蘇迦措詫異道,“鬧得那麼大,公主居然不知?”慕容羽軒苦笑著點了點頭,那時她日夜掙扎在產前的痛苦中,甚至一度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他又怎能用這個訊息去刺激她?
感受到他的目光,顧流歌側過頭微微一笑,眼眸彎彎,漂亮極了。質子輕聲道,“幾年前我剛到帝都,成日就想著要逃出城去,若不是公主,怕是早死了一百次了。”慕容羽軒奇道,“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過往?”質子點點頭,“我很欣賞公主,所以這一次,我決定留下了。”慕容羽軒沒有答話,他自然知道在皇朝的叛變中,這位龜茲質子以那樣毒辣的眼神看出了龍熙朝中的多少破綻,若是有這樣的人留在顧流歌身側,她一定會省力許多。年輕的少宮主微笑道,“那麼,就辛苦質子了。”
蘇迦措搖搖頭,“從離開軍營的那時起,龜茲質子就早已不復存了,如今留下的,只有龍熙一介閒人。”慕容羽軒會意,微笑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蘇迦措淡淡道,“姓蘇,名墨言,無字。”這就是日後在龍熙朝歷史上描下濃墨重彩一筆的蘇氏墨言,多年前他還只是一位小小的質子,在這個繁華凌亂擾人眼的帝都之中唯一做過的一件事就是幫助了總理大臣,而正是這件事,真真正正地改變了這位質子的一生,他一輩子的傳奇,從此刻起開始輕輕描畫。
流光閣的興起如同一塊巨大的鹽粒砸入潭中,卻很快融化,再無訊息。不過短短几個月,江湖中就將流光閣的事情拋在了腦後,茶餘飯後討論的事情也就變成了即將召開的舞林大會。然而流光閣雖並不被江湖人士掛在嘴邊,卻是比當年的夙月樓還要令人好奇。來流光閣打探訊息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也有更多的人想知道現任的閣主究竟是誰,然而流光閣仍舊是一座空樓。是的,一座空樓。大門洞開,樓中空無一人,二樓的空地上擺著一張桌子,來人將銀票與需要打探的訊息放在桌子上,十日之後,定會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若是有觸了流光閣忌諱的,桌上會擺著三倍數量的銀票,用鎮紙整整齊齊地壓著。只是沒有人見過這訊息是怎麼到的流光閣人手中,又是怎麼樣從他們手中到的這桌子上。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將這信中的內容取走,又從什麼地方挖來了答案放在原處。夙月十二釵是世襲的稱號,至今已是第三代,然而故人雖是不在,名號卻依舊響亮,讓是有人在想起多年前夙月十二釵縱橫虎林時的巾幗不讓鬚眉之英姿。慕容羽軒將這十二釵給了顧流歌,當真是對她的厚愛。
現在這位年輕的主子每日最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做的,就是倚在軟椅上看著這大堆的宗卷,武林中的秘事總是層出不窮,不乏令人津津樂道的訊息。而她初來乍到,對這些八卦新聞自然極為好奇,能看到這些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秘聞,她只覺得自己當真是這天底下洞悉秘密最多的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個道理顧流歌小同志自然懂,然而對於這一點她卻有更為不同的見解,若是不戰,自然不殆。對於她這個說法,雪琉璃曾經深惡厭絕的總結為一個字,懶。
既然如此之懶,她最愛的當然是窩在原地不動。慕容羽軒對她如此懶散的人能帶起一個勤快如夏夏的孩子的事實表示極為震驚,曾經說過,若是夏夏可以在十歲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