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遍地,屍體橫陳的血腥場景,他黑眸中就劃出如血般的恨意。
秦御面色有些深沉的望著窗外雲捲雲舒的蔚藍天空,眼底一道暗芒快速劃過,如沉沉的烏雲般,陰霾不見底。
或許,除了這顆藥丸,他可以再加點什麼東西?
秦御容色突然一亮,他低垂著頭,手指收緊,眼前似是攏了一層什麼,令人看不清楚。
旭日漸漸落下,微風拂過之處,透著一股子春的暖意,卻在這四月初的天氣,讓讓令人發寒。
就在距離鳳京千里之外的大商國,政王府內,靜謐而盛鬱的竹間涼亭中,氣氛隱隱地有些沉重。
一身紅衣傲然靜立,張揚如火般狂傲,荊無憂靜坐在石凳上,炯炯的鷹眸中迸發出絲絲冷冽的寒光。
他目光定定地凝在了桌上的那封書信上,面色深沉如海的落在那信上的那一行小字上:納蘭明樓帶著百餘血衣衛急赴鳳京,落腳處是明月山莊。
荊無憂眸光有些暗沉,納蘭明樓他身為天漠國太子爺,不好好地呆在天漠,跑到千里之外的晉雲做什麼?
俊毅的鋒眉微皺,他鷹眸稍稍一眯。
樓日月,明樓煙,納蘭明樓……
他腦海中反覆的迴轉著這三個人的名字,隱隱有一種直覺,這三人之中必定有著極大的聯絡。
腦中飛速地想著,倏地,他面色一凜,緊抿的薄唇中冷冷極淡地吐出了兩個字,清析而冰冷異常:“明樓?”
忽地,荊無憂心中豁然開朗,心頭那些繁亂的思緒終於理清。
如果說這三人是同一人,那麼,很多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清楚了。
短短三年間憑空冒出,一躍成為江湖第一大莊的明月山莊,歷來神秘萬分。
更何況,從不涉足江湖、朝堂之事的明月山莊,何以會對秦家施以援手,更不惜去與太后作對。
而秦御為何會放下秦家的事,匆匆趕赴到明月山莊,很明顯他是去見剛剛抵達在明月山莊的納蘭明樓。
天漠太子?諸葛軍師?明月山莊莊主?第一公子樓日月……
這個人,究竟還有多少身份?
荊無憂面色突然有些凝重,這四個身份,在當世各國人物排名中,皆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而這些居然都是同一個人。
“天下南北分,商有政王,晉有秦月,雙雄並立難決!”
他想起這句四國間一直廣為流傳的一句話,想起這個當世與他並立的天下第一將,容色間的冰冷斂去了幾分。
那次廣海中致命相遇,那一襲墨綠色衣裝,清靈少年模樣的秦月,那個他命定的帝后……
荊無憂輕輕揚起的唇角上忽然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鐵血清豔無比,妖豔萬分。
只是,那目光卻陡然變得有些冷了。
秦月,明樓煙,一個是清冷風華的少年將軍,一個是運帷帷幄的少年軍師,據他所知,這二人早已相識。
而“明月山莊”這四個字,像刺一般釘在胸口,讓他極度鬱悶不已。
明樓煙?秦月?再加上明月山莊,他不相信這明月山莊的建立只是一個巧合。
鷹眸清隼如炬,荊無憂目光凝成一線,他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有這麼一個人竟生生讓他產生了莫名地危機感。
此次,明樓煙之所以會急急趕赴晉雲,那麼會不會跟秦月有關?
荊無憂心中堅信秦月一定還活著,但是既然如此,他的人就不可能查不到任何訊息。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月的訊息,被人暗中給掩蓋了過去。
一連三個多月,他整整查了一百零六天,居然連半分秦月的訊息都沒有查到。
“哼,可惡至極!”
唇中冰冷的吐出一聲低咒,荊無憂面上滿是森冷的寒意,好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奪了一般。
他眸中滿是怒意,秦月是他命中的帝后,是他命定的妻子,他絕對不會任人給奪了去。
炯炯的鷹眸眯成細細的一條直線,荊無憂容色間滿是堅毅的鋒芒,眸底深處寒光乍現,透出一絲殺氣。
好一個納蘭明樓!
竟然,做到如此的滴水不露。
“風揚,備馬!我們去鳳京,速速安排。”
低沉的聲音響起,荊無憂一聲冷喝,人如一卷狂風般,已經走出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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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兩男PK,明樓與無憂。
親們,站隊站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