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你還非得下這麼狠的手,難道你還想打死本神醫麼?”初聯宇身形狼狽的避了避身子,抬手狠狠的擦掉了唇角間的血漬,他那一襲青衫都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整個人顯得狼狽至極。
“不敢打死!但主人有令,半死是必須的!”黑眸轉了轉,秦御面上滿是星火的光芒,那俊毅的面上掛著笑,語氣不緊不慢,只是就連這說話間手中的動作都沒有停下半分,那拳腳仍舊死死的向著他擊了過去,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
“別這樣!師姐她只是在說著玩的。你再這樣打,真可把我打死了!”初聯宇向後險險的退了幾步,身形一個趔趄半靠在了身上的一棵老樹上,那一雙娃娃臉上滿是凝重的深意。
長長的一聲嘆息,初聯宇心裡叫苦不迭,這個師姐還真是惹不得。
而這次,自個怕是真的把她給惹火了。
眸光瞧著面前沒有半收休戰之意的秦御,初聯宇目光飛速的轉了轉,眼底劃過一記微沉的靈光。
昨夜,若是他沒有聽錯,大師兄房內好像隱隱傳出來了一點點微弱的呻吟。
目光迅速一斂,初聯宇內氣武功雖不濟,但那聽力卻是異於常人,人雖小,那頭腦可也是精著呢!
那裡面能發生什麼事,他自是一想便能猜出來。
“你說,這一夜,你家主人跟我大師兄孤男寡女的會做什麼?”驀然,那娃娃臉上升起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初聯宇目光盯著秦御,不放過他面上任何一種情緒。
果然,如他所料,那俊毅如冰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絲波動,雖極快的劃過,卻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初聯宇瞧著雙唇抿成一線的秦御,心中攸的就是一緊,有時候不說話往往比說話更能讓人聽懂,這沉默便是的反應,這傢伙鐵定是也喜歡著師姐。
初聯宇面上一喜,揉了揉發疼的肩,心底好似看到了幾分希望。
抬起嗓子,他繼而開口,那娃娃般單純的面上突然升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目光有些幸災樂禍的望向了他。
“阿御,你說我大師兄都喜歡你家主子好幾年了,如此時刻,佳人相伴,乾柴烈火的會不會是給燃燒了起來?我大師史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啊!這……這獨處的一夜呀……”
“關你什麼事!”陡然間,一聲冰冷的大喝,那俊毅的面容色上神色變得更加的冰冷嚴肅,秦御目光如刀般,寒戾的掃了他一眼,一拳就急急的揮了過去。
“別生氣!我這說得可都是事實,我敢跟你打賭,昨夜你家主子肯定跟大師兄那什麼什麼了!”初聯宇身形一閃,雖是極開的在躲一過去,卻仍舊被他給一腳踹在了腿上。
“男歡女愛本是正常,更何況他僮真心相愛,誰又能阻攔得了呢!”初聯宇身上一疼的同時,愈發就加快的動作,朝著秦御不住添油加醋說著,這番話無疑是在秦御心裡的那團火上,倒了油!
“你住嘴!”秦御眸子突地一眯,那勁利的目光森利來豹子,望向初聯宇的神色完全就冷了下來,怒意之下竟然帶著些許的殺意。
見此,初聯宇目光卻是一深,那娃娃臉的面容之上滿是肅然,他早就知道這秦御不簡單,只是他卻一直都藏得很深,為人一直冷冰冰的,任何都無法靠近。
而這廝,明明只是一個秦家侍衛,卻敢對任何人都不甚至理踩,獨獨對師姐的話惟命是從,忠心無二。也只有在師姐面前,這傢伙才像一記熔化著的冰山。
“我說的話,信不信你自己去那屋內看一看便知!何必在這糾結呢!”初聯宇一開口,那容色也定定的冷了下來,那衣袍黑髮凌亂間,整個人神色卻越發的篤定了。“事實如何,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滾!”秦御面色陡然一寒,那容色間的神情愈發的冰冷下了,對著初聯宇不再掩飾那眼底的殺意,那眸色冰冷之間隱隱透出一股王者般的凜然霸氣。
驀然,那袖袍一揮,秦御轉身就朝著那門外走去。
那轉身的背影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低氣壓,一襲修羅般的黑衣踏著風,那身形森冷之下卻又似乎透著一股子落寞的涼意,像是一頭仰天長嘯的孤狼。
“初神醫,你的目光達到了!”他背對著他,聲音冷寒至極的開了口,那唇角間勾起的弧度有些莫名的高深,似是對他的嘲諷,很顯然他早已將他的把戲看在眼裡。
滿目的金光之下,他的聲音雖冷,但卻又似乎帶著幾分自嘲的寒意。
初聯宇目光深了深,他望著那大門外離去的黑影,一瞬間那袖下的手無力的鬆了下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