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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偷偷在酒中下藥,然後一夜歡好,她不肯讓我離去,而我同樣亦是不忍。

一拖數月,近秋有孕,而我也終是依言入朝為官,進入官司場仕途之道。

那條路雖是我厭惡的,但面對近秋我又豈能辜負她!

七年的雪國生活,官庭之路,雖不是我喜歡的,但我卻覺得值得。

只是,直到最後,有一日我撞破了近秋與……與他人……”

眸光半閉,禪機老人面上一片黯然,他容色的頹廢與寂寥此刻是如此的明顯,饒是秦月與明樓煙見了此,自是猜想到了那後面的結局。

二人對視一眼,也不由得驚了驚,心底緊了緊,禁不住有些惋息。

“那日,我無法接受近秋的背叛,憤然離開雪國。

離開他們母子之後,十多年的飄泊遊蕩,至此從未相見!”許久,禪機老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面上也終是緩緩的淡了下來,容色變得平靜無比。

“那師父後來你是如何認定明析就是你的孩子呢?那冷清秋不是……”清眸半斂,秦月神色微微凜了凜,終是問出了口,只是話到最後卻頓住了,容色有些許心疼與擔憂的望向他。

“不是……不是!近秋她沒有!她是無辜的!那一日,其實是我誤會了她!她是被人陷害的。

只可惜,當時我氣急攻心,並不肯聽她的解釋,負氣而走。直到後來,近秋身邊的一位老僕人找到我,告訴了我一切真相,但是帶給我的卻是她的遺言……”

聲音顫抖似是在嗚咽一般,禪機老人已然說不下去,整個人一下了頹然的望著那遙遙的西北方,眸光之下是無盡難言的痛意與後悔。

那日,他就曾快馬加鞕的趕因了雪國,但一切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雪國早已在他走後就被天漠所滅,而近秋在以身殉國的同時,竟將他們的孩子給送進了天漠皇宮,與那一直久也有深宮孱弱重病的三殿下掉了包。

這些年,禪機老人雖一直知道納蘭明析的真實身份,但一直不敢相認。

亦或者他覺得自己沒有面目去見他,不敢去見他。

紫眸深了深,明樓煙目光徵徵的望著禪機老人,心底好似一聲冗長的嘆息劃過。

“師父,你去見見他吧,明析心裡有著很大的一個結,若是不解消,他這一生只怕都糾結在了仇恨的夢魘之中。”他開口,容色平靜淡然一片,只是那紫眸之中的神色卻依舊深如寒潭晶石一般,神秘幽深之中,讓人無法看透。

“嗯。為師知道的。只是……”禪機老人點頭,只是面色卻頓了頓,目光轉而一瞬不瞬的望著秦月。

清眸之下神色凜了凜,秦月面色沉斂著。

眾所周知當年是納蘭楚舉兵來了雪國,這其中的事由追究起來,明樓與納蘭明析那中間是隔著血海深仇,而納蘭明析的性子,那怕是不死不休,絕計不會善罷甘休。

但面對著禪機老人隱隱帶著祈求的落寞眼神時,她心中微痛,終是定定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納蘭明析都是師父的孩子,她已經都廢去了他的武功,難道還得要殺了他麼?

神色微斂,秦月瞧著那遠處靜立在山坡之上的白衣男子,她目光微抬,對視上那雙高挑的眸光時,心底的擔憂卻仍舊不止。

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的有一種預感,納蘭明析絕對會捲土重來。

但是,當她眸光再次對上禪機老人與明樓煙,終是壓下了幾欲開口的話。

山谷中,篝火閃爍著跳躍的光芒,那架上的烤肉上泛著金黃的油亮,香氣撲鼻間,幾欲引得人口水橫流。

只是,這三人間卻都在靜靜的沉默著,各想其事,各思所忖。

“喂……你們聊完了!我可都餓死了……”陡然一聲清亮至極的聲音傳來,一襲青衫的初聯宇一個跨步就坐在那篝火前,抄著那架上燒肉就盤腿坐在了地上。

初聯宇一邊啃著烤肉,一邊含糊不清的開口道:“師父,你說師兄他們把納蘭明析那傢伙也帶到了谷中來,要知道我們峰雲谷可是從來不讓外人進的。阿御也就算了,可是那納蘭明析好像不是什麼好……”

“去!吃你的肉,哪來那麼多廢話!”清眸一沉,秦月面色隨即就緊了下來,她目光掃向初聯宇隨即眼神示意了過去。

“哦……我餓了,我還是別處去吃吧!”初聯宇望著秦月那有些冷的神色,再一轉頭瞧著禪機老人複雜無比的容色,最後定格在了明樓煙那無比幽深的面容上,“師兄,我這研製了一個草藥,你來幫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