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和他說過,若是中途失散就在樊城相聚,少爺,我們下一站就去樊城!”穆白笛看著那男子低聲說道。
男子靠在樹幹上點點頭,“嗯!”發出的聲音都帶著疼痛之感。
中年男子跪坐在一旁,滿面陰沉與無奈,“主子,這樣下去,我們早晚會被拖垮的!”連續幾天幾夜未閤眼就是東奔西走躲避他們,饒是鐵人也受不了。
“好了,不要說了!”男子閉目靠在那裡,沉聲說道。
中年男子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嘆口氣,將頭扭在一邊。
穆白笛也不再開口,轉頭,正好碰上鳳舞天的視線,微愣一下,隨後起身,“多謝你了,這一次你不止是救了我,還救了我的朋友!”
鳳舞天笑笑,“沒什麼,舉手之勞!”
“上一次就說過,如果再遇到了,就告訴我你的名字,現在能否說了?”穆白笛的神色也輕鬆了些。
“當然,鳳舞天!”鳳舞天彎唇一笑說道。
“穆白笛!”穆白笛點點頭,也報上自己的名字。
“你的傷好些了麼?”鳳舞天看著他的肩頭,還記得那裡血流如注。
穆白笛也看了自己肩頭一眼,隨後點點頭,“已經快要痊癒了!”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要打算去哪裡?”上一次相遇是在歷城,而這裡距離歷城,可不是千里萬里那麼遠。
鳳舞天微微一笑,“聽說樊城的牡丹花是天宇最美的,我還沒有見到過,所以,想去看看!”
“樊城?我們也要去樊城!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同路的好,以免又連累了你!”穆白笛本來小小的驚奇了一下,但轉眼想到自己目前的情況,立即低聲嘆道。
鳳舞天也點頭,“目前來看卻是如此,不過,你們若是去樊城要走哪條路呢?官道你們敢走麼?”估計他們只能走山間小路了!
穆白笛回頭與那中年男子對視一眼,隨後看向鳳舞天說道:“若是走官道,你有辦法不讓他們找到我們?”
鳳舞天笑笑,“或許可以!”她雖不是多管閒事之人,但三番五次的碰上,而且每次他都是在這危險之中,如果她再不伸手相助,是不是有些冷血了?
“看來,我欠你的註定不會一時還清了!”穆白笛終於在鳳舞天的面前露出第一個笑容,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難道,上天註定這輩子他都要欠著她還不清的恩情麼?
通往樊城的官道寬闊平坦,因為樊城是商業中心,所以,來來往往的車輛數都數不清。
官道上,一輛馬車悠然前行,車子平凡無奇,趕車的人也平凡無奇,一身粗布麻衣,臉上鬍子叢生,看過一眼便忘了!
馬車嘎達嘎達向前走,距離樊城還有將近二十里的路程,估計在天黑之時,或許能趕得到。
車廂內,雖然擺設不豪華,但也舒適,鋪就著厚厚的毯子,這是專門為照顧那位腹部有傷得宇文靖準備的。
宇文靖此人一看便是那種養尊處優的人,但卻也不是繁華在手忘卻憂愁,看他幽深的眼眸估計是個善於鉤心鬥計玩弄權術之人。
宇文靖坐在正對著馬車門口的方向,穆白笛與鳳舞天分兩方而坐,兩人倒是時不時的能夠說上幾句話,而宇文靖是根本就不會開口。
“舞天,你的家在哪裡?”許是沒話可說,穆白笛問到了鳳舞天的家。
鳳舞天看向他,隨後說道:“就在歷城外的深山裡,我家世代居住在那裡,但我好奇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出來過幾趟!”
“山裡?”穆白笛有些疑惑,看著鳳舞天的樣子哪像是常年生活在山裡的人,不過她那一身從容悠然的氣質卻又像是不被汙染深山之中才會有的。
靠在那裡一直閉著眼睛的宇文靖睜開眼,幽深的眸子恍若一潭水,看了一眼鳳舞天,隨後斂眸不知其中波瀾!
“那你出山主要是為了看風景?”穆白笛接著問道。
鳳舞天點頭,“是啊,人生在世不過百年,不在能夠看到的時候看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穆白笛贊同的頜首,不過雖他有嚮往之心,可面前的局勢不認同啊!
“既然如此珍惜眼前光景,又為何甘心與我們躲在這車廂之中?”驀地低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鳳舞天與穆白笛同時看過去,之間宇文靖正注視著鳳舞天,幽深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他在等鳳舞天的回答。
鳳舞天眼眸輕動,隨後一笑,“為了四面之緣啊!”能夠幫助他們自是為了與穆白笛的四面之緣,她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