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的男人,而是一個肩負著一個國家、不,兩個國家和命運的男人,如果他有得選,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便不顧一切地闖進西夜王宮。可是,他身負重傷,差點喪命,半年多的時間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這訊息牢牢封鎖著不敢讓外界知道,只怕引起更大的動盪。待他恢復好之後,擺在他面前的,是更加嚴峻的考驗,讓他必須冷靜、必須等待、必須蟄伏,否則,他的國家,和我的國家,都可能喪失了希望。”
“丫頭啊,想說你很不幸,捲入這樣的波折命運裡,受了不少折磨,何其無辜。可是,你又太幸運了,遇到這樣一個男子——一個……誰都會忍不住愛上的男子,偏偏給了你一個人全部的愛。你該知足的,為了這個男子,你所受的苦,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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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塵所施的針,依然對何依落毫無作用。
她依然會把宮女呈上的飯菜潑灑得到處都是,惹來宮女的一番責罵和推打。她依然會把床上新換的被褥撕扯成一片一片,被罰幾天沒有被子蓋。有時發起癲來,會對故意跑來逗她的宮女一陣撕咬,甚至連現在被封做西夜護國大將軍的戚子俊,也點著蠟燭燒他衣服玩,弄得戚子俊再不來瞧她。
每日傍晚的藥浴,是伺候著她的宮女們最煩的一件事。無奈這刺鼻的湯藥水是桑奇下令必須不間斷地要讓洛依莎公主浸泡的,說是對她身體有好處,所以就是按也要將她按在池子裡。
每次在池子裡的何依落都不安寧,不但搞得池水亂濺,更在宮女們上去制止的時候,她會一把抓著宮女們一起往池子裡拖。最後宮女們不勝其煩了,便在池子邊打了個樁子,栓了條鏈子,固定住她的兩個腕子,才算讓她無法動彈。
西夜女子本就體格結實、力氣大,對她更是無法不粗魯,便經常弄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可她偏偏從來都像是一匹不馴服的瘋馬,讓宮女們沒有必要的事情,誰都厭惡得不想接近。
肖昶傍晚來到藥池門外時,幾個宮女正將何依落扔進了藥池拴好,弄得一身褐色水漬,罵罵咧咧地退出來,看到了他,才規規矩矩地施了禮:“國師大人。”
這肖昶何許人也,作為毫無地位的宮女們知道得並不仔細,只知道他突然就入了王宮,被封了國師,西夜王對他看似頗為重用。所以人人也都恭敬有加。
只是讓宮女們不理解的是,國師大人三不五時就會來探望這個瘋瘋傻傻的洛依莎公主,即便時常被公主發起癲來,潑得一身茶水,扔得一臉泥巴,也還是會來。
“國師大人,洛依莎公主在藥浴。”
“不妨事,你們忙你們的去。”
宮女們退遠了,肖昶便直接推門而入,苦澀刺鼻的藥味被熱氣騰騰的水汽蒸的一室朦朧。透過水汽,能看到那圓形藥池足有丈餘,褐色藥湯呈半透明狀,將那池中人兒浸潤直至肩膀處,更顯得那圓潤的肩頭雪白粉嫩。
只是她正揹著身,雙臂趴在藥池邊緣,腦袋枕在胳膊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肖昶一步步緩緩走過去,看到她果然合著眼睛,兩隻手腕套著鏈鎖勒得腕子有點發紅,想是剛才沒少和幾個宮女折騰。
肖昶蹲下來,就那麼端詳著她的臉龐,那水霧在她長長卷曲的睫毛上氤氳著晶瑩,那臉兒被熱湯燻得緋紅著,煞是好看。
他不由得伸出了手,用指背輕輕滑上她的臉頰,呢呢喃喃道:“如果我做了皇上,是真的想讓你做皇后的……嬪妃們要什麼樣兒的沒有?偏偏就少你這樣的,所以,依落,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別不相信。”
看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平日裡那種瘋瘋癲癲痴痴狂狂的樣子沒有了,又好似以前那麼水靈可愛,肖昶低頭湊過去,似在她耳邊低語:“知道嗎?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天啟朝廷安插了眾多密探,肖奕揚的一舉一動全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待到時機成熟,我要他不戰自敗。”說著話,他的唇就落向她的臉頰,幾乎就要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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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詭異的邪火
說著話,他的唇就落向她的臉頰,幾乎就要印上去……
只聽水花“嘩啦”一聲響,那剛剛還在酣睡的何依落已經睜開了眼睛,伸手就攬上了他的脖子,卻並不是要親近,而是那手腕上的鐵鏈正好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再稍微一個用力。本就在藥池邊毫無防備的肖昶完全失去平衡,“噗通”一下子跌入了褐色藥湯中。
肖昶心下有些驚,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