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怕是這地方太硬,以後在床上折騰,就不會讓你痛了。”
如此的大言不慚,讓何依落的小心肝怎麼受得了。而這朗朗白日下,他近在咫尺的臉頰更加清晰,何依落只覺得他的眉如鉤,眼如月,唇如羽,連呼吸都像是醇香的美酒,每一處都輕易讓她心神搖曳。不由得身體也軟了,抱緊他的頸子,靠近他的懷,貼近他的臉頰嗅著他的氣味,直到……
“給落妃娘娘請安。”
“唔。”何依落陡然驚醒,轉頭看到了小喜子滿臉掛著笑,已經近在眼前,頓時連臉紅都來不及,趕緊想要從肖奕揚懷中下來,掙了兩下沒作用,還是被他抱著再走了兩步,放在了軟墊上坐好。
這邊燃著篝火,煮著肉湯,溢滿了香氣。再遠點還有眾多的侍衛和馬匹,其中,還有自己的小紅豆,也吃著草料正帶勁。何依落收回目光,看到一旁還有侯瑛和狄琨。而唯獨沒有見到額吉娜的影子。她遇險了?回西夜了?疑問在嘴裡轉了三圈,終是沒吐出來。她不想提,不提起,還可以全當做沒有這個人。現在自己眼裡,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而他,眼裡也只有自己,就夠了。其他的,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
那邊狄琨正打著半個赤膊席地而坐,而侯瑛在他背後似是動手包紮著,末了使力將繃帶一個猛勒,狄琨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咬牙沒吭氣。侯瑛斜眼瞧了瞧,“啪”地朝他肩頭就是一個狠拍,狄琨這次沒忍住,悶悶地唔了一聲。侯瑛才白了一眼笑了,“疼就疼,還忍什麼忍。”
何依落“撲哧”一下也笑出聲來,侯瑛這才瞧見了她,三兩步就過來了,直接對她說道:“妹子我就說你肯定會回來,怎麼幾日不見如隔三秋,親熱得沒完沒了啊?”
何依落張口說不出來話,那邊小喜子過來了,“娘娘心心念念想著皇上,自然滿肚子的話要跟皇上說。”
“就是就是。”與其讓旁人這麼調侃,還不如把臉皮扔了,不知羞臊呢。何依落索性將腰板一挺,“我說侯姐姐,只許你跟你的狄大人這麼打情罵俏嗎?怎麼還沒嫁出去就開始不認我這個紅娘了?皇上,趕緊把這碎嘴的婆子嫁了吧,看她著急得了不得了。”
“什麼打情罵俏?狄琨他是傷了肩膀,每天得換藥呢。”
“換藥有太醫,侯姐姐你湊那麼近幹嘛?”
“我……好你個死丫頭,想是氣順了,又猖狂起來了吧。前些日子是誰整日像個怨婦似的呢?”
這兩個女人,一個何依落口無遮攔慣了,侯瑛是更有甚之,根本不顧及彼此什麼身份高低,也不顧及旁邊還有皇上在,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貧起嘴來。肖奕揚但笑不語,倒是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邊何依落正湊近過來扯著他的衣袖就說:“皇上,算了,我看這侯捕頭越來越兇巴巴了,咱還是別害狄大人了吧。趕明兒回宮把我房裡的小錦小園一起嫁給狄大人做老婆正好。”
這下子換做侯瑛憋漲著臉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去瞧後面的狄琨。指望狄琨說什麼啊?狄琨整好了肩頭的衫子,悶著臉呆立在那裡,進退不是。
肖奕揚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拉過何依落的手在掌心裡衝她點點頭,“落落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狄琨,你若不願眼前這一樁婚事,那就依落妃的話……”
“我願意。”終於,狄琨還是憋不住了,甕聲甕氣地開了口,“侯、侯瑛挺好的,臣不娶別人。”
這下子,惹了侯瑛一個大紅臉,狄琨更是急得古銅的臉上也泛上了暗紅。何依落咯咯咯地笑倒在了肖奕揚懷裡,被肖奕揚順勢一託,放置在了自己腿上坐穩當。
“揚,打鐵趁熱,你瞧他們兩個都猴急了,這就下旨給他們成婚吧。”
肖奕揚微微斂作正色對著狄琨道:“聖旨朕就不擬了,朕的口諭便作數。這兒條件簡陋辦不了什麼儀式,回頭朕一定為你們二人補上一個婚禮。打從這一刻起,你們二人就是夫妻了。”
“沒婚禮,可有洞房嗎?”何依落脫口而出,侯瑛臉一紅,再待不住,轉身就跑了。狄琨也站著無所適從,抬手拜了拜急急退身走開去。肖奕揚低頭湊到她耳邊,“我的小落落,這麼關心這檔子事兒,是你還想要嗎?”說著,他就輕咬了一口她的耳珠,直叫她一個微喘,趕緊往一邊躲,小喜子也掩嘴而笑。
何依落又知道臊了,忙找別的話說:“你、你還沒說是怎麼逃生出來的,還有狄大人怎麼會受傷?”
肖奕揚稍微放鬆了她,接過那剛剛盛好的一碗噴香的肉湯在手裡,執起湯匙放在嘴邊吹吹涼,才餵給了她嘴裡。這樣喂她喝下了小半碗,才開